由于秋冬季节河水下降的原因,河面距离岸边至少有两米高。
再加上岸边那厚厚的积雪,以及你推我两下,鞑靼士兵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任凭冲过来的明军无情的射杀。
“砰!”
“投弹手,快把所有手榴弹全部扔进去!”
一枪放倒了一个也不知道是士兵还是军官的家伙,朱瞻圭一边快速的装子弹,一边呼喊着投弹手,将全军所有的手榴弹都扔进去。
神机营是轻装出发,也没有携带重武器,手榴弹也仅是人手一枚。
朱瞻圭一开始的想法是让海军那边配送过来,结果他忽略了海面上冻的原因,造成了很多重武器都没有运送到。
这一场伏击,他把全营所有的手榴弹集中在一些人的手中,就是想趁此机会,多杀伤一些敌人。
“呲…呲…呲…”
经过工匠营几年的研究,手榴弹已经不需要火焰引燃了。
一名投弹手拧开了手榴弹的盖子,倒出拴着引线的泥巴小球,用力的一拉,只听呲的一声,如啤酒瓶子大小的手榴弹冒出了青烟。
“喝!”
这名投弹手一声怒吼,重达5斤的手榴弹,被他扔进了一堆拥挤在一起的鞑靼人群。
“轰!”
装填新型火药的手榴弹,杀伤力是以前那种老型手榴弹的好几倍。
拥挤在一起的鞑靼人群中,响起了一声巨响,七八个人直接被炸的惨叫连连。
至于飞起,那倒是没有。
手榴弹可没有那么大的冲击波能把人给冲飞,它又不是巡航导弹和炸药包,它靠的是弹片杀伤,不是冲击波。
在这个季节所有人穿的都厚,再加上鞑靼人穿的大部分都是皮毛。
手榴弹的杀伤力大大的减弱。
一颗下去,能杀死一个人就算是不错了,几乎大部分都是打伤。
“三两,六两,九两。”
跟着队伍冲出来的汉子,看到了正在往上爬的鞑靼人,毫不犹豫的拉弓射箭。
作为村里有名的老猎手,他的箭法可是非常准非常快。
在他旁边的侄儿慌里慌张,刚射出一只弩箭,正在装填的时候,他已经射出了三箭。
而且箭箭直中要害,都是奔着面门眼睛去的。
“小心!”
就在他准备吃力拉起第四箭的时候,下方突然飞出了一片箭雨。
鞑靼人又不是白痴。
在初期受到袭击慌乱一下,眼见这么多人,一时半会儿爬不上去,敌人又围了上来。不想被当成羔羊一样被射杀的他们,直接摘下了弓箭反击了。
“叮叮当当…噗噗噗…”
一阵阵箭雨从河岸下飞起,战斗经验丰富的神机营士兵,快速的躲避着箭雨。
而跟在后面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们,则是没这方面的反应,一些倒霉的家伙直接被射倒在地。
运气好的被身上的半身甲挡住,运气差的被命中要害惨叫的倒在了地上。
“殿下,撤退吧,左线敌人已经爬上来。”
拿着一面盾牌,一边用左轮枪射击,一边护着朱瞻圭的胡玉,注意到左线上的敌人已经爬了上来。
连忙大声提醒,正在拿着步枪疯狂射击的朱瞻圭。
“砰!”
一枪又放倒了一个家伙,朱瞻圭看了一眼左线方向,见不少鞑靼人已经爬了上来,正快速的往这边包围过来,明白到撤退的时候了。
“神机营殿后,其他人带着受伤死的,撤退!”
“呜呜呜…”
撤退的号角声响起,已经被敌人弓箭压制的明军新兵,立刻拉着旁边受伤死的伙伴,在其队长的带领下拼命的往后线撤。
留下殿后的神机营,则是疯狂的射击,为这帮新兵蛋子们争取撤退的机会。
“后撤!”
几分钟后,看到新兵蛋子们跑进了树林,朱瞻圭一声令下,带着剩下的人边打边撤,也往树林中撤退而去。
被噼头盖脸揍了一顿的鞑靼人,自然不会让敌人逃跑。
拿着盾牌顶着神机营射来的弹雨,发出愤怒的嘶吼拼命的追。
“轰隆隆隆…”
突然一阵阵爆炸,在鞑靼追兵群中响起。
数百名被爆炸笼罩的鞑靼士兵,被数千斤硝酸铵炸药,炸的支离破碎。
等雪花碎冰尸体坠落后,敌人已经跑进树林不见踪影了。
夜晚,乔巴山扎营地。
阿鲁台坐在皮毛毯子上,伸手烤着火,表情平静道。
“说吧,损失多少人马!”
在其身后,一名将领脸色难看回答道。
“此次我们遇击,共计有4800多人死亡,而且大部分都是骑兵,受伤生病的约有3000多人,其中有一大半,可能扛不到天亮。”
“马匹方面损失了2000多匹,一些物资掉入河中还在打捞中。”
阿鲁台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接着问道。
“收获呢!”
将领低下了头。
屁的收获呀。
他们除了捡了几个,不知道哪几个冒失鬼的遗落的破头盔,和一些断裂的弓弩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俘虏没抓到一个,甚至连敌人的尸体都没有捞到。
喝了一口热腾腾的肉汤,阿鲁台平静的挥了挥手。
“让族人们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我们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