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的腿还能救回来吗?”
旁边的一名从膝盖处腿被削断的伤兵,抱着还在渗着鲜血的腿,期盼的看着朱瞻圭。
朱瞻圭走上前拍了拍其肩膀。
“我在京师那边专门设立的有你们的工作岗位,每天包三顿饭,还有不少的工钱,一个月挣的钱不比那些在商铺里的伙计少,还有给你们孩子读书的地方。”
朱瞻圭看着残疾的士兵,神情认真道:“有我在,你们不会受任何委屈!我不会让任何一位兄弟,为大明流完血还流泪。”
残疾的士兵们眼圈红了。
以前朝廷对伤兵们也有补助,可绝大部分都是补点粮食和一些钱就打发了。
那点粮食和钱够干嘛的。
别说养活一家人了,自己能否活下去都是问题。
甚至有很多残疾士兵,都是靠家人养活,到后来实在活不下去了,只能去街上沿街乞讨。
想着以后的日子,他们的热血慢慢的平复,看着缺少的手脚,担忧起自己的未来。
而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太孙殿下来到了他们面前,保证了他们未来的生活。
朱瞻圭在京师为伤残士兵做的事情,他们也听说过,只是并没有亲眼见过。
所以刚开始并没有往这方面想,如今朱瞻圭亲自做出了保证,他们也终于放下了最后的一丝担忧。
安抚了一下伤残士兵的情绪后,朱瞻圭让众人先休息,他则是快速的离开了伤兵营,来到老爷子的帐篷跟老爷子说了一声,进入了老爷子的休息的帐篷。
大概一个时辰后,一辆车满满当当的推进了伤兵营。
“这是那些能消炎的药!”
看着朱瞻圭的护卫从车上卸下一箱一箱药,总军医官激动的身体颤抖不已。
他太想这些玩意儿了。
有了这些药,这些伤兵他能保住绝大部分。
“不要废话了,先救人再说!”
朱瞻圭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提着药箱走到一个帐篷,让护卫们按照士兵的伤情轻重,把受伤的士兵抬进帐篷救治。
昨天伤兵们经过简单的包扎,绝大部分都止住了血,只是人太多,军医官那边救不过来,只能让大家先等着。
神机营那边虽然派来了几个会简单动点小手术的医官,可他们的人数太少了,这么多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很快,一名名伤兵被抬入帐篷,然后手术完后,又被抬了出去。
老爷子中途来了一趟,见所有人都在忙,也没敢上前打扰,跟伤兵们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伤兵营。
在朱瞻圭和几十名军医官一天一夜的忙碌下,士兵们终于得到了初步的救治。
朱瞻圭疲惫的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对着身边也同样熬得眼圈发红的总军医官道。
“基本的治疗已经完成了,后续的就是换药和观察了。”
“让下面的人看勤一点,有什么不对的情况随时过来喊我。”
“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一个人,就是一家的顶梁柱没了,咱们能从阎王爷那边拉过来一个是一个。”
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朱瞻圭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老爷子的军帐。
大雨在傍晚的时候停了。
虽然地面还有些泥泞,但丝毫不影响士兵们欢乐庆祝的心情。
军营各处除了执勤的士兵外,一个个火堆边围满了士兵。
火堆上架子香喷喷的烤全羊,分了一小葫芦酒的士兵们,举着葫芦围着火堆,大声的欢笑歌唱。
中心主帐这里也是一片欢乐。
老爷子满脸笑容的举着酒杯,跟下方的将领们说笑着,时不时爆发爽朗的大笑声。
就在昨天,阿鲁台那边终于妥协了。
不但答应释放所有汉人奴隶,还交出一部分手下顶罪。
另外又赔偿了牛羊5000,战马两千匹,金银财宝若干。
虽然这些钱算不得什么,但对方臣服的态度,让老爷子非常满意,当场宣布了对阿鲁台新的封册。
打败了瓦剌马哈木,阿鲁台又臣服了,兀良哈那边又退回了本音,其他的一些小势力又不敢冒头。
可以说现在整个草原,都在老爷子的王霸之气笼罩之下。
“爹,今天晚上可是您开的庆功会,我的大侄子在忙什么?怎么还没来。”
喝了几口酒的朱高煦,撇了一眼朱棣身边空出的位置,眼睛微微一转,笑呵呵的开始给朱瞻圭上起了眼药。
朱瞻圭去干嘛了他还真不知道,这两天他带着兵去阿鲁台那边了,今天早上才回来,所以并不清楚朱瞻圭这几天在干嘛。
“二哥这你有所不知了。”
没等老爷子说话,朱高燧就笑呵呵解释道。
“咱们这大侄子本领可不一般,人家手上可是会医术的,这两天一直在伤兵营里趴着,救了很多兄弟,今天中午我还听说还在那里忙着呢,估计那边还没忙活完。”
朱高煦闻言瞪了朱高燧一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有种给那臭小子夸功的感觉?
“大老远的就听到二叔提到我了,咱们这才几天没见,难道您老人家就想我了。”
就在朱高煦想着该如何继续上眼药的时候,换了一身常服的朱瞻圭,大步的走了进来。
“见过太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