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一看就经常去丞相署麻烦李斯。”
他继续低头看着。
“不过么,李斯确实是从这小子的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些政务虽然依旧是他的风格。”
“但却有了些变化,显得李斯对此更加得心应手了。”
嬴政感慨了几句,又看了一会儿,就又是觉着心里烦躁。
“陈珂离去之前,有没有给胡亥布置课业?”
他剑眉微调:“带朕去看看。”
“别让那个小子翻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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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署
李斯锤了锤自己的腿,脸上带着苦笑的神色。
以前有什么事情拿不准主意,他都喜欢问一嘴陈珂,但现在陈珂走了,这些事情就得他自己处理了。
倒不是应付不来,只是觉着失去了一个故交知己罢了。
毕竟即便是他,有时候处理政务处理的太多了,也是会觉着疲倦的。
有时候处理政务疲倦了,可以和陈珂聊一聊,又能够得到一些新的启发,可以让他继续处理政务。
如今陈珂走了,倒是让他觉着自己的脑门子有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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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咸阳城,被陈珂的离去影响最小的,应该就是上将军蒙恬了。
毕竟蒙恬和陈珂在这个时候,的确没有太多的接触,即便他们都是大秦的重臣。
还都是始皇帝的心腹。
但,不熟就是不熟。
此时的军营中
蒙恬望着面前站着的,如同青葱一般挺拔的少年,眼睛中带着些许满意的神色。
“韩庶长,兵法你已经熟读在心,甚至已经有了一场实战,实在是不错的。”
“但在某些方面,你还是太过于青涩了。”
他摇了摇头,看向了北方。
南边的事情好解决,不过是百越而已,主要是占据了地形的优势。
但北边不一样。
北边一马平川,具都是草原和平原,那里虽然有山川,但也是较为靠北极寒之地了。
匈奴人是靠着自己的血、汗、和人命堆积出来的威严。
而不仅仅是匈奴,一些西域的蛮夷之人,在这个时候也是和匈奴有勾结的。
“韩庶长,再过几日你可能便要跟我一起去北疆镇守了。”
“你可是做好了准备?”
韩信的脸上带着骄傲的自信,他对自己的实力当然是自信的。
“请蒙将军放心就是了!”
“信定然不负陛下、奉常、将军所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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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城
城外,两架车辇缓缓地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些许的沧桑。
他们一路赶路而来,如今终于是到了咸阳。
光是在路上的时间,就花费了一个多月,还有之前准备的时间等等。
魏新伸了个懒腰,他看着远处古朴的咸阳城,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感慨:“这便是咸阳城呢?”
“果然是如同祖父所说,那么的宏伟、威严、肃穆。”
田承却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咸阳城了,因此只是有些感慨却并不讶异。
而余缺这个人更像是一块木头,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他眼睛中的那一抹光亮出卖了他。
三人对视一眼,而后迅速朝着各自的侯府分道扬镳,等到明日一同拜见皇帝!
魏新想的则是更多一点,他想着可以顺带见识一下陈少府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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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大牢中
王琯卸任了廷尉之后,廷尉的职位暂时空缺了出来,嬴政有心思让这咸阳令萧何担任,但若萧何卸任了,咸阳令谁来当呢?
所幸的是这个时候,一个人逐渐的露了出来。
曹参。
嬴政本来就知道曹参的才能,只是后来这个人被李斯要走了。
如今既然人手较为空缺,他也就不与李斯客气了,直接让曹参担任咸阳令,而将萧何放到廷尉的位置上。
只是如今曹参手中的活还没有干完,因此圣旨暂时未曾颁布。
不过嬴政从来也不是那种十分体训下属的人.....
他直接让曹参暂时来廷尉,处理这些政务,至于丞相署那边?
可以一起处理。
等到丞相署的事情完成了之后,就真正的接管廷尉。
如今的廷尉大牢中,张良默默地坐在那里。
项羽和刘邦都死了,但是他却没有死,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是嬴政不屑于杀他么?
还是嬴政想要用他呢?
这些都是一个问题,所以他在思索着这个事情.....
而此时,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人影缓缓地走了进来。
“张子房,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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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某处小国
冯劫抹了一把脸上的风沙,并没有在意这恶劣的环境,反而是脸上带着些许兴奋地神色。
他看向面前的摊贩:“你说,此物是一种叫做「棉花」植物的种子?”
那摊贩头发是金色的,一双碧绿的眼睛中带着些许柔和的神情。
他用西域语说道:“是的。”
“这是我的父亲从遥远的西方带回来的种子,他说在那里这个东西叫做「棉花」。”
冯劫心里捉摸着事情,为了确保这事情的真实性,又问道:“那个国家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