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晴看了大哥片刻，说道：“最好就没有，我现在很忙，妈又不在江城，大哥若是闯了祸，我可没有时间帮大哥收拾残局。”
    “不会的，不会的，大哥天天不是上班就是去我丈母娘那边，跟你大嫂扯皮，哪有时间去闯祸。再说了，大哥都几十岁的人了，真闯了祸，也是自己收拾残局，哪敢让你帮我收拾残局呀。”
    “那是最好，大哥回去做事吧，我也要出去了。”
    凤晴起身，绕出了办公桌。
    兄妹俩是一起走出的办公室。
    郑一帆还想打听凤晴出去做什么，但是凤晴的嘴巴牢得很，他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进了电梯里，凤晴站在前面，站姿笔直，一身女士西装的她，竟然有点英气逼人的感觉。
    郑一帆在心里骂了几句。
    面上还得保存着温和的笑容。
    到了他办公室所在的楼层，电梯门开了。
    郑一帆走了出去。
    凤晴则是坐着电梯直接下一楼。
    郑一帆经过秘书台时，停了下来，走到秘书的办公桌跟前，秘书看着他。
    “你去问问凤晴的秘书，凤晴出去做什么？”
    秘书答道：“凤副总的秘书嘴巴很牢，轻易不会暴露凤副总的行程。经理，你是副总裁的亲大哥，你何不亲自问问副总。”
    郑一帆噎了噎后，说道：“算了。”
    将凤晴签好字盖了章的文件递给秘书，说道：“凤晴签了字盖了章的了。”
    这原本是他秘书的活儿，他抢了秘书的事情去做，主要是想从凤晴那里探探口风的。
    他知道凤晴和海灵私底下常有来往。
    他派人去撞海灵失败了，谁知道海灵会不会问凤晴。
    海灵若是有所怀疑，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必定是凤家的。
    刚才凤晴似是在试探他，想套他的话。
    郑一帆怀疑凤晴现在出去，有可能就是去见海灵。
    他安排得那么妥当，就算失败了，也不会让人怀疑是阴谋，想来，海灵不会怀疑吧？
    真怀疑了，海灵也没有证据。
    怕就怕妹妹会插手这件事，让方尧去调查，对于方尧，郑一帆还是忌惮得很，他很清楚能被安排到家主或者少主身边的助理，有多厉害。
    都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手段，让那些消息灵通的人，皆给他们面子的？
    他若是得到这样的人相助，何愁？
    可惜，他没有资格接管凤氏家族。
    郑一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后，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那两名年轻的女司机。
    问她们后续情况，知道她们向海灵道歉后，就离开了丰泽大酒店。
    海灵也坐着车走了。
    想来，没有被怀疑吧。
    这样想着，郑一帆略略放下心来。
    随即又想，怀疑是他又如何？有证据又如何？
    他就是想海灵死，咋地？来咬他呀！
    要不是海灵插手了，阿若就不会死的。
    哪怕凤若的死是多方面的，但是郑一帆不能动母亲也不敢动妹妹，只能拿海灵来出气。
    海灵背后是有三大家族当靠山，不过战家，陆家和商家都是在莞城，这里是江城，只要他没有明目张胆的，就没事。
    大哥怎么想的，凤晴不知道，她走出了办公大厦，刚上车，就接收到了方尧发过来的调查结果。
    她看了调查结果后，没有什么反应，淡定地开车，离开了公司。
    数分钟后，方尧来电。
    凤晴靠边停车了，才接听方尧的电话。
    “大小姐，海小姐被两辆车冲撞的事，是大少爷的手笔。”
    方尧交给凤晴的调查结果，自然是证据充分，证明就是郑一帆安排的。
    “我看过了调查结果，猜也猜到是他了。”
    凤晴说道：“他简直就是脑子有坑，有谁那样安排的，想制造意外，一辆车足够了，他还怕失手，用了两辆车，两辆车还是一前一后的，真当海灵是傻子？”
    她对自家大哥太无语了。
    就郑一帆这样的手段，智商，他是怎么敢生出野心，悄眯眯的肖想家主之位的？
    若是凤氏集团交到郑一帆手里，怕是连守成都守不好吧。
    “我现在去见海灵，海灵也是怀疑他的，想来海灵也让人去调查了。战家三少爷和乔大少度假快回来了吧。”
    战昊宇带着乔晗出门度假，乔氏集团交给了乔轩临时打理。
    方尧以为自家少主担心战昊宇回来了，会找她算帐，安慰地道：“战三少和乔大少回来了也不能找大小姐做什么，又不是大小姐做的。”
    “我倒是不担心，是我与乔氏集团的合作还没有敲定，乔轩忙得很，还没有跟他谈妥。”
    方尧笑道：“肯定能成的，大小姐不用担心。他们俩应该这两天就回来了吧。”
    “去帮我查查我二哥和三哥，有没有背后做点什么？还有族里的几位婶娘，她们私底下常给海灵传递消息，盯着点。”
    方尧恭敬地应着：“好。”
    顿了顿，他忍不住问：“大小姐对海灵是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喜欢的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方尧：“……大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更不希望大小姐喜欢女人呢。
    他还想和大小姐做对恩爱的夫妻。
    凤晴笑道：“我和海灵是竞争对手呀，可以说是死对头，不过又惺惺相惜，那几位婶娘早就投靠了海灵，我是知道的，但没有让我妈知道。”
    她怕母亲知道了，那几位婶娘就连命都没有了，不仅是她们，连她们的家人，都会因为各种意外离开人世的。
    母亲容不得背叛，族里多少人对母亲不满，但忌惮着母亲的手段，再不满，也不敢怎么样。
    主要是，他们也找不到新的人来投靠吧。
    海灵过来后，他们才觉得有人可以投靠了。
    怎么说海灵都是上任家主的后代，背后又有几大豪门家族帮着。
    就连他们江城的乔家都是站在海灵身边的，给海灵撑腰呢。
    “我要不是我妈唯一的女儿，我真的想和海灵成为好朋友，我跟她特别谈得来。”
    凤晴话里有着可惜。
    但凡她多一个姐妹，她都不想当这个接班人，就可以做她想做的事，交她想交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