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哪有哥哥说的这么笨……”
秦少冥一边拍拍床沿的位置一边哄着小兔子:“好好好,全世界最聪明的小兔子快点过来上药吧。”
什么啊…哥哥怎么跟哄小孩子一样的。
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但还是乖乖挪过去坐在了男人刚才拍过的地方。
少年跪坐在床边,双手乖巧地摆放在如白玉般的大腿上,纤细的脖颈上仰,像是脆弱的神明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信徒。
看着少年修长的天鹅颈,上面有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可能没有人告诉过少年,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在靠近一些的时候就把他拆吃入腹,这也是他当时为何明明知道安安怕疼还没有控制好力度的原因。
不过安安现在这副稍微碰一下伤口就眼角点缀着小珍珠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他陷入其中了。
因为少年是因为他而有着这么生动的情绪。
温暖有力的指腹沾染着药膏在池白安的颈侧游离,时缓时重。
可经历了这么两次的事故,池白安现下已经十分信任秦少冥了,甚至只要谁敢说秦二爷一句不好,小兔子都要撸起袖子去讲一番道理。
秦少冥将药膏的盖子拧紧,药膏很快就干了,保持药效的同时也不会粘腻,保证了卫生干净。
池白安这些天早已经不知道何时掉进了秦少冥埋的温柔陷阱,现如今对男人的信任度是越来越高,已经不知道何时开始习惯于窝在男人怀里睡觉了。
秦少冥看着怀里早已经睡着了的小兔子,眼神暗了暗,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再次席卷而来,罕见地给他带来了困意。
明天可是还有烦人的臭虫要对付,还是抱着毛茸茸养养精力好了。
池白安没有课程的周末都是在秦家工作度过的,经过了这么好些天,池白安已经能适应自己穿着改良版男仆装的造型了。
因为哥哥似乎很喜欢自己后腰的蝴蝶,今天的蝴蝶丝带还是哥哥帮忙绑的呢!
虽然小兔子并不会直到秦少冥对着那纤细的腰肢搭起了帐篷就是了。
秦厉此刻正吊儿郎当地靠在会客厅的沙发上,这副样子让秦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秦厉,你给我坐好!”
秦厉虽然很讨厌老家伙管教自己,可还是放下了腿,稍微坐直了些,只是眼神依然飘忽不定一点上心的样子都没有。
每两个月一次的家庭会议,是秦厉最不喜欢参加的,自从知道秦少冥在国外只手遮天之后,他这个古板的父亲总喜欢拿自己和他这个“好家人”相比。
秦少冥悠哉悠哉地乘着代步工具来到会客厅,秦厉的神情依旧是兴致缺缺,而秦海则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着秦少冥露出了弥勒佛般的笑容。
“少冥啊,吃过早餐了吗?”
秦少冥点点头,而秦厉则是翻了个白眼。
啧,老东西还是一样势利眼。
秦厉四处看着,压根没把心思放在这次的会议上。
突然之间,门口突然走进来的身影让秦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会客厅门口站了一排佣人,少年在走进来的时候其实已经被挡住了,能看见的就只有那截纤细漂亮的脚踝和撩人心弦的裙摆。
单单只是那一眼,秦厉就知道对方是谁。
凭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向着秦少冥?就连懵懂的小兔子也被秦少冥拐了去。
同样作为男人,秦厉知道秦少冥对小男仆的心思一定不会比他纯洁到哪里去。
小男仆就躲在角落,秦厉伸着脑袋小幅度地拧着头去看小男仆的动静,可怎么也看不到,动作不知不觉就大了起来。
秦海看见不成器的秦厉探个头跟个王八一样,顿时怒火中烧。
“秦厉!你不想开会就滚出去!”
秦海气地拍桌子,这下可让秦夫人慌了。
他们母子俩步步为营,怎么到如今她这个儿子是越来越笨了。
“阿海,别生气别生气,小厉这孩子就是这样的……”
辩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海不耐烦地打断,“都快三十了,什么叫做孩子你是不清楚吗?”
秦夫人一时间无语凝噎,只能沉默着。
秦夫人也丝毫不知道,正是因为她从小对秦厉的管教不严格才导致了秦厉这副无法无边的性格。
秦厉虽然也将近三十了,可叛逆期似乎格外的长。
可他刚想要反驳几句,就眼尖地瞧见那抹轻快的裙摆从门口飘了出去。
于是话到嘴边只好拐了个弯改成了,“那我就先出去了,再见了您内。”
秦少冥毫无波澜地看着这场家庭闹剧,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枚扳指。
秦厉跑出去之后便开始寻找小男仆的身影,自从上次见过一面之后就很少再次见到了,听别的仆人说,小男仆应该还是在上学的,所以平时见不到应该是在学校才对。
看见厨房门后面闪过的一角蕾丝花边,秦厉眼睛亮了亮,追了上去。
进到厨房,果然是他心心念念的小男仆。
小男仆在和杨婆婆说着话,凑在台面前给秦少冥配药。
“所以这种黄色的药丸就要给两颗…这个白色的……”
秦厉还没见到过别人这么忽略自己,毕竟他秦家大少爷的身份可给他戴了不少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