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想着这半婴木像的事情,一边听着洞穴外的大雨声,渐渐地睡着了。【看书阁免费小说阅读】紫>
朦胧之间,感到有人在用手摸我的脸。
那手冰凉刺骨,冷得人直打了个哆嗦。
瞬间我睡意全无,张开眼看去,旅店的那个小男孩站在我面前。
因为他把眼珠子扣下来送我了,所以他现在的眼窝处是两块镜子。
这场景太恐怖。要不是知道小男孩没有恶意,我肯定当场吓得叫出来。
我看到小男孩有点激动,刚准备问话,他突然伸手捂住我的嘴巴。
小男孩浑身发出一股透骨寒意,就像是刚从冰水里出来一样,他说:“大哥哥,小心,有人要害你们!”
我将他手拨开。压低声音说:“大哥哥不怕,是谁要害我们?是把你捉走的人吗?给大哥哥说,大哥哥帮你收拾他们!”
小男孩用力一点头,刚准备告诉我一些事情。脸上忽然露出惊恐表情。又小声对我说:“大哥哥,一定要小心,别去行军道!”一扭头,跑入外面的雨中,眨眼没了踪迹。
他来得快,去的也快,把我都整懵了。
咋个回事?难道小男孩刚才是偷偷从敌人手里跑了出来,刚才有人追来。怕连累我,就把人引开了?
正纳闷着,伸手摸了摸荷包,发现那两枚眼球又回来了!
等了好一会,这次它们没有再消失!
奇了怪了。
此时此刻,平头男等人尚在熟睡,洞穴中鼾声不绝。
事关重大,他们还是不知道这个的好。
打定主意,既然小男孩说了行军道有危险,那么无论如何,明天都要阻止他们去行军道。
翌日清晨,外面雨已经停了,雨后天晴的龙虎山一片鸟语花香,要不是昨夜经历过的险境,打死我都不会相信这里有危险。
平头男他们休息了一夜,精神好了许多。整装待发,准备前往行军道。
张婷宇脸上也恢复了气色。
倒是辫子背心小哥因为伤口结痂,行动有些不便,每一动,就扯动伤口,脸便一抽。
我拦住他们:“我觉得这行军道上肯定有危险,不如再想想别的方法?”
平头男背起背包,冲我笑了笑:“兄弟,你不是怕了吧,行军道上肯定有危险,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去二郎镇。只有走这里。”
辫子背心小哥干脆直接拧起携行包,理都不理会我,往外走去。
经过昨天一事,张婷宇对我倒不再冰冷。疑惑看着我:“小乐……常乐,我们昨天冒那么大的危险才知道行军道在哪里,为什么突然变卦?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靠,一下就被看穿了,一时哑口无言。
我们四人一起出来,明面上看,我是领队。但大家心思各异,之间并没有多少信任。也没人会真听我的。
再加上如此辛苦才得来的线索,怎么会轻易放弃。
人都是这样,拽到手上的东西就不会轻易撒手。
我急了,管他娘的有什么后果,准备把小男孩的事情和盘托出。
然而我嘴巴刚张开,连声都没发出来,口袋里那两颗眼珠霍地变得滚烫!比以往任何一次情况都要严重。
我连忙住嘴,就在我住嘴的同时,那两颗眼珠也回复平静。
张婷宇还看我一眼:“你怎么了?是不是尸蛾毒素还未清干净?”
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平头男这时候已经走出了洞穴,他在外面喊我们快点跟上。
一路上,我都在想借口下山,但一直没能找到什么好借口。
最后一咬牙,只能等到了行军道,真碰到什么情况,我就乱编一气,骗他们下山。
路上,我想到了辫子背心小哥身上的伤。便问他:“你昨天晚上在树洞里是怎么回事?”
辫子小哥直接道:“有脏东西。”
我问那是啥。
辫子小哥非常酷的告诉我:“不知道。”
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幸好小哥后来又补充了两句,我才明白,他进入树洞中之后。本来是想找半婴木像的。结果在树洞顶端,发现半婴木像被抱在一个浮雕手中。
那浮雕藏得非常隐秘,是从榕树内部直接雕出来的,非常神奇。
就在小哥拿起半婴木像之后。那浮雕就活了过来。
差点命丧当场。
小哥说的云淡风轻,但我知道,肯定危险万分。
我问道:“那浮雕长什么样?”
小哥摇摇头,说树洞里太黑,再加上时间匆忙,没来及看清楚。
我隐约觉得这浮雕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但如今鬼面榕已被雷劈掉,想来那浮雕也毁在了其中。
看来是永远没办法知道其中的故事了。
我们先是回到鬼面榕那边。鬼面榕烧了一夜。已经化成了一地黑炭,那些人头也颇为诡异的在离开了树枝之后,一夜之间化成了一地枯骨。
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踩着暴雨过后。泥泞的龙虎山土地,深一脚浅一脚朝昨日那只蛤蟆消失的方向走去。
在林中行了大概半个小时,兜兜转转的,上到了一座山上。
再往前则是悬崖。没有路了。
我望着悬崖,心中疑惑,说道:“难道这行军道是指引人们跳崖的?”
辫子背心小哥摇头道:“不一定。”说着走到悬崖边上,打量了一阵,指着悬崖下喊道:“过来看。”
我恐高,小心探出脑袋,还没往下看,就被山风吹得头晕目眩。深吸两口气定下心神。
悬崖下是一条河流,悬崖壁则和龙虎山的其他崖壁没什么两样,三三两两有一些悬棺葬的棺材。
我问辫子背心小哥让我们看什么。
辫子背心小哥指着下面说:“有栈道。”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在这悬崖下方,看到了许多钉在崖壁上的钢钉。钢钉手臂粗细,已经腐蚀生锈到只剩下半截。
三三两两的残破木板挂在上面,如果不是辫子小哥提醒,我们还真难把这个和一条栈道联系到一起。
张婷宇朝下看了一眼,绕到了悬崖的一边,指脚下的地面说道:“看这些钢钉的分布情况,以前这里应该有一条木质栈道通往下面,这里就是行军道了。”
这些腐烂生锈的钢钉。从分布来判断,的确是从悬崖上,一路斜着往下。
栈道就是通往二郎镇的。
摊开古地图对比了一下,地点的确是差不多,只不过我们之前没能想到。
要不是误打误撞碰到鬼面榕,说不定就错过了。
“问题来了,我们怎么下去?这古栈道已毁,没有办法去二郎镇了。不如我们另寻他法?”机不可失,这是一个绝佳的提出撤退的机会。
平头男摆摆手:“先看看情况。”
话音未落,我转头就看到辫子背心小哥已经着手准备攀岩事宜。
我心里叫苦,再次想把小男孩的事情说出来,然而每次只要一有这种想法,荷包里的那两颗眼珠子就烫得吓人。
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说出来会有什么危险?难道比鬼面榕还危险?
辫子背心小哥已经准备妥当,将登山绳拴在一棵树上,熟练地打了个登山结,一点一点的下到了崖壁上。
小哥行动敏捷,攀岩动作娴熟,明明身上还带着伤,可还是跟猿猴一样,三窜俩窜就到了曾经是栈道的位置。
面前这座悬崖有百米多高,栈道就在半空中,离地面七十多米处。
不顾地面上满是泥水,壮着胆子趴在悬崖边上,观察着小哥的动静,想寻找机会再次提出撤退的要求。
小哥吊着登山绳,在下面搜寻了二十来分钟,忽然远远冲我们打了个手势:“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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