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愿回眸,浅浅微笑:“怎么会呢……宛儿这美瞳没度数吗?还是该重新验度数了?”
蒋宛儿撒娇:“愿愿说我眼睛不好呀?我可听出来了。”
初愿似笑非笑:“宛儿耳朵是好的。”
三人东拉西扯聊着闲话儿,走到了酒桌旁。
蒋宛儿问初愿:“愿愿这次准备什么时候走呀?”
初愿提了杯酒说:“不走了。”
蒋宛儿脸色突然变了变。
蒋宛儿低头看初愿和章方舟挽着的手,又笑起来:“愿愿回来了,舟哥最开心吧?正好等过段时间的,我也快订婚了,愿愿和舟哥一起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吧。”
初愿心里沉了,脸上笑容不变:“哦?宛儿要和哪位帅哥订婚啊?”
蒋宛儿喜上眉梢,却不言语了。
与此同时,三人身旁响起一道声音:“女朋友。”
章方舟和蒋宛儿同时回了头。
而初愿的心陡然重重一跳。
如果蒋宛儿即将和许修言订婚,她上次和许修言接吻,她可就是三了。
许修言单穿着白衬衫,衬衫领口敞着,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
外套挡在身前,不算文雅,有些痞气。
初愿没回头看他,心慌地抬杯喝酒,轻抿了一口酒。
许修言未理会章方舟和蒋宛儿的注视,竟是直直走到初愿面前来:“挽着别人的手,合适吗?”
初愿一口酒含在嘴里,愣住:“?”
什么?谁?
初愿转头看向蒋宛儿,蒋宛儿已白了脸色。
初愿心思微动,明白了,笑着松开了章方舟的手,走向许修言:“你在公开我是你女朋友?”
恰在此时,蒋宛儿紧抿了唇,抬脚伸向初愿。
初愿看见了这低智的劣行,没躲,就这么被蒋宛儿绊着往前扑去,扑进了正伸手扶她的许修言怀里。
许修言顺势紧搂着初愿,而初愿手里拿着酒杯,剩下的酒都倒到了许修言的白衬衫上,酒液从他胸口一直往下淌到裤子去。
初愿:“……”
她真不是有意的。
“陪我去楼上换衣服。”许修言贴着她的耳说。
初愿应道:“好。”
初愿的礼服露背,许修言的手掌一直落在她背上。
两人走向电梯的这一段路,初愿觉得她后背像被拔火罐了一样发热。
进了电梯,许修言才将手拿开,按下顶层。
初愿看着变幻的电梯数字说:“言哥,自我回国后,我们这才见第三次面吧,就确定关系了?”
许修言瞥她一眼:“你认为我是信口开河的人?”
“我哥说你会和蒋家千金结婚。”
“你哥七岁的时候还说过他会娶泰国王室公主,你听他的。”
“……”
过了两秒,初愿不确定地说:“你不舒服吗,你呼吸有点重。”
“嗯,我被下药了。”
“???”
“……什么药?”
“春/药。”
几乎许修言话落的瞬间,电梯陡然哐当一声停住,灯灭,全黑。
初愿一声惊呼,被许修言给搂住了。
“怕黑?”
“不怕。”
“怕我?”
“不怕。”
许修言的气息重了又重。
“擦一下口红。”
黑暗里的许修言说。
初愿不知道用什么擦,随即感觉到像是丝绸手帕触感的东西擦上了她的唇。
一下又一下,动作很轻。
与此对比强烈的是许修言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是谁下的药?”
“别说话,很疼。”
“……”
再之后,初愿的唇部触感变了。
“可以吗?”
“嗯。”
听着许修言逐渐加重的呼吸,初愿被他挤在电梯角落里亲吻着,一阵又一阵地窒息。
第6章
唇齿相依,到呼吸不得。
许修言的这个吻像饿久了的猛兽终于觅到食物,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食物,并紧按着食物不松手也不松口。
食物从僵硬到逐渐要化掉,甚至颤抖着快要碎掉。
上一次接吻是白日户外,这一次接吻是在漆黑密闭电梯里,初愿的晚宴礼服是挂脖露背裙。
初愿仰着天鹅颈,瑟瑟发抖,身软无力地承受着。
像冰淇淋,被人品尝着,到快要瘫化掉。
过了约有五分钟。
电梯的灯光忽然亮起。
许修言猛兽一样的力气陡然松了,湿吻变为浅吻,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安抚一样抚着她嫩滑的背,按着她将她的额头抵进他怀里,安静地拥着她。
初愿闭着眼,长长呼吸着,感到嘴唇和舌尖都被他吻得发麻,麻到失去知觉,慢慢地在自己不稳的呼吸下睁开眼睛,看到许修言白衬衫上的酒渍,也看到了他仍然在剧烈起伏的胸膛。
但他似乎在克制,压抑住了急促的呼吸声。
电梯忽然哐当晃了两下,摇晃得像地震来临,初愿穿高跟鞋险些崴脚,被许修言陡然拥紧。
初愿感觉到自己的胯骨撞到了什么,惊讶地往下看了一眼。
“看什么,有巨物恐惧症?”
“?”
这他妈说的是他妈的人话正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