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愿羡慕地追问:“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问了吗?”
孟阮说:“你哥不让问,他说当我每天问他‘老公,你说我肚子里的会是儿子还是女儿呀’的时候,他都感觉特别幸福,不理解他脑回路。”
初愿理解地笑说:“我也经常不理解。”
孟阮笑着,突然转了话锋说:“愿愿,你知道我不会多嘴你和你哥之间的事,所以我不会问你要把自己介绍给许修言做女朋友这话是真的还是开玩笑,但我毕竟夹在你和你哥中间,我不想看到你们吵架生气伤感情……我知道你主意正,鬼主意也多,又在国外住了很多年,接触的环境让你敢做任何决定,总是闷声干大事……回来这段时间,别太冲动,做事前考虑清楚。”
初愿点头:“嫂子放心,我只是想帮我哥,没有要和许修言怎么样。”
孟阮:“……行,你心里有数就行。”
初愿想,她心里很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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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许修言正歇着的门锁坏了的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门被推开得无声。
女人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步子,也无声。
许修言正倚着落地窗看一袋避孕套,没听见声响,但闻到了特别的幽香。
许修言没有抬头。
不久,一双闪钻的银色高跟鞋出现在他低垂的视线里,这抹幽香也来到了他面前。
“言哥有女朋友了啊。”
初愿看着许修言手上的避孕套,遗憾说。
许修言稍抬视线,看着她的裙子说:“初博士的腿应该很漂亮。”
初愿意外:“?”
许修言这是在调戏她?
“坐轮椅就可惜了。”
“……”
初愿晃了晃高跟鞋,鞋子上的钻光晃到天花板上:“我只是听言哥说头疼,过来和言哥说两句话而已,我哥没那么小气,不会打断我腿的。”
许修言没再说话,掏出盒烟来,抖出里面的打火机。
初愿看许修言完全没有和她说话的欲望,她垂下了眼睫。
这就是恨屋及乌吧,他讨厌她哥,所以也讨厌她。
他有女朋友了,女朋友是蒋家那位千金吗?
初愿微笑说:“看言哥状态不错,我就放心了,不打扰言哥了,言哥再见。”
许修言:“慢走。”
初愿转身离开,边难过地想,这一场她从得知初烈和孟阮要订婚开始的谋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但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闻到空气里多了一种味道,是刚刚还不存在的味道,是很香很香的味道。
初愿停步,按捺不住好奇心地回头看。
许修言手里正在烧着一个东西。
她看了两秒,反应过来似乎是刚刚的那一个避孕套。
燃烧起来冒白烟,有淡淡的乳香味,还有一种橙子味,是避孕套的天然乳胶燃烧的味道。
避孕套慢慢燃着,火光摇摆。
窗外两点多的炽热阳光照进来,许修言被夹在光与火中。
许修言不怕烫般拿着那东西,等烧得差不多了,甩到窗台上。
很快,火苗变小,避孕套成了灰。
许修言捻了捻手上的灰,瞥了眼停在前面的人,续上之前的话:“不送。”
“……”
初愿思量着许修言烧了避孕套,好似是在给她信号,她走回到许修言面前问:“言哥没有女朋友?”
“嗯。”
“!”
果然是信号!
初愿唇畔浮起盈盈喜悦笑意:“那我要追你。”
许修言向后倚着落地窗,淡淡看着她,眸似淡泉,没什么情绪:“追我的人,有很多。”
初愿的明眸像光一样拂映过去:“但从三岁起就了解你的女生,只有我一个。”
一阵安静,静得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四目相对,许修言轻淡的眸子里映出了初愿的耀眼光芒,闪烁如星辉。
忽然,房门再次被无声推开,一位漂亮性感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空气里多了浓重刺鼻的香水味。
初愿蹙眉回头,许修言也偏头望了过去。
女人在看到许修言身前的初愿时愣住,她以为房间里只有许修言一人。
“你那位要破产的父亲,没教你进门前要敲门的礼貌?”
冷漠刻薄的声音,来自许修言,他眼底被照拂的星光也淡去了。
女人记起呼吸,慌张说:“许总对不起,我……”
“滚出去。”
女人心惊胆战退后,门立即被关上。
初愿:“…………”
完了,她刚刚在进门前也没敲门。
这是杀鸡给猴看吧?
完了完了,他本来就讨厌她。
初愿眼神涣散地转身,打算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离开。
刚踏出去两步,她身侧的包忽然却被许修言给撞了一下,包被撞得摇晃。
初愿:“?”
许修言擦着她包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像一座山落在那儿,周围云雾围绕,触不可及般的深沉。
“想追我?”
初愿迟疑地点头:“……嗯。”
“会接吻吗?”
初愿:“……??”
许修言慢条斯理地摘掉了眼镜,折好,放到一旁,抬头看她:“过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