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下身”三个字刚从温吟嘴巴里蹦出,病床上正在接受伤口缝合的沈初霁立马脸色都变了。
梁音看了看沈初霁的神色,又趾高气昂看向温吟,放下手上提的包包,准备脱掉外套就去床边伺候:
“我未婚夫的身体本来就该由我来擦。这里没你的事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温吟随手将纸巾扔垃圾桶,起身道:“行。”
“又打算丢下我?咳咳……”沈初霁拉住她的手,表情痛苦的咳嗽道,“说走就走,是不是真打算让我活不下去?”
梁音气得直跺脚:“初霁哥!我……”
“咳咳,咳……”沈初霁咳的面红耳赤,一字一句道:“你,滚远一点。”
梁音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小姐,走吧。”管家在她身后小声劝慰,“回家找梁总,让梁总去沈家讨说法。”
“我不走!”梁音干脆坐对面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双手环胸,她不仅要看看温吟这个狐狸精能当着她的面做出什么苟且之事。
并且还要打电话给沈冠霖,让他过来看看他的好大儿都是怎么背叛她这个未婚妻的。
“沈叔叔,”电话一接通,梁音就变得委屈巴巴,“您能来医院一趟吗?初霁哥的伤口撕裂了。是,温小姐确实是在这。”
梁音那边通话一结束,温吟这边就接到沈冠霖的电话:“还不滚?是想害死我儿子是吗???”
通话里的声音很粗暴,沈初霁明显听到了沈冠霖恶劣的态度,他二话不说,拿过温吟的手机接听道:
“你再把你合作盟友的女儿推给我,我就把她送到你的床上。”他还郑重警告道,“我说到做到。”
沈冠霖已经被气的心脏病快发作了,“你你……你这个逆子……”
不等沈冠霖说完,他就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温吟。
温吟没想到他会直接挂断沈冠霖的电话,更没想到他会向沈冠霖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这下,直接把温吟呆愣住了。
梁音也气得够呛,电话中断的那刻就被气得冲出了病房,身后的几个佣人追都不追不上。
佣人全部离开,缝合伤口的医生和护士也相继离开,此时的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沈初霁看着她时的眼神温柔似水,“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可怕?”
“不可怕,”温吟实话实说,“很贱。”
又贱,还带着点每个女人都拒绝不了的痞帅。
沈初霁勾唇一笑,那一刹那,病房的灯光似乎都温柔了几分。
他轻轻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温吟的脸颊,那动作温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是吗?”
他低声问,眼神里充满了调侃和自嘲:“那温小姐觉得,我这样的贱男人,为什么会为了你,去和我老子对着干呢?”
温吟避开他的触碰,同时也风轻云淡的不与他的眼神擦碰,“我哪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温吟的回避让沈初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但他很快掩饰了这种情绪。
他轻轻放下手,眼角泛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温吟的话像是冬日里的寒风,直接穿透了沈初霁的心。
他轻轻放下手,指尖还残留着她脸颊的触感,那温度似乎还停留在指尖。
她给他盖好被子:“我让陪护过来。”
“你不要陪护。”沈初霁扣住她的手腕。
他都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次抓她的手腕。
“不要陪护怎么照顾……”
“我要你。”他打断她的话。
胸口的剧烈起伏压制的难受,他喉结滚动,又说:“只要你。”
夜,静极了。
温吟愣在原地,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沈初霁的眼神深邃而煽情,他紧握着她的手,那份执着仿佛要透过皮肤,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上。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男人的脸上,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晕,更衬得他柔和而深情。
“我明天再来看你。太晚了,我待在这里不合适。”温吟试着挣脱了一下手腕,却被他牢牢箍的更紧。
沈初霁微微倾身,两人的距离在逐渐拉近:“你走了,我要是半夜悄悄死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沈初霁突然咳嗽起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温吟见状,立刻松开了被他紧握着的手腕,快步走到床边,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沈初霁捂住胸口,艰难地摇了摇头:“不是伤口,是心脏。”
“你看,你说走,阎王就要我的命。咳咳……”
“别再折腾自己了,我不走就是了。”她真拿他没辙。
一声声咳嗽听得温吟头皮发麻,她怕了,怕他真的死掉,怕他疯起来会作践自己的身体。
沈初霁见她没有再走的意思,脸上拼命想压回的笑容都快藏不住了。
护工给他擦完上半身,接下来,他死活也不肯让人擦下半身。
“沈先生,我是专业的,请相信我。”护工礼貌而恭敬的微笑服务道。
沈初霁却是一万个不情愿。
“出去。”
他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护工有些为难,毕竟她的职责就是照顾病人,但看沈初霁那副模样,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无奈地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一刹那,沈初霁的眼中闪过一丝求助。
“你看我的手,肿的都快……”
“躺好,别把针管弄掉了。”
温吟走到病床边接手护工的活,捞起盆里的毛巾拧了拧,就掀开被子给沈初霁擦拭下半身。
被子一掀的刹那,温吟的手还没碰上去,沈初霁的身体就有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
突然将他隐私部位暴露在眼前,又是在这种场合,温吟瞬间觉得有点不太适应。
他怎么这么快就起反应?
渐渐地,她脸蛋的红晕染上了耳根。
不等沈初霁作出反应,她又立刻把被子盖上,移开视线不再看那里。
沈初霁看她的反应,勾唇玩味一笑,“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怎么还害羞了?”
“我哪害羞了。”她强装淡定,“我是……我是手有点酸,想先活动活动。”
她活动着手腕,以此来转移尴尬。
温吟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沈初霁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一丝慌乱。
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现在活动好了吗?”
“好了。”
她心里默默暗示自己,就把他当作平时在宠物医院嘎蛋的公猫就好了。
重新打湿毛巾,她的手继续向病床伸去。
擦着擦着,突然,温吟的手一顿,似乎触碰到了男人最的敏感那个部位。
她瞬间触电般地收回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沈初霁则是一脸戏谑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害羞的小女孩:“你不擦洗,一直盯着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