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头都贴在了磨砂制的门框上。
“……给。”祁音看着她的动作轻轻挑眉,将细指勾着的衣物递了过去。
“啊,好好。”江榆用扒着门的手接过,还不等祁音再说些什么,就飞速的又把门关上,“碰——”的一声,随之而来的还有江榆的一句谢谢。
祁音:“…………”
她有些无奈的看了两眼门框上的阴影,似乎知道江榆之前看着她在害羞什么了。
还是小孩……
那边江榆飞快的把门一关,整个人反转过来贴着门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觉得自己有些没礼貌了。
可老天,她也不想啊!!!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虽然不知道从的什么权,但江榆还是这么意思的安慰了自己两句。
拿上衣服后江榆在浴室里墨迹了好半晌,要是在洗澡的话是能把人洗脱皮的程度。
对江榆来说,再呆上一会,她头发都能干了。
换个人可能都会以为在浴室里晕过去了,但出奇的,这次祁音没有再招呼她。
江榆思考了一下,时间也不早了,祁音说不定已经睡过去了
这么一想,她又忍不住高兴起来,要是真的睡过去了,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出去后不用再和祁音交流什么这个那个有的没得了,她还可以直接在沙发上睡到天明,安全度过今晚。
江榆越想越有理,越想越高兴,觉得自己在浴室里墨迹的这会还真不是白墨迹的,现在这么一看,价值满满。
她将内心点上的那颗白蜡撤掉,欢天喜地的换上了一个大赞,然后利索的换上内衣,再套上睡衣。
她蹑手蹑脚的把门打开,生怕把在她脑海中已经沉睡过去的祁音吵醒。
为了不弄出动静来,她还特意学着电视剧里那样弓着腰,束着手,一步一步轻手轻脚慢慢走。
这动作极其猥琐,但江榆已经不在乎了,反正也没人看见,况且就算真的有人看见,只要不吵醒祁音也就值了。
她就这么走了两步,很快,觉得有些不对。
总觉得有道视线正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牢牢的粘在她的身上。
生活中……没那么多……
观众……
江榆一点点转头,果不其然和祁音那不明所以还带点玩味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哐啷——”
江榆仿佛听见了心中的赞被白蜡烛一脚踹飞取而代之的声音。
她确实不介意有人看见她这副模样,但不是已经“睡着”的祁音啊!!!
她打眼看去,祁音正坐在床沿上,一手扶着床,一摩挲着嘴唇,兴味盎然,似乎在思考她在干什么。
“………………”这操蛋的世界!!!
江榆极其不舒服的把弓着的身子站着,然后再把畏缩在腰前的手垂下,垂下后又觉得手不应该放这,她一顿乱放,一会捂着脖子,一会放到胯上,再一会有放到肚脐上。
直到最后,将一只手放在脖颈后面挠了挠。
江榆额角缓缓淌下一滴水珠,不知道是汗还是头发上残留的水。
她一边搔着脖颈,一遍看向已经拉上窗帘的窗户。
“这天真好啊,哈哈……”
事实证明,人在尴尬的时候确实会装作很忙。
但江榆来不及研究这些,就看祁音挑了挑眉。
“是挺好的,”她眯着眼看了眼窗帘,“不过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去?”
干什么……呵呵。
江榆内心尬的不行,却突然装的一脸正经:“奥哦,那个我刚才腰有点疼,已经好了已经好了。”
“腰疼?”祁音若有所思的点头,而后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帮忙?
怎么帮忙?
江榆忍不住遐想,眼看又要想到不可描述的方向去了,抓紧摇了摇头:“不用不用,真的已经好了!”
她说完快速向客厅的茶几走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其实两边连着,走到哪里祁音都能看到,不过她记得那块放着一个吹风机来着。
祁音没再说话。
江榆绕着茶几找了一圈,迟迟没找到她心心念念的吹风机。
难不成不在这?
江榆咬了咬唇,回想起来:“就是这啊,难不成真是我记错了?”她小声嘀咕,锤了锤脑袋。
焦急的寻找了一会,依旧一无所获,就在江榆觉得实在不行不吹了的时候,祁音又出声了。
“你在找什么,吹风机吗?”祁音不知何时手中多出来个吹风机,正松散的握着,“刚才我拿来用了,床头有插座,你到这来吹吧。”
江榆顺着看过去,有些不太想动。
但客厅这块唯一有的东西就是吹风机,何况她还刚洗完澡,正需要。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在找什么,要是拒绝的话那就真显得心虚了……
“好。”这种事情再推拒的话那就真的太没道理了,只是过去拿个吹风机而已,她总不可能一辈子不从祁音跟前经过了。
江榆内心哭嚎着,步履艰难的一步步走向祁音。
祁音一动不动,静静的等着江榆过来拿。
一步走的和一百零八步一样,好不容易,江榆走到祁音跟前,伸手去拿那只吹风机。
祁音很配合的往前递了递,就在要被江榆接过的时候手腕突然一转,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