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旁紧捧父亲的双手 七十多年的河床 干涸突兀冰冷僵直 蜿蜒至极的路径 凝固了一生的波澜 我从哪条经脉走来 抚摸父亲的拇指到小指 端详父亲的左手和右手 我知道我是其中的一根苗 是其中的一树根 或许我是十指山脉的一支峰 站在峭壁的肩头 拥抱日出和日落 穿过了暮霭与烟云 紧贴父亲的手 我是其中的一指纹 一辈子都在父亲的掌心 蔓延和纵身 2005。0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