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舞台

    我想做我自己,曾几度尝试改变和调换。总是不能恰到好处做的令自己满意。在每种人的面前,都要演绎不同的角色,带着不同的面具。时常感觉疲惫或是思想呆滞,做人也便失去了乐趣。
    在长辈面前,要装做纯真,装做对爱情懵懂。于是我要克制不定时冒出的烟瘾,要克制流露多愁伤感的言语。
    曾很喜欢这种感觉,在外面为感情劳累的疲惫不堪,回家可以做回孩子的角色。曾厌恶这种感觉,为了保存父母的颜面,和好的口碑,我还要演着。想过造反,在他们吸烟的时候,我伸进书包里,把烟掏出,点上。对他们惊诧的表情请置之不理,任他们狂轰烂炸,硝烟弥漫散开的时候,我解放了,就像1949年的那个秋天。
    在同学面前,不能评论对哪个人的不满,不能对哪个男孩过于紧密。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始终要是亲和的,忠诚的,这才够做别人朋友的资格。
    往往总是别人在背后对我议论纷纷,谣传自己喜欢的男生和我过于暧昧,出于嫉妒。
    我总是哭笑不得,总是无能为力。不愿与那样的人为伍,不愿让事情越描越黑。我问自己,学生时代的同性相处,应该是天真的,什么时候多了尔虞我诈?校园成了商场和世俗的领地?满是血腥的味道,杀人在无形中,从尊严先下手,让人体无完肤。
    想过反击,可怎样去做才不会伤及对方的自尊?也许我太善良,也许我太懦弱。也只能任其离谱的传说,自己掩耳不问。直到被人遗忘,直到传的无味为止。
    与朋友之间,总是过于相信某一个人,而后上当,或是被耍弄。在一个看似简单,却很复杂的过程里,把朋友区分开。一种是不求同甘但愿共苦;一种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人前亲亲我我,勾肩搭背,人后满是不是。朋友还是要交,而且总有新的朋友走到你的眼前。一起吃喝玩乐,适当的时候还要互相吹捧。虚假的成分太多,多到以至于你不知道谁才算朋友,有痛苦该向谁倾诉,有困难该去找谁。
    都说患难见真情,可在这个时代,哪来的灾难?你没法去验证,也只能相信老朋友,不管是相隔多远,一通电话连接彼此将近将远的友谊。学会了提防,学会了假装,在必要的时候,选择一个人承担眼前的一切。
    只报喜不报忧,成熟的心理该负担感受。
    与情人之间,爱情总是在最开始冲昏了自己,或是对方的头脑。在分手的时候,都忘记了当初为何走到一起。忘记了曾经如何的甜蜜,密不可分。
    曾为了一个小资男人,兜转自己的感觉。只是因为第一眼感觉,他可以托付终身,便舍不得放手。
    在深夜,失眠到哭泣,沾湿枕边,他却一无所知。出没在经常出现的小酒馆,去回忆,坐在他坐的椅子上发呆。看着他经常看着的泛黄海报,猜测他在想什么。喝着他喜欢喝的“马天尼”感觉他的气味和呼吸。
    一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这样的黑夜,他轻握我的后脖颈,而后快速的抽离他修长的手和冰冷的心。走的头也不回,我却要装做无所谓。只为保留一点点尊严,一点点清高。感觉灵魂也一点点游离自己的身体,我不再是那个理不清就断的无情人,不再是那个决意要走,抛下初恋情人在冷风里的无心人。但我还是要伪装自己,微笑着哭泣,让人感觉我仍旧无心无情。
    陌生人眼中的我,一个清高冷傲的人。对陌生的一切不屑一顾。有谁知道这是在往事中沉淀的因子,为了降低伤害。有谁知道这是不想再对某个人产生依靠,为了让自己独立。有谁知道这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为自己设定的戏路,一路冷漠,一路孤独。
    我要做我自己,在二十年后的今天。我要成为我自己,不再为了某人而去附和,不再为了某人而去虚伪。我受够了,上帝为每个人安排的圈套。
    也累的无力再去承受无谓的痛苦。不想再把一切简单复杂化,不想在别人搭建的舞台上,演绎别人设定的角色。
    我不要带着面具哭泣,不想让苍白的脸痛苦的扭曲。我要善待自己,在这一幕和下一幕的戏剧里。我要保存自己的完整,不想在支离破碎的去编导自己的人生。个性舞台,只为自己,只想在落幕之前,真挚的绽开微笑,谢幕,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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