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和村落大面积地明亮
洁白的雪花,连同彩色,好像来自天上和命运
缘起的年代毋庸考证,人们几近偷天换日
主角,由一个天真的婴儿变成了
和蔼的白胡子老人
商海无岸,耶稣的影子留连在圣诞节的一旁
也许是政治的侵蚀,也许是历史的错落
迷离的灯光把廊檐雕凿得那么清晰
一个崭新的角度,从地心
反射到天河,无数细碎的枝节
重叠着无情或是多情
刻不容缓的时光
宛如一阵北风,滑过了指间
多少真理好似润雨,轻轻掠过了耳边,不能挽留
爱在烂漫中提升着温度,一朵云穿过了内心
既是普天同庆的日子
就别把民间盛典当做例行公事
用心灵的技艺,进行血肉的描摹,将时间
制成精粹的礼品
送给天下繁忙而劳累的太太
把储满感激和轻柔的空间,送给所有的丈夫
唯有一缕炊烟,确定了
每天的角色
一朵碧净的圣诞红
一株葱郁的小树
一串嗡嗡飞动的彩灯,剥开了夜色
牵动了拳拳的心肠,小河抚平了忧愁
冷漠蹚过了最后一寸距离
温情的阳光,赶在春天之前,接纳,或是宽恕
一切无条件的种植
都在生长
无条件的果实
汨汨流淌的音符
打开了岁月轮回的水响
一种骨肉相连的感觉,足以让人眼眶湿润
淡红,酱紫,嫩黄,粉白
由心供雪鸟栖居
这是一个无私的节日,天下的子女
把自己当作最好的礼物,献给敬爱的父亲,母亲
包括每一次拥抱,每一个吻,每一回的撒娇
还有更多的关顾,更多的爱戴
尽可能把天空看懂,将山河读透
靡丽的灯火飘扬着情思,温柔的电流都是给予
施舍比接受更加幸福
华贵而圣洁的世界不再自私
我也并非是我
圣诞的钟声
抚慰着人间的宁静,奋斗的心
如一枝花朵飘落,金融海啸席卷了当下
中国,美国,欧洲,日本,新加坡
都在翻越着漩流,平安
贴着心尖慢慢地漂动
人们如同刻入碑石的婉约
把抱怨腌制起来,将无望悄悄地举向了三月
圣人的教诲,穿过了肉体的某个位置,储备在心间
富裕,由贫寒脱胎而来,穷困时
切莫回望当年的风景
多一些自省,少一点忧郁
翰墨清瘦,有星火
就会一簇,一簇地燃烧
出生之地的羊水,是情感无涯的大海
天籁就在眉梢一侧,敞开胸膛,放眼远望
情意的角落,直立着人生的焦点
每一件好事走下桥头之后,踮起脚尖,平衡着自己
试图杂交月光,用
溪水的颜色
塑造未知
2008,网络流行语还将沸腾多久
即使放下了面子,往事也无法淡却,纵然
成就卓著,也难免自怜自怨
在凭吊夕阳的那一刻,对天进行一次
纵深的评估
相爱时难
恨也难
面对那种龌龊的俯卧撑,打酱油的人千万不要拥挤
说不清的范跑跑,郭跳跳,猪坚坚
切不要开口就说很黄很暴力
囧字,在梅香里拐弯之后
为什么依然那么苍老
而又异常地生僻
一万件共同的无奈,愁眉苦脸
流泻的睿智,茫然,郁闷
不知何时了结
山寨,依稀是一种情结
假冒的灵魂,罩一件破旧的文化衫,游荡在薄雾之间
像一只回收的玻璃瓶,装着风,装着雨
一半是搞笑,一半是颠覆,耳畔
袅动着草根的清香
新年,仅仅相对于旧年
时光,是一枚飘落的花瓣,迈出的脚步不再重归
一帮古人,远远地离去
走来的,都是
当初的幼童
残花败柳沿着流星,坠进了深谷
不知是否还有参照的价值
过份的放牧,或是垦殖,会使心灵沙化成荒漠
小鸟巢边的岁月,好似一幅画
绣在妈妈的衣褊上
这是一个悠闲的假期,到海滩去
享受散步,冲浪,日光浴,打排球,听音乐
或者在壁炉前等待日落,参加夜晚的崇拜
不同风情的团聚
也是不变的
原则
过去的时间,像一只散失的玉兔
人们的心情犹如伤风的蝴蝶,专注于哪些最好
哪些应该珍惜,渴求
未必都在欢笑中
茫茫世界,惬意的心情
究竟在何处
无论风光如何,活着的人都是眼前最有价值的主体
面对财富,学历,职业,薪水,房屋
不要忽略身后红日溅起的一串露珠
知足才是幸福,写日记,发博客
剃头,洗脚,都能减压
舒缓忧虑
风吹生命,直到心,肉体无声,把衣衫
仰视成云朵,甚至是帆影
飞鸟不曾春耕,也不言秋收
一个季节失落之后,另一个季节收留了悲伤
既无储蓄,也不上饭店
更没有仓库
慵倦或是冲动,各种方式都可尽情表达
真诚好比花蕊渗发的馨香,面对圣诞佳节,大家鞠个躬
说声谢谢,发一份电子邮件,写封信
寄张卡片,打个电话,做个手势
都是给予或接受,一切
顺其自然
2009,大学毕业生比大白菜多
继续有人宣誓,为防性病而戴避孕套
二元结构的户籍制度,将会一层,一层地剥蚀
雪线越过了阳光,小花鹿舔食过的苔藓
在圣诞的钟声里一丝,一丝地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