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夫人偷偷的抹着眼泪儿,南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直接的和南家夫人打了个照面。
然而……
还未等南屿问出口南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便瞧见南家夫人原本脸上的悲伤不见,转而变成了愤怒,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好啊!”
“你这个死小子居然还敢来!”
南家夫人咬牙切齿,说话的功夫更是直接的朝着南屿攻击过来。
曾经还未嫁人的时候,南家夫人也是有着武功的,如今多年过去,南家夫人的武功不增反减,和连日来积弱的南屿也算是势均力敌。
南家夫人高高的扬起巴掌,直直的朝着南屿的脸颊扇了过去!
啪!
“你看看你把我的仙儿都害成了什么模样,你居然还敢来我仙儿的面前。”
“我这个做娘的都不曾打过仙儿半下,你倒是好,居然敢对我的仙儿动手!”南家夫人一腔银牙都快要咬碎了。
而南屿也是脸上带着愧疚,不敢对南家夫人动手,只是一味的躲闪,脸上带着窘迫的目光:“不……不是。”
“夫人,您听我说!”
“夫人!夫人……”
“我是有苦衷的,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南屿被打的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偏偏南家夫人的是很分摆在那里,自己还不能和南家夫人动手……南屿心中愧疚之余,主要是他不敢!
“夫人,您快住手,给我一个机会!”
“我也是冤枉的啊!”
南屿连连求饶,更是退到了绝对远的距离。
他真的欲哭无泪!
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到了什么霉,屡屡碰壁,在南红玉和南红雪那里吃亏就罢了,如今到了南仙这里,还要被南家夫人不由分说的给打了一通。
南家夫人武功可不低啊!
还是下下下了狠手,打的南屿龇牙咧嘴很是狼狈。
可是南屿却不敢就这么逃走,他怕南家夫人发起疯来,会直接找自己的父母算账!南屿虽然这个人在女人的身上的时候是比较花心和混账的,可是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却很是听话懂事的,要是因为自己,而连累了自己的父母,恐怕南屿是万死难
辞其咎了!
“你冤枉?”
“你有什么冤枉的地方?”
“你这个见色忘义的畜生!”南家夫人咬牙切齿:“亏得我们仙儿对你十几年的感情始终如一,便是不顾家中的反对也是说什么都要嫁给你!”
南屿没什么大出息,只是普通的长老的儿子也就罢了,就连武功天赋也算不得优秀,最要紧的事情是,心里面还一直都是对南音念念不忘,根本就不喜欢南仙!当初南家夫人就觉得南屿不靠谱,不想答应南仙的要求,给两个人做主定下亲事,可是耐不住南仙的要求,而当时的南音又不在南家,南屿也老实听话,南家夫
人这才点头。
可是没想到,南音才回来没多久,南屿居然就和南音勾结在了一起,还因为南仙的事情而伤害自己的仙儿!
要不是南仙实在是心灰意冷,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个大概,南家夫人现在还蒙在鼓里面!
这几天,南家夫人一直都在忙活着照顾南仙,没有闲工夫去理会南屿,可是南屿倒好,这么多年对南仙都是不闻不问的,直到今天……
“南屿,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休想再伤害我的仙儿!”
“我要你偿命!”南家夫人将南仙养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送到南屿的面前受委屈的,南家夫人怒气冲冲,而南屿则是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确定在南家夫人打不到自己的距离
之下,向着南家夫人求饶。
“夫人,南屿当真是有苦衷的,如今过来也是想要将一切的事情和仙儿说个清楚,还请夫人给南屿一个机会!”
“就算是杀人定罪也是要给犯人一个辩驳的机会啊!您说是不是!”
“给南屿一个到仙儿面前亲自陈诉罪名的机会,让仙儿原谅南屿吧!”南屿说的恳切。
南家夫人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迟疑:“我告诉你南屿,你最好别想要耍什么花招,要是你胆敢再伤害我仙儿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南屿虽然很渣,可是南仙心里面对南屿的感情南家夫人是知道的。
不管现在的南仙对南屿是记恨也好,是厌恶也罢,打从心底里面对南屿的喜欢的,否则……也不会因为被南屿的背叛而导致现在的生无可恋了!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便是为了能让南仙重新找到活下去的机会,南家夫人也是愿意相信南屿现在自己的面前说的话是真的!
“好!”
“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你跟我过来!”
南家夫人收起掌心的凌厉,示意南屿进门,而南屿也的确没有让南家夫人失望,在刚刚踏入房门的一瞬间就扑通一声的朝着床榻上的南仙跪了过去。
并且还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仙儿,我不是人!”
“我该死,我对不起你对我的感情,你起来打我吧!”
“你打死我吧!”南屿眼角的余光瞥着南家夫人,手上的动作却是并未停止,更是振振有词:“我知道我该死,你怎么样对我惩罚我,我都心甘情愿,只是你千万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啊!”
“仙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再看看我一眼好不好!”南屿沙哑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是不想床榻上的南仙却是一动不动,南屿更是能从南仙的身上感受到了她的绝望,一直以来,都是南仙追在自己的身后,怎么样怎
么样。
像现在这样的生无可恋的南仙,南屿还是头一次见到。“仙儿,仙儿,你睁开眼睛来看看是谁来了。”南家夫人跟着紧张的看着床榻上的南仙,希望南仙能有所反应,可是不想,不管南屿怎么诚恳的道歉,南仙始终只字不语,就算是南家夫人开口,南仙脸上的反应也没有太大,略微发白的唇角微微开口,却是轻轻的说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