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迟慕白

    云辞同样瞧见了云舒小女子神态,抿唇淡笑着的看着林绘锦,郑重的点了点头:“她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好。”
    虽然……
    虽然可能这两个人相识的时候有些争议,也是云舒主动追求迟慕白的,但是云辞曾经见过迟慕白见自己姐姐的眼神那眼神中是温柔又带着爱意的。
    云舒在前,林绘锦和云辞在后,一行人很快的便出了云舒宫的地境,踏入迟慕白的山谷,一路上见识了不少的药田花海,正在药田近处,几人便瞧见了一头带草帽,身穿鸭卵青衣裳的男子,背上还背着一筐药草,显然是正在采药,男子双手骨结修长,灵秀干净,飞快的在药田之中的草药上穿梭,利落的摘掉了可以用的草药却不伤草药根基。
    气质沉稳又不拘小节,颇有些闲云野鹤的味道。
    而在他的身后,则慢悠悠的跟着一头小黄牛,而在小黄牛的背上,则还驮着一个同样鸭卵青衣服的小孩,只不过是短衫,露出一截白藕般的手臂和小腿,脚上的鞋子则是用草编织的草鞋。
    是迟云歌。
    林绘锦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样一身采药的装扮穿在迟云歌的身上,使得迟云歌分外的惹人喜欢。
    “喂!”
    云舒双手环胸,看着药田里面那抹熟悉的身影,高傲的扬起下巴,声音中也是隐隐有些骄傲的,而药田中的身影在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之后,缓缓放下手中的动作,目光温柔的看着来人。
    “来了。”
    简单的两个字,没有过多的迎合和客气,更看出了两人关系的亲厚。
    见到云舒几个人过来,迟慕白缓缓的朝着云舒走了过来。
    凉风习习,离境岛上的环境清幽,天气宜人,迟慕白摘掉了头上的草帽,露出一张成熟而又风韵的面容来,他的五官分开来看皆是十分的普通,然而杂糅在一起的时候,却充满了一种不可自拔的魅力。
    就好似一壶埋藏在竹林下的古酒一般,越酿越香,越酿越沉。
    不以美貌著名,却以风华摄人,以岁月为华服,模式荣枯,流光溢彩。
    “云辞也来了。”迟慕白声音温润的同着来人打着招呼。
    云辞循着迟慕白的声音,微微躬身,嗓音清朗的笑着:“姐夫,许久不见。”
    在云舒面前,云辞是弟弟,而到了迟慕白的跟前,云辞俨然成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学生。
    “是啊,许久不见。”
    “一别多年,云辞已经长大成人,还成了亲。”迟慕白淡然笑着打趣。
    “这位……”
    “这位便是弟媳吧!”
    迟慕白虽然避世,一心钻研药草,可是云辞到底是云舒的弟弟,也相当于自己的弟弟,要是连自己弟弟的事情都不知道的话,他这个姐夫做的未免就太失败了。
    对于云辞的新皇后,迟慕白也曾听闻过云舒宫的弟子提起,是个绝世的美人。
    如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的。
    “姐夫,这是绘锦。”
    “绘锦,见过姐夫。”云辞替两人相互介绍。
    迟慕白温煦的目光落在林绘锦的身上,以一种长者的语气平和的说道:“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绘锦姑娘当之无愧配得上这句诗,也难怪云辞对你如此沉迷。”
    “姐夫过奖了。”林绘锦含嫣浅笑。
    第一眼见到迟慕白给人的感觉并不觉得经验,但是随之交往的深入,便会不由自主的被他身上那股成熟而又沐春风的气韵给吸引住,这份气韵是经过万千岁月洗礼而出的,是云辞身上所没有的。
    梦中前世和迟慕白相处的时候,林绘锦便深深的为迟慕白的为人所折服。
    他不但医术高超,医德和为人更令人打从心里钦佩。
    这大概便是医者大成所有的姿态吧。
    对于迟慕白,林绘锦心中的虔诚更多,对于她来说,迟慕白不只是自己的姐夫,更类似于师傅一般的存在。
    当然,迟慕白并不知道林绘锦的心中所想,更不知道两人前世之间的关系,只是侧过身,温和的唤着从小黄牛身上爬下来的迟云歌:“歌儿,快来见过你舅舅,还有你舅母。”
    只见迟云歌双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朝着几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迟云歌一抬头,便露出来了那一张精致的小脸,许是刚吃了西瓜,红色的西瓜汁糊的满嘴都是,越发的可爱,惹人喜欢了。
    尤其是那双纯澈,澄净的像蓝天白云一般的眸子,里面装着星辰大海,美的令人窒息。
    因为林绘锦的穿越而来,帮忙云辞改变了很多的事情,也让云辞提前复仇,成为了皇上,更没有去楼兰国等一系列的浪费时间的事情,以至于林绘锦随同云辞过来离境岛的时间也跟着提前了。
    既然是提前了,旁人的变化到不大,唯独歌儿却是和记忆中不大一样。
    歌儿现在的年岁要比前一世她们相见的时候小一些,但看起来更加的可爱,粉嫩白皙的脸蛋好像是个精雕玉琢的瓷娃娃一般可爱,更听话许多。
    “舅舅,舅母!”
    迟云歌星辰大海一般的眸子一一从云辞和林绘锦的身上扫过,稚嫩而又软糯的叫着,目光却是落在林绘锦身上的时候眨巴了一下眼睛,许是脑海中闪过了什么有趣儿的念头吧。
    但歌儿毕竟还小,只是一会儿便将目光从林绘锦的身上移开,扑向着一旁冷着脸的云舒的身上:“娘亲大人,你不要生歌儿的气了,好不好?”
    “歌儿知道错了。”
    “歌儿将刚刚摘的西瓜分给娘亲,可甜可甜了呢!”
    说吧,迟云歌还舔了舔嘴角,黑葡萄一般的双眸目光澄亮,意犹未尽的看着冷着脸的云舒,讨好的哀求着。
    要不是他把云舒给得罪了,也不会跑过来待在迟慕白的身边。
    娘亲和爹爹照顾孩子总是会有所不同的,光是在心细这一方面就是天差地别,再者,歌儿还小,思念娘亲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几日不见娘亲,歌儿扁着嘴,可怜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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