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多年未见

    云辞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那一双漆黑的双眸似乎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在云溪太子的请之下,缓缓的踏入皇城。
    皇城城墙高起,朱红色的城门威严,虽是夜色融融,可是整座城池早已经刻在了南宫冽的心里,即便眼睛看不清楚,可是心里却是十分熟悉,每一步,云辞都走的格外沉重,仿佛过了一辈子一般。
    每踏进一步,云辞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很多从前曾经有过的记忆。
    多年未见。
    皇宫还是一如寻常的富丽堂皇,可是这皇城里面的人,却是要比从前更冷漠,更无情。
    林绘锦面色担忧的看着南宫冽,千在一旁也同样脸色不太好。
    对于这皇城,他也是有着格外深厚的感情。
    可惜物是人非,两人现在的心里有的就只剩下了触景伤情。
    弦音公主一身红裙影子飒爽,略带英气的眉宇间在看到云辞的出现的时候不由得目光晶亮,散发着光芒,还未等朝旭国的皇上开口,便已经率先赢了上去:“皇兄……”
    弦音公主害羞的垂眸,欲语还休的眼神娇羞着的看着云辞:“邪……邪王殿下,您来了!”
    两个月的婚期对于云辞来说格外短暂,可是对于弦音公主来说却是格外的漫长,自打在祈天相见之后,南宫冽便深深的印在了弦音公主的心中,更让弦音公主心中情愫顿生,恨不得时刻和南宫冽相见。
    云辞淡淡嗯了一声,并未有太多的感情变化,只是微微拱着手,看着那位于上首的朝旭国皇上……他曾经最尊敬最信任的……皇叔……云傲……
    将近四年的时间并未在云傲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反而更显得他意气风发,精神奕奕。
    在看见自己出现的时候,云傲眸底目光是一片冷漠,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和蔼可亲的皇叔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甚至云辞在心里想着……这才是他皇叔该有的模样,而自己从前所看到的那个只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银色的面具在夜晚宫殿琉璃灯的照耀下越发有些清冷,纵然云辞心中已经波涛汹涌,可是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祈天南宫冽,见过朝旭皇上!”
    云辞刀削一般的薄唇缓缓的启开,寒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云傲眯了眯眼睛,淡然的笑道:“原来你就是祈天国的邪王殿下,果然名不虚传,英雄出少年!”
    “难怪溪儿会如此看好你和阿音的婚事,身在祈天国的时候便想要将这桩亲事定下来。”
    云傲淡笑着的开口,语气格外的轻松,可南宫冽知晓,这淡笑的声音中,是暗藏着的杀意,他缓缓抬起头,一双古城深山的双眸盯着云傲,同样淡笑着的回答:“皇上谬赞了,南宫冽愧不敢当!”
    “这门亲事父皇也很是赞同,数次直言弦音公主身份尊贵,许配给儿臣是儿臣的福气!”
    “呵呵,你父皇客气了!”
    弦音公主没有听明白云辞的话外音,只是满心欢喜,娇羞的低着头,按理说即将要成亲的新娘子是不宜和自己未来夫君见面的,可是一别两个月,弦音公主的心里实在是太思念南宫冽了,便也顾不得礼数的前来一同等待,左右也是将她接回祈天国成亲,现在就算不得是僭越了。
    “父皇,还是先别客气了,邪王殿下一路辛苦,还是先找个地方让他安顿下来吧!”
    弦音公主娇羞的眼神时不时的略过云辞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心里仿佛抹了蜜一样的甜,并咩有瞧出来云辞这番前来的不同,可云溪太子却是在一旁冷笑着的开口:“阿音,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传出去怕是要让人看笑话了!”
    “皇兄!”
    弦音公主脸上浮上两抹绯红,窘迫撒娇的看着云溪太子。
    云溪太子却是挑眉安抚道:“不急,安顿歇息是自然的,只是在这之前,邪王殿下似乎是要回答一个问题才行!”
    云辞抿唇,云溪太子目光锐利。
    “这装亲事到底是祈天国和朝旭国两国共同的要紧事情,早在定了婚期之后,我们朝旭国便一直都在为公主的大婚做准备,可是看着邪王殿下磁性……貌似不是那么有诚意的?”
    云溪太子皮笑肉不笑,大殿之内的气氛骤然凝固。
    弦音公主脸上的笑容也僵硬在脸上,云溪太子却命人强行将弦音公主控制住,只是气势夺人的逼问着云辞!
    迎亲队伍从祈天国皇宫出发的那一瞬间,便处处都是险境。
    南宫冽不仅仅是要应付南宫轩的处处暗杀刁难,还要同那些凶残狠辣的河盗抗衡,再一路赶路到了朝旭国……
    看似和云溪太子到祈天国出使的时候一样的距离,二人所经历的情况确实截然不同!
    开弓就没有回头路。
    哪怕路上南宫冽遇到了什么,到底是迎亲的队伍,便只能前进不能回去,否则便是不吉利!
    再者……即便南宫冽克服了重重的艰难险境真的到了朝旭国的皇宫,可云溪太子依旧会用轻视这门婚姻来怪罪在南宫冽的身上,顺势解开这门婚事,以此为由头借口对付南宫冽!
    “皇兄……”
    弦音公主本是想要上前替云辞求情的,可不想云溪太子早就有准备一般,直接将弦音公主禁锢住。
    而站在上首的皇上……
    似乎早就知道云溪太子的这些算计,并没有表现的惊讶错愕,反倒是顺着云溪太子的话蹙眉打量道:“似乎……的确是这样的!?”
    “邪王殿下这是何意?”
    云辞身上的衣衫隐隐有些暗红,看得出来是鲜血的痕迹,脸上的表情更是倦怠,同那个传言中权势显赫,威风凛凛的南宫冽还是有一些差距的,配合着云溪太子的为难,问了出口。
    这是一道送命题。
    家丑不可外扬。
    任由南宫轩和南宫冽如何相争,那都是祈天国的事情,南宫冽这一次也算是有口都说不清楚了,南宫轩不求胜算,只求膈应的手法让他有苦难言,总不能直接回答是因为南宫轩的纠缠刺杀才让他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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