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大早上醒来练习过一次法术之后,仓舒舒拖着沉重的脚步终于从洞穴里爬了出来。
他终究还是决定再去外面找找看,万一能找到食物呢?
算上在洞穴里窝过去的两天,仓舒舒已经有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整整三天,他就只喝了一口可乐充饥,一口可乐喝完,仓舒舒的饮料库存也正式宣告清零。
这期间,仓舒舒曾经无数次的将颊囊空间里的灵种们掏出来,但最后又被他给放回去了。
他不能把灵种给啃掉。
这些灵种大部分在他的颊囊里都有且仅有一颗。
要是被他当粮食啃掉了,这种灵植在他这里就算是真的灭绝了。
一想到这些灵种最后是在他的手里走向灭绝的,仓舒舒就下不去这个嘴。
还有那几颗庄稼种子,仓舒舒也没舍得把它们吃掉。
毕竟,这些种子以后都是仓舒舒种田的基本,如果把这些种子都给吃了,那他即使把灵种们都种出来了,那也没种子给他种庄稼了。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仓舒舒是真的不想把种子当粮食吃掉。
所以,仓舒舒决定今天出门做一下最后的努力。
虽然他内心里明白这颗星球都被浊气污染了,想要找到可以吃的食物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但万一呢?万一能找到食物,那他就不用啃灵种,也不用把剩下的玉米小麦等庄稼种子啃掉。
而且仓舒舒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侥幸。
既然他之前能从大兔子脑壳里把浊气给抽出来,那他要是能找到被浊气污染的植物,然后再把植物里的浊气抽出来他是不是就可以吃了?
如果还不行,那他就只能回来再把剩下的粮食种子给啃掉了。
唉,都怪他之前太咸鱼了。
要不是他之前修炼的时候偷懒,现在早就把转灵草的种子给种出来了。
有了转灵草,他就能得到灵气,有灵气补充,就算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仓舒舒也有信心不让自己饿死。
然而,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居然还是差那么临门一脚。
这可能就是老天爷对他这条咸鱼鼠的惩罚吧。
仓舒舒摇头叹息一声,拖着小脚丫无精打采的在荒漠上寻觅。
辽远静谧的荒漠上,只有仓舒舒一只鼠行走其中,陪伴在他身边的,也只有天边越升越高的太阳。
眨眼间,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周围的温度也渐渐升高到了一个令鼠不适的程度。
仓舒舒拖着脚步蔫搭搭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荒漠、荒漠、还是荒漠……
找了一上午,仓舒舒甚至连一颗被浊气污染的草都没见到。
也对,来荒星这么多天了,仓舒舒唯一见过的绿草和动物也就只有疯兔子那么一只动植物混合体而已。
在这片荒凉的沙漠上,想要找到一株植物是多么的不容易。
心知自己今天是不可能有什么收获了,仓舒舒最后看了一眼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沙漠,捂着饿扁的小肚子委屈巴巴的叫了一声, “叽,好饿啊,又是没找到食物的一天。”
如果他现在是在地球上就好了,如果是在地球上,总有人类或者别的动物同胞愿意给他一点食物的。
可惜,他已经不在地球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仓舒舒只能饿着肚子拖着无力的脚步转身往回走。
因为太累又太饿,仓舒舒转身的时候没有站稳,一脚踩在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阴鱼吊坠上。
感觉到脚丫子下面硬邦邦的触感,仓舒舒有气无力的抖了抖耳朵,挪开脚丫子看了一眼——
“叽!是你啊,小阴鱼,对不起呀,刚刚没看到踩到你了。”
阴鱼吊坠还是静静的躺在沙地上,没有任何回应。
可能是心里太委屈太孤独了,仓舒舒这次没再忽视阴鱼吊坠的存在,而是伸爪将阴鱼吊坠从沙地上捞了起来。
看着几天过去经历了无数风吹日晒却依旧灿烂夺目的小吊坠,仓舒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已经变得毛糙的暖棕色绒毛,耷拉着小耳朵悲伤的说:“我好饿啊,连毛毛都饿的不光滑了,小阴鱼你就不一样了,你还是那么漂亮。”
看小阴鱼不吭声,仓舒舒忍不住伸爪敲了敲它,羡慕的说:“你既然能动,那是不是石头成的精啊?你们这些石头精是不是不用吃饭就能一直一直活着啊,那你好棒棒哦,我要是像你一样不吃饭也不会饿就好了。”
仓舒舒说着说着悲从心来,两眼含泪道:“呜呜呜,我好饿啊,我为什么要当一只仓鼠精,我想当石头精。”
看小阴鱼还是不理他,仓舒舒心里更难过了,“你怎么还是不理我啊,我要是再使不出法术,就要被饿死了,我要是被饿死了就没别的鼠跟你说话跟你玩了,你就不能理我一下吗?要不然帮我一下也行。”
仓舒舒本来是自己随口说着玩的,根本没想到阴鱼吊坠能帮他,可没想到他随口说说的话刚说完,一直安安静静待在仓舒舒爪心里的阴鱼吊坠突然动了动。
仓舒舒一呆,两只蔫搭搭的小耳朵蹭的一下竖起来,然后伸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的问:“小,小阴鱼,刚刚是你在动吗?你,你是同意了要理我还是要帮我?”
这一次阴鱼吊坠没再动了,仓舒舒小耳朵蓦的耷拉下来,心里沮丧的不行——原来是幻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