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视着牛二棒子一众人离去之后,这咕噜才一挥手,当先无声地向着殿外走去,很快便率领着他手下的魔族人出了出这殿外,行走在殿外的甬道上。
早晨的雾气在逐渐从天空中升起的太阳驱赶中,很快便化成水蒸汽散去,天地间显露本来的模样出来。
当中那耀眼的阳光,挥挥洒洒照射到大地上的光线,就像是一缕缕挥洒而下金芒照射在宫殿屋顶上的琉璃瓦上,反射出如同霓虹一般的光。
尽管这咕噜,火里,咕丽身着一身黑衣,但是这如同霓虹一般的光芒中,快步行进的身影也显得恍惚,只留下长长的阴影拖动在地面之上。
这出宫的甬道并不长,但是这咕噜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就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浪又一浪的心绪,透过他心头,涌上了他的脑海中。
咕噜知道下次朝会刘菱再不出现意味着什么,这些对刘菱忠心耿耿的部下,必定会以为自己从中作梗,从而会出对自己大大出手,依照目前自己所掌控的力量,与牛二棒子交战,无疑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想要活下去,就必需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至少在短期内,还不会暴露自己的野心,不会引起公愤,也给自己留下足够的空间调整部署,不过有一点还是值得他欣慰的,在这梦之城中,人类的势力相对较弱,梦之城主要的守卫是巨人和飞兽,鸟人,仅有少部分的人类。这就便于他在梦之城行事了。
说到具体如何对策?这咕噜心中并没有个数,但是大致的方向他是有的,这个对策必需不能引起人类的敌视,也不能让将矛头指向自己。
雾气散去后那清晨中靓丽的风景,却一点没也引起心事忡忡咕噜的注意,目视着前方,仿佛五彩霓虹芒影的空间,这咕噜竟看不到一点影像,只是默默地引领着魔族人走着。
很快便带领着他手下的魔族人出了宫殿,在宫殿巍峨庄严的大门外,此时牛二棒子,李二黑,朱狗子,劳孤等人已经跨上了战马,带领手下簇拥纵马绝尘而去。
咕噜站立在宫殿门外,目视着数道尘埃从官道上升腾而起,眼中显露出一丝轻蔑之色,然后振翅向着天空中飞去。
然后跟随在咕噜身后的一众魔族人,或是振翅跟上,或是蠕动尾部滑行。
但是在两个守护皇宫大门巨人侍卫的眼中,这咕噜一众和地面上蠕行的蛇人,身材都甚为的渺小不堪的。
这两个身高达到二十多米的守门巨人分立在皇宫巍峨庄严的大门两旁,就仿佛两座木雕泥塑一般肃穆,只见他们身上都披着一件锃亮的盔甲,手中持着长矛,横旦在前胸上,粗壮的腿和硕大的脚,仿佛生长出绒毛的岩石一般,从地面上徒然生出。
两个守门巨人的眼珠不约而同地看向咕噜,只见这咕噜手提着一根木棍子,震动翅膀才飞到他们胸脯前,然后转身便向着反方向飞了出去。
然而与此同时,天空中却传来一阵阵的怪啸,伴随着这怪啸之声那天空中的飞兽和鸟人竟像是大块白云和乌云一般快速地飞旋了起来了。
此后这天空中的飞兽和鸟人就快速地向着咕噜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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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棒子一身锃亮的盔甲在旭日之下,显得金光灿灿,而他手提着的那一根镔铁长棍更是寒光闪闪的,一人绝尘,其身后跟随两匹骏马,而马儿上的将军却也威武雄壮的。
带着这一队兵马出了梦之城之后,牛二棒子就直向着亡魂城堡而去,骏马疾驰在茫茫青草滩上,只见茫茫无际的青草在风中摇曳枝头遮挡住了士兵的缨盔,偶见红缨在草上飘舞。
忽而在前方的草丛中爬出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的女人挡在道中间,便就不动。这牛二棒子见状,急忙将马缰绳勒住,而疾驰中的骏马却不能立刻稳住身形,只在唏唏律律声中前蹄子扬起,在空中连续蹬踹出去,才将几乎腾空而起的身形落定在这形如乞丐一般的女子前了。
牛二棒子在马上肃目凝视这路倒般的女子,发觉这女子面黄肌瘦身形如若枯骨,这才将一颗悬的心放下。
他急忙一挥手,示意身后将士停下来,但听得在他身后唏唏律律的马鸣之声响起,回头一看,这是果和第一天坐下骏马,扬蹄连续凭空踢踹,扭动着头颅张着嘴声声嘶鸣。
而其后的士兵,则或坐于草地上大口喘气,或将手中兵器扔于草中,弯身双手拄着膝盖抬头望着前方喘气。
牛二棒子未置一言,只是提着铁棍翻身从马上下来,数步便走到这女子面前,蹲下身体,放下手中铁棍伸出手去,抬起这女子下颌,定睛看去,差点没将他吓死。
瞅这女子面貌,三分相人,七分相鬼,一身白裙尽被污泥浊水沾染,人虽清醒,却不停地在抽搐着手脚。
“你是何人?因何阻挡俺的去路?”
瞅这女子显出呆滞的眼神,这牛二棒子还是多了一份的小心,怕这女子是某人派来的刺客,只在他说话间便出手要了他的性命,暗暗在手掌上蕴藏了一股真气,只要这女子徒然出手,他便会不留情面地将她杀死。
“将军可是姓牛?”
这女子避而不谈自己身世,却在牛二棒子问后,反问这牛二棒子了。
这牛二棒子心中有些狐疑,至少在这夸父泪岛之上,无人不知自己大名,而这女子一开口,便追问他姓氏。
不过看这女子这样,到也人畜无害,她这一张面容,到比从她脸庞侧地面上生出的青草还要晦暗许多,蜡黄的脸上仅仅剩下了一张面皮,就是活生生的一只小鸡摆在她面前,凭借这女子虚弱的身子便也杀不死。
“本将军确实姓牛?不知道姑娘…?”
牛二棒子本想着还说什么,可只在道出自己姓氏后,这女子眼中光芒一闪,便急着开口说:“你可是牛二棒子?”
牛二棒子本就是粗鄙之人,心中无半点点墨,在听得这女子直唤自己不雅姓名,不由得脸面上徒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