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清晨中的迷雾终究是散去,而在梦之城这城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躁动了起来,有的人手推着小车上的老婆孩子往城外走,有的人在自家的院落中清洗衣物和打扫庭院,有的人则忙活着修补,有的人则悠闲地在庭院中喝茶。
这只是梦之城白天中的一个很小的缩影,梦之城最为出彩的地方还要属纵横交错的街道之上,在这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可不全都是人类,其中最为显眼的还要属魔族人。
成群结队的矮人,勾肩搭背在街道上并排走着,他们时而看看商铺中琳琅满目的商品,时而又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其中一些的矮人终还是经受不住商品的诱惑,走到商铺前的货摊上,购买了一些商品。
相比较矮人,这巨人更像是独行侠,这些巨人从来不勾肩搭背地在一起走路,多数巨人都喜欢独来独往,只见在这街道上的巨人快速穿梭其中,当低头看到心仪的商品之后,他们往往会停留下脚步,干脆直接坐在地面上,伸出巨大手掌将摆放在木板上的商品拿起来,放在手心中观看。当然这被巨人相中的商品多数都是属于粮食作物的种子。
然后这些巨人才会掏出钱财将这些粮食作物的种子购买走,紧接着,这巨人就会从怀中掏出一方巨大的手帕出来,像是珍藏珍宝一般将这些种子,认认真真地包裹起来了。
在巨人们眼中,自从在夸父泪岛南边的沼泽当中建立起来沼泽城堡之后,他们就对这一片沼泽有了前所未有的眷恋,甚至可以说是归属感,他们将那一片沼泽视为孕育自己生命的摇篮,甚至希翼在不久的将来,这一片沼泽之地上会孕育着无数绿油油的生命,到处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而像是野猪,野狗,野牛,野鸡鸭这样的生物随处可见,则会在这一片曾经的沼泽上任意驰骋,自由自在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不知不觉中这从海平面上升起的太阳,就像是灼热的光盘一般升起来,而在梦之城中却迎来了这一天当中最为美好的时光,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商贩的叫卖声像是汇聚在这城市中的波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涌向这梦之城,直到甚嚣尘上。
然而也就在这时,这本就散去乌云的天空中,突然闪现出数个黑影出来,只见这数个黑影,像是从天空中辐射下来的羽箭,只在眨眼的功夫,便降落到梦之城的上空中了。
当这几个黑点在梦之城上空盘旋时,这才让人看清楚这几个黑点的面貌,这几个黑点正是为刘菱送信的飞兽。
他们似乎有意在炫耀自己的成功,只在飞临梦之城上空后,竟然不直接往咕噜的豪宅飞去,而是在梦之城大街小巷的上空中刻意的低飞,引起了无数行人瞩目。
只见这街道上的巨人,矮人纷纷驻足观看,而这低空飞行的飞兽在怪啸数声后,这才快速震动翅膀向着咕噜的豪宅飞去。
而在楼中的居民在听到飞兽这一声声怪啸后,从窗户中探出头颅出来,随着这几个飞兽快速的飞离开,扭动着头颅,目光注视在他们身体上。直到再也看不到这几个飞兽的人影,这些从窗户中探出头颅来的民居,这才又将头颅缩回到窗中去。
不过这几个飞兽近似炫耀的飞行并没有持续太久,只在飞行了过少部分街道后,便消失在人群中的视线里,向着咕噜豪宅飞行而去了。
天空中还是那一块的天空,不过却与早晨有些不同,在这天空中竟然没有了一块的乌云,有的仅仅是蓝蓝的天空,如蔚蓝色海洋一样的天空中,像是有一股热浪从天而降,直席卷到梦之城当中,使得人心都变得焦灼。
随着地面上几个飞兽的阴影快速移动,这几个飞兽终于飞回到了咕噜的豪宅之中,而占全只在空中一挥手,其跟在他身后的几个飞兽便马上明白,向着咕噜豪宅四处飞去,但是这占全却直接往大屋当方向飞去,很快便飞到了大屋扇门前了。
占全推开门,直接向屋中走了过去,只看到在屋中的咕噜正拿着一碗蜂蜜喝着,他也没说话,只是笑盈盈地走着,很快便走到了咕噜面前。
“族长,”占全跪附在地面之上看着咕噜说,“俺…,”
占全话没有说完,这咕噜马上打断占全的话,只见这咕噜开口说道:“诶~!你是俺的外甥,俺怎可和外人一样?称呼俺族长,你就叫俺舅父好了。”
一听咕噜此话,这占全脸面上一笑,然后说道:“谨遵舅父之言就是。”
咕噜瞅着占全,微笑着点了点头。
“舅父,俺带回刘菱的亲笔信了,至于舅父所言之事,刘菱可有些犹豫。”
“他说什么了?”咕噜问。
“他大意说王权并非是他一人所得,还需商量。”
“与谁商量?”
“这个不知。”
“他可明说?”
“没有。”
“他岂有拖延之意?”
“俺看他面目上一派真诚,到没有拖延之意。”
咕噜在说这话时目光扫视了一下占全腰间的信匣子,眼中突然闪过两抹亮色,然后他在占全话后竟直接说。
“你把信匣子拿来给俺一观。”
“诺”
占全答应着,伸手从腰间取下信匣子,递到了咕噜面前,咕噜接过信匣子,随手从怀中掏出钥匙出来,打开信匣子上的铜锁,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信件,摊开来观看信中内容。
咕噜边看边信中内容,边不住地点头,直到看到最后,他竟然仰天大笑了起来,而坐在下首的咕丽见此后眉头竟然紧皱,待到咕噜笑毕后才问他。
“父亲因何狂笑?”
“俺笑那刘菱小儿无知。”
“父亲,刘菱征战沙场,统领千军万马都不在话下,父亲因何认为他无知?”
“俺笑他只知道儿女情长,却不懂得权谋之术。”
“父亲因何如此说?”咕丽问。
“那刘菱竟在信中要万年公主商榷一二,以兹参考,而这万年公主身陷我手,岂能不就犯?这岂不叫为父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