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泪岛南边的沼泽在雨水的冲刷中变成了一片的泽国,随处可见的水泡宛如上帝挥洒在沼泽中的一面面镜子,映显出天空中的景象出来。
从水泡中水面上,明显可以看到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布满天际的水珠一般从天空倾泻而下,而在天空中连绵不绝的乌云,像是在缓慢移动的黑色幕布,在风的吹拂中以让人难以察觉到的速度在移动着。
只在这绵绵细雨从天空中降落而下,拍打在沼泽中数不清的水泡水面上,拍打出点点的水花出来之后,这水泡水面上映显的天空景象才消失了,变成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出来。
可就在这被雨水冲刷成的泽国之中,一个高大的,异常雄伟壮丽的建筑,巍峨耸立在这一切的沼泽之中。
到底还是沼泽地带要比山涧腾挪空间大一些,施工也更加的方便一些,这沼泽城堡在巨人族人和亡魂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在短期建成了。
从远远看去,在沼泽中的城堡成圆形的堡垒,而在高达数百米的墙壁上,每间隔数十米就会有一扇窗户,一直延伸到城堡最高处才停下来。
在城堡顶上,碉楼,女墙,箭空随处可见,一个个高大的身穿锃亮盔甲的巨人手持着长矛,在女墙后站立。
但是从天空中俯瞰这圆形的城堡,在城堡内,宽敞的街道纵横交错,其中身材高大的巨人携老扶幼穿梭于街道之上,圆形的多层建筑鳞次栉比,井然有序,偶尔又能见到在圆形屋顶上从屋内穿出的风车叶轮在风中快速地转动着。
这俨然一副异域风情的建筑物在远远观之后,却给人一种强大的震撼。
在沼泽城堡中,街道的一个中心地带建筑群中,最靠近中心点的一座圆形的多层建筑中,凿开坐在地面上,而在他四周则做些男女老幼。
这些男女老幼不是别人,全部都是凿开的家人,是他的父母亲和妻儿。
在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垫子,凿开庞大的身形坐在草垫子上俨然将草垫子做出了一个大坑出来。
凿开从草垫子上拿起一个巨大的碗,放到嘴边,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后,美滋滋地看着自己身边的老娘说。
“咱们巨人族人能有今天,全都依靠陛下,俺一定要将陛下的功德铭记在心头。”
这花白头发披肩,满脸上都是皱纹的巨人老妇人,微微含首示意凿开之言,所言非虚后,她边将篷乱的头发缕成了一个马尾辫子边对凿开说。
“俺地儿,你自当好好效忠于陛下。”
“近几日,便会有朝会,俺自当向陛下表示俺的一片忠心,还请母亲放心。”
“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打断了凿开母子俩的谈话,只见这坐在凿开身边的,断发,一缕长髯的老者仰天大笑,只在笑毕后他才目视着凿开说,“俺地儿,俺到也晓得知恩图报,也没枉费俺教育了你一回呀!”
“父亲,”凿开看向这老人的目光中肃然起敬,口中说,“为儿的定当谨记父亲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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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雨天,但是在水源地山涧之上的天空中却别有一番的景象的,滚滚的乌云,像是密而不散的浓重黑布,在天空中久久不曾散去的,时而从乌云中露出的那一小块儿的天空却夹杂着电闪雷鸣的轰鸣之声。
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永远也下不完一样,从早上一直下到中午也没有停下来,而灰蒙蒙的天际在和山顶上白皑皑的白雪互相映衬之中更加显得,这山涧和天空中不大的天地间,就仿佛一副写意的山水画卷一般。
这水源城堡基本上已经建设完工了,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类民工或在屋顶上铺设仿佛会释放流光溢彩的琉璃瓦,或在假设的木架子上打磨着水源城堡汉白玉玉石,使得水源城堡城墙上,即使在雨水也光亮四射。
这水源城堡正如图纸设计的那样,在城堡底部是悬空的,巨大的石梁穿插在两边被凿开山洞中,将整个水源城堡架设在空中,而在石梁之下,一架巨大的水车在转动着叶轮,带出山涧中冰冷刺骨的冰水出来,然而就在水车后却可以看到一个巨大悬停在半空中水闸,从其中流淌出的清澈见底的,川流不息的水,像是奔涌的涛涛江水一般在冲刷着水车。
透过这道闸门,俨然可以看到许多楼船被系在了山体边上的巨大木头桩子上,停靠在水源河流两岸边上,而往来穿梭于船体上的人类士兵,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在船舱内和船板上,来来去去的,却不停歇。
从整体看去,似乎这悬空似的建筑,并没有影响到这水源城堡的整体美观和建筑结构的合理性,反而在一定程度上,衬托出这水源城堡壮丽雄魄。
整座城堡依托山涧山势修建而成,巨大的汉白玉玉石在能工巧匠的技艺中,竟然在山涧两侧山体中建成了一个弧度极大的墙壁,而在城墙之上,在女墙和箭空后站立的衣甲鲜明的士兵无一不缺,庄严肃穆地,手持着兵器在城墙上,目视着远方。
然而在城堡内,建筑具都气势恢宏,鳞次栉比,井然有序,其中多层建筑随处可见,街道纵横交错,密如织网,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道上往来川息,络绎不绝,而在街道两旁的商铺外,商人的叫卖声甚为繁杂,在铺外摆设的商品琳琅满目,种类繁多。
在水源城堡最高的一处碉楼之内,李二黑正在府厅之中邀请自己的部下。
这府厅中十分的宽敞明亮,在四周墙壁上,镂空的紫檀木窗户上糊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绢布,而在府厅正中央,摆放着两排精美的桌椅子。一众身穿着锃明瓦亮盔甲的将军,坐在摆放着丰盛食物的桌子后饮宴。
坐在上首的李二黑从面前的桌子上拿起酒杯,冲着下首的将军一一举杯示意后才说:“诸位来此,是为水源堡落成而来,自当痛饮三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