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还是有些凉,蚩言虽然从黑漆的案几上做了起来,但是他把昨晚的铺盖——一大块儿的耳屎包裹在自己的身上,懒散地目光中透露着几许的不耐烦看着四处寻找自己的万年公主说道。
“主母,俺在这里。”
万年公主循着声音,快速地向着案几这边奔跑过来,只是眨眼间便到了案几前,看到懒散的蚩言和铺盖着黄澄澄大块儿耳屎的蚩影和蚩娇乐了起来。
“你们的主人回来了吗?”
万年公主低头看着漆黑案几上盘腿坐着又包裹着大块儿耳屎的蚩言,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期待在眸中。
眼屎像是一大块黄色破布般糊在蚩言的眼睛缝上,致使得蚩言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清,眼前万年公主的影像模糊。
蚩言刚要伸手去揉自己的眼屎去,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侧扑来一个黄物,双手紧紧搂抱住了他的腰间,面目挡在了蚩言脸前。蚩言定睛透过自己眼睛缝隙上的眼屎一看才看到原来搂抱住他的人不是别人是蚩娇。
“干什么臭娘们?主母正在与俺说话,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一声臭娘们,对于蚩言来说就犹如雨后甘露般滋润着他脆弱的心脏,让他得以真正扬眉吐气了一回了,但是他这所谓的扬眉吐气是建立在万年公主的威严之下,要不他是不敢在蚩娇面前有半点造次的了。
“不许看,你身为仆人要尊重主母。”
说话间,蚩娇一双脏兮兮的小手捂在蚩言的眼睛之前,这使得蚩言一头雾水,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清早儿的,你这娘们到底发什么神经?”
蚩言想要伸出自己的手拿开蚩娇的手,尽量使得自己的视线能看得清楚一点,可这蚩娇的双手就像是一双老虎钳子般牢牢地捂在他眼前了。
蚩言刚要出言训斥蚩娇,却感觉到自己耳边热乎乎的呵气,然后听到蚩娇对他低声说道:“主母没穿什么衣服,只穿了一件薄如纱的睡衣出来。”
闻听此话,蚩言心中顿时就是一惊,心中暗暗自忖,【这可如何使得?万一主人回来知道俺看了主母身着片缕,那还不得扒了俺的皮下来。】
“主母,俺并没有看到主人回来这里。”
蚩娇身体紧贴在蚩言的身体之上,一双脏兮兮的小手遮挡在自己的眼前,这一切蚩言都认了,只是回答万年公主的话。
事实上蚩娇的言语有些言过其实了,这万年公主身上确实只着薄纱睡衣,但是还不至于让人一览无余,说了一切,还不是蚩娇嫉妒万年公主貌美,而自己却已经人老珠黄了。
“你们都起来,叫侍女准备一些晚餐过来。”
话毕后,万年公主转身向着阁楼走去。
…………。
…………。
…………。
曾经美丽的岛礁这时已经换了一副模样,郁郁葱葱的树林这时几乎就成了灰烬,碳黑的树枝横七竖八地倒在原先的地面上,而反观整座岛礁现在到处都是一片焦糊,就连灯塔前杂乱无章生长的草地此时也都成了灰烬了。
这岛礁曾经还像是一片世外桃园,可现在却仿佛是十八层地狱的景象,浓烟滚滚向着空中翻滚着的白云升腾而去,在瞬间里就遮挡住了翻滚着的白云。
灯塔中的火已经熄灭,浓浓的黑烟从破损得极其严重的窗户中冒出了出来,顺着早有漆黑痕迹的灯塔汉白玉壁上腾腾升起来了,直到升到翻滚的云中去了。
海夜叉铜铃般的大眼睛几乎眯缝儿成一条缝隙,眼睛中饱含着笑意,极像是欣赏自己毕生的杰作一般看着灯塔一层熄灭的火焰余灰闪耀。
“飞兄,可以叫你的族人进去灯塔内了。”
怪鱼首领就在海夜叉的身边停飞着,但是他眼睛却色迷迷地盯在绝美女子身上,似乎正在回忆着昨晚那莫须有的缠绵,想着绝美女子的好。
“嗯”
由于心根本就不在肝上,这怪鱼首领并没有完全听明白海夜叉口中到底说着些什么,只是条件反射似的答应了一声,便再也不和海夜叉说话了。
见得不到答复,这海夜叉心中甚为纳闷,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怪鱼首领,发现这怪鱼首领根本就没在听自己说话,眼睛盯在绝美女子的身上顿时就火冒三丈之高了。
“飞兄…飞兄…”
海夜叉目视着灯塔,佯装没看到怪鱼首领色迷迷的样子,连续的叫唤了怪鱼首领,这才使得怪鱼首领回过神来。
“什么?夜叉老弟。”
怪鱼首领的视线从绝美女子脸上移开,注视在海夜叉的脸面之上后,眼神露出了几许的疑惑,口中问道。
海夜叉要是演员的话,他不能算是一个好演员,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脸上露出仿佛站街妓女似的微笑,却不去瞅怪鱼首领,目光注视在灯塔中。
“飞兄可以叫你的人进攻灯塔内了。”
看着余烟袅袅的灯塔中,这怪鱼首领含首示意后,震动翅膀从海夜叉身边飞走,在空中转身边飞着边对自己眼前的怪鱼族类大声地说道。
“兄弟们,三百族人随俺飞到灯二层窗户前继续吐出火球,其余的人跟随着海夜叉一起从灯塔门口进去。”
怪鱼首领话一说完,就当先震动翅膀往灯塔二层飞去,而他身后迅速集结了多大数百的怪鱼族类跟随。
海夜叉徒然一瞪眼珠子,硕大的眼珠几乎要从他眼眶当中鼓冒出来了,然后他双手一拍水熊虫的脑袋顶上的皮肤,他那胯下的水熊虫就六足齐动,快速向着灯塔内走了过去。
而在海夜叉身后则迅速聚集了百十来号的怪鱼族类,他们像是会飞的蛇一般紧紧跟随在海夜叉的身后。
只是在片刻,这灯塔二层外就飞满了怪鱼族类,而海夜叉则率领着其他的怪鱼族类进入到了一层中了。
灯塔一层汉白玉墙壁上到处都烟熏火燎的痕迹,原来白白净净的墙壁上,现在全部都是漆黑一片的了,只有少许的墙壁地面上还保留着白色汉白玉的原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