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舞的灰烬尘埃就从刘菱的身边掠过,这村落中漫天的灰烬尘埃以自己独特的方式飞舞着,刘菱走着,天空中的一朵乌云跟随着他飞着,正好遮挡住从天空中照射下来的月光,而刘菱口中的夜明珠恰恰弥补了这一点点的不足,在夜色中闪耀着幽幽的白白的光照亮了刘菱脚下的路。
随着晃动,铃铛之声再次响了起来,清脆悦耳的铃声,仿佛这夜晚中妙曼的音乐在满满灰烬尘埃的空中回响着。
而刘菱的身影却渐渐的消失在灰烬尘埃之中,但是本来躺在地面上的尸身和直立在灰烬尘埃中的头颅在铃铛的诱惑下再一次的出现了异样。
一缕缕灰烬尘埃打着旋风,从尸身上掠过,把这有些难堪的尸身装扮得有些诡异,但是这尸身的双手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满满地支撑在灰烬布满的地面之上,随着双手的用力,尸身再次从地面之上站立了起来。
不单单如此,那立在灰烬尘埃中的头颅却突然睁开眼睛,张开嘴伸出舌头,双目如炬一般凝视着刘菱渐渐远去的背影。
这老人生前不得荣华富贵,过着破衣烂衫、节衣缩食的日子,死了又不得安宁,只不过是他一身高强的修为让咕噜觊觎罢了,才利用他的尸身做事,从他这张脏污不堪的脸上就可以看出端倪,他脸上惨白而脏污,甚为让人感觉到十分的不屑。
头颅和身体分家,即使控魂铃响起,也无法实现控制这老人的尸身了,不过老人尸身曾经受到过控魂铃的控制,这才在控魂铃响起之时有了感应。即使这样,老人的尸身也没有了攻击的能力,毕竟老人尸体中的心脏已经被宝剑切成了许多片,头颅和身体也已经分了家不能互相协调运动了。
刘菱之所以放弃了来这破败村落的初衷,向村口走去,也是有些原因的,一个原因是这里发生的事情太过于蹊跷,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另一个原因是夜色深沉,他来时又没告诉万年公主一声,他到底去了哪里,怕万年公主担心自己的安危。
清脆悦耳的铃铛声虽渐行渐远了,但是在老人尸身这里还是依稀可以听到铃铛之声,老人的尸身也慢慢地从地面上站立起来,随着铃铛的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地走了过去,可当他这无头尸身越来距离头颅越远时,这尸身却仿佛突然失去了控制一般倒在了灰烬尘埃布满的地面上,带出滚滚的灰烬尘埃出来了。
随着铃铛声再也听不见,这灰烬尘埃上的头颅慢慢的闭上睁开的眼睛,闭上了张开的嘴,收回自己的舌头,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恢复了平静。
刘菱不知道他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他经历了和少年郎的一场大战,身心感觉到从来未有的疲惫,一直以来绷得紧紧的神经在这一刻里突然放松,也让他身体的疲惫感觉越加的强烈起来。
之所以选择步行,因为这时的刘菱大脑中是一片的空白,他先后来过这村落中两次,一次是与老人的僵尸缠斗,另一次,就是这一次与机器人缠斗,每一次都是异常的惊悚和惊险,无不是让他的身心甚疲。他精神上受到了一点点的刺激了,茫然之间,竟然忘了天空中的漆乌云。
刘菱步行快要出了村口,这才想起天空上还漆木乌云,随后把控魂铃收回到自己宽大袍袖中,纵身向着天空纵跃去了。
从远远看去,这天空中突然闪出一道幽幽白白的光在黑色主基调的夜色中一闪而过,便进入到一朵乌云之中,随即这漆黑的天空中又恢复了一团黑。
一到乌云之中,刘菱就躺了下来,手从自己口中拿出夜明珠,揣回到怀中闭着眼睛默默咒语,一道道仿佛音符一样的咒语从他口中一出来,就飞向乌云之中,随后这乌云就动了起来。
一轮圆圆大大的明月之下,一朵乌云飘移着,与这明月当空,群星璀璨夜色有些不太一致,毕竟天空中连一朵淡淡的乌云也是没有的呀!
在飞舞的灰烬尘埃中,有些朦朦胧胧的村落渐渐的距离乌云越来越远,到了最后,便再也看不到影像了,成了夜色中地面上的一个小黑点。
飞出村落后大约又飞了千米之遥,这地面上才改变了一团漆黑的景象,反射着月光的白幽幽的光从地面上摇曳着微弱的光线,像是舞动在夜色中的精灵一样飘飘洒洒的晃动着。
事实上,这地面之上,正是白柳树和白色的草,只有它们才能与其它的植物不同,能够反射月光照射,所以地面之上才形成了万点光芒闪动的景象。
但这时的刘菱实在无心欣赏风景,他躺在乌云中,任由着乌云飞回到宫殿之中。
与此同时,宫殿那一边,万年公主的心久久不能平复,不为了别的事情,只为了刘菱深夜不归,但是他问过蚩言一家三口,一开始蚩言一家三口还支支吾吾的,可实在耐不住万年公主反复盘问,这才说出了刘菱去向,并告诉万年公主刘菱让他们留下来保护公主。
万年公主心中感激刘菱对她的好,也放心不下刘菱,又怕自己去了给刘菱平添麻烦,这才叫了下人通夜都点亮灯笼。她整个人合衣躺在床上,但是不肯睡去,但是时间一久后,刘菱久久不归,这还是让她心中焦灼,于是她央求蚩言一家三口带她去找寻刘菱。
蚩言非常能臭屁,不但没有答应万年公主要求,反而说服万年公主到阁楼屋顶上的瓦片上看着刘菱回来,他说这样一来可以让公主欣赏夜色美景,二来,刘菱一旦回来看到公主放心不下他,一定会异常的高兴。
万年公主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有的仅仅是对刘菱的担心,但是她傻傻的以为蚩言口中说的都是真实的话,真就同意蚩言,和他们一家三口上阁楼屋顶之上了。
什么美景?不过是感受一下夏季夜晚中有些凉的风罢了。什么等待?不过是遭罪罢了。这能不遭罪吗?穿着薄薄的衣服在硬硬的瓦片之上做着,硌屁股不说,时间一久了还会觉得麻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