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在白衣少女怀中嘤嘤哭泣的年神似乎想起了什么,把自己的头颅从白衣少女怀中抬了起来,看到自己眼前的女娲,他的泪水如同泉涌一样流了出来。
“本王这就去调集所有魔族人和青州军队决一死战。”说着话,年神竟然连脸上的泪水都未擦,就念叨着咒语。
一道道仿佛音符一样的咒语从年神口中飞了出来,直接环绕在年神的身体周围,不久后,这咒语竟然化成了一缕缕的黑烟直接钻入到他的身体里面去了。
慢慢地,慢慢地,这年神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先是从年神的脚开始变成了鸟的巨爪,再蔓延到年神的腿上,身体,脑袋,一直到最后年神变成了一只大黑鸟。
大黑鸟震动着自己的翅膀飞到殿中央的位置上,趴附在地上之后说道:“本王的女神,上到本王的背脊上来吧!”
迷醉中的年神,眼前的景象并非是白衣少女,而是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娲娘娘。即使在说话时,他也不肯大点声说,生怕是惊扰了自己的心上人。
可是这白衣少女却并不知道年神把自己当成了女娲看待,而是以为年神履行了当初的承诺,把自己当做了知心爱人。
她飞快地从上首位置跑到了大黑鸟的身边,翻身就上了年神的背脊之上后,说道:“俺的爱人,咱们走吧!”
这一声爱人,是白衣少女梦寐以求的话,她曾无数次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希望有一天,让她第一眼看到,就爱上的这个男人能在她身边听她说一句,俺的爱人。
这白衣少女是这样的痴情,甚至为了爱人连自己都可以牺牲,傻傻的爱情成了她生活中的全部。可是在历经磨难后,她还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的爱人。这时的她,心里喜悦不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达的。
骑在大黑鸟的背脊上纤纤小手抚摸着大黑鸟乌黑羽毛,温柔地说了一声。
“俺的爱人到那里,俺就跟着到那里,今生今世,俺是不会离开俺的爱人的。”
这迷醉却成了年神生命中最好的救赎,他那里是听到白衣少女在说俺的爱人到那里,俺就跟到那里的话,他明明就是听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在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本来就泪如雨下的年神,情绪更加激动了,他几乎泣不成声地说道:“咱们走!”
说着话,年神就震动自己的巨大翅膀,向着门外飞了出去。
“巨人给本王开门。”大黑鸟快飞到门口时,他对守在门外的巨人侍卫说道。
“吱呀”一声,巨大的房门被守门侍卫打开了,大黑鸟震动翅膀从门里飞了出去了。
从门中一飞出去,大黑鸟就震动翅膀,向着蔚蓝色的天空中飞去了,而年神的宫殿却远远地抛在了他的身底下。
年神的宫殿极尽奢华,小桥流水,回廊庭台楼榭,巍峨雄伟的碉堡林立,这一副景象比比皆是,到处金光灿灿,一派奢华。
年神是有意在心爱的女娲面前炫耀自己的成就,他向着天空冲飞了一段后,竟然没有飞走,而是飞到了一处高达百多米高的碉堡楼顶上站立。
“本王的女神,这一派繁华奢华是本王为你准备的。”
俯瞰着眼下这一片金碧辉煌的宫殿,楼宇,年神的泪水不断地从他的眼眶中流了下来。
白衣少女双手轻轻地搂在大黑鸟的脖颈上,头紧紧地贴在大黑鸟头上,语调舒缓地说道:“俺的爱人呀!俺不喜欢这宫殿、楼宇,俺的心只爱你。”
本来是一片火热的心,在听自己心中的女神如此说后,顿时凉下来了,他的心不由得抽搐了起来。
这一片奢华,这一片金碧辉煌的景象,到底是值得不值得;它值得吗?这一片奢华,是用无数人类和魔族人的血泪才盖起来的;它不值得吗?当这一片奢华矗立在天地之间时,自己的爱人却说只爱自己不爱奢华,这似乎又是不值得的。
“本王的女神呐!你若是不喜欢这奢华,本王现在就毁了它。”
年神历经了上亿年,甚至上百亿年的等待,他的爱人却说不喜欢这奢华,为了自己的心上人,他愿意毁了这一切。
白衣少女的头颅依然轻轻地靠在大黑鸟的脖颈上,手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顺从地说道:“俺的爱人在那里,俺就跟到那里,俺的爱人喜欢这一片奢华,俺就喜欢这一片奢华。”
就像是当初自己心里下的决定一样,白衣少女初心未改,只是傻傻地爱着年神,并且把这份爱情化作了夫君的意志。
可是在年神的耳朵里,这话却别有一番滋味,迷醉中的年神听到的是他思慕已久的爱人对他说了一句,她爱他,胜过物质上的享受。
年神再一次泪如雨下,泪水顺着碉堡顶端飘飘洒洒地向着碉堡底下坠落下去。
“俺对你的这份爱,胜过了自己的生命,俺又有什么能不依从你的呐!”
这次年神说得可是心里话,他对女娲的爱,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已经爱了她上百亿年了,甚至为了这份爱情,他曾经快乐无比的心,早早地就冰封雪藏了。
白衣少女虽然不舍得这份柔情蜜意,可是她还是要面对现实。消灭青州军队就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咱们去召集军队吧!”
这一次年神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震动巨大翅膀,向着梦之城的城墙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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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房中,刘菱和万年公主做在蒲团上,细细地看着蓝色水晶案几上的公文。
“吱呀”一声,对开水晶大门被巨人侍卫打开了,一只黄鹂鸟从门外飞了进来了,还没飞到了刘菱和万年公主跟前,这黄鹂鸟就叫叫嚷嚷着道:“王爷不好了,王爷不好了。”
刘菱和万年公主都被弄得一头雾水,玉雕黄鹂鸟这是怎么了?王爷做在蒲团上查阅公文,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说王爷不好了呐?
玉雕黄鹂鸟飞到案几上,两只小爪子踩到了白白净净的公文之上了,顿时在公文上踩出一个又一个黑不出溜的脚印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