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毛毯身体成扁平隋圆形,背部上有短而小的绿色毛,这短毛如同刚刚从地上冒出的青草一样的模样,煞是招人喜爱,与血毛毯嗜血成性极其地不搭配。
血毛毯的腹部成暗红色,长满了细小的眼睛,在腹部两端各自有一个极其难以发觉的小洞孔,一只眼睛窥视着洞口外的一切景象。
这就是血毛毯,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它们来自地狱。
血毛毯张开如同缝隙一样的嘴巴大口大口吞食着河里面的含有砒霜的血液,直到把自己的身体吃得鼓鼓囊囊的,它们依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河里面的血毛毯越聚集越多直把整个布满血液的河里面都充斥着血毛毯为止,一个挨着一个,拥挤得不成了样子。可是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拼命地吸食着河里面的血液。
很快,河里面的血毛毯一个个扁平的身体,变成了鼓鼓囊囊的皮球了,它们在水中即使摆动身体游动,都十分地不方便。可是河里面的含有砒霜的血液却被它们吸食得一干二净的了,恢复到了本来的样子了。
血毛毯是真得吃饱喝足了,原来弹射的血水珠不见了踪影,原来漩涡中的血水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同以往一样平静的水面。
涛涛的江水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样子,碧蓝碧蓝的河水缓缓地向着下游流动而去。
正当刘菱骑在飞蜥蜴身上俯瞰着河面的变化时,他耳朵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老不死的,你该不是被吓破了胆吧!只顾着躺在大块耳屎上睡大觉。”蚩娇双手掐腰,怒气冲冲地站立在蚩言脚下,用眼睛瞪着蚩言说道。
“老娘,你不要说老爹了好不好呀!”蚩影抓在耳朵洞顶端汗毛的手一松开,整个人从耳朵洞顶端飞了下来,飞到了蚩娇身边后,他才大声说道。
蚩娇一回头,正看见自己的儿子煽动蜻蜓一样的翅膀,飞在自己身体旁边,她马上对蚩影说道:“你个孩子家家的,懂个什么?不添乱就不错了。”
话里话外,蚩娇还是不太愿意蚩影参与到她与蚩言之间的恩恩怨怨当中来。所以,蚩娇才借口蚩影不懂事,想要打发了他的。
蚩影却不是好相与的,他马上明白了自己老妈的意思,撅着自己的小嘴,小声嘟囔着说道:“怎么俺老爹胆量真得有那么小吗?”
蚩言早就被蚩娇的话叫醒,只是蚩影先了他一步,和自己的老娘有了一段对话,所以他一直没有机会说话,这次蚩影说完了话,他马上接过话茬道:“谁说俺吓破了胆了呀!俺可不是胆小如鼠之辈呀!”
说完了话,蚩言翻身就从大块耳屎上,跳跃了起来,随后,他双手不断地在自己身体前方胡乱地划拉比划着,同时移动自己的双脚在大块耳屎上踩来踩去的。
拳脚一起动了起来,还有模有样的,活脱脱的一个武学宗师的样子嘛!可是蚩娇却不知道那里吃错了药了,偏偏就是看蚩言这副活宝的样子不顺眼,她双手掐腰,一蹦老高,瞪着眼睛说道:“臭货,你到是出去看看呀?”
飞在蚩娇旁边的蚩影开口说了话:“老爹,不要让女人小看了咱们男子汉呀!你这就出去这血毛毯灭了没有。”
凡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不愿意听自己的儿子对自己吆五喝六,可是蚩言却偏偏早已经不正常了,他是被自己老婆折磨得不正常的。
蚩言停下自己的武术练习,耷拉着脑袋,弯着腰向着刘菱耳朵洞外走了去。
娶了媳妇是一件好事,可是事事都被自己的媳妇管教,这不是一件好事,就拿蚩言为例说事,蚩言一开始看见蚩娇貌美,心中生出了歹意,虽然他得逞了,可是后来的日子,他却发现这女人根本就是一个母老虎,是摸不得碰不得的,不仅如此,这蚩娇再有了他的儿子之后,还经常的撺掇自己的儿子与自己打架。
蚩言不是没有能力战胜自己的儿子和老婆,他是不敢下死手把二人打残,这样他不就失去亲人的关爱了吗?于是,在无数的日日夜夜里,蚩言都是忍字当头,干脆把受气包做到底。
看着自己父亲,耷拉脑袋,弯腰驼背的背影,蚩影还是说了一句浑话出来:“老娘,俺老爹还是老了许多。”
蚩娇一翻身就倒在了蚩言刚刚躺过的大块耳屎上,翘起了二郎腿双手一抱自己的头,随后说道:“你老爹是打肿脸充胖子,屁股里插大葱愣装大瓣蒜。”
话还没说完,蚩娇自己就乐了起来,咯咯笑过后,她接着对飞在飞在耳洞中的蚩影说道:“娘告诉你宝贝儿子,你这老子是被血毛毯吓的。”
血毛毯到底有多厉害,蚩影是不知道,可是一听自己老娘说连自己老爹都害怕血毛毯,蚩影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他马上飞到了大块耳屎上,躺了下来,对躺在自己身边的蚩娇说道:“娘,俺可不和俺老爹一样,就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呀!”
这娘俩把蚩言赶出去后,自己竟然躺了下来,还在背后专门说蚩言的坏话,他们到底还是不是人呐呀!
傻乎乎的蚩言一个人,飞到了刘菱的耳洞外面,他却没有遇到血毛毯发动的血雨腥风,仅仅俯瞰大河河面,就让他发现了一个令人十分震惊的事情。
一眼看不到边际的血毛毯尸体在大河河面上漂浮着,顺着缓缓的水流向着下游流动而去。每一个漂浮的血毛毯尸体都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它们身体肿胀得十分地厉害吓人,像是一个个往外冒着血丝的皮球一样恐怖。
看着不知道怎么死的血毛毯之后,蚩言心里想出了一条,瞒天过海之计,那就是回到耳朵洞中对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说自己是如何如何了得,直把大河面上的血毛毯都杀了精光。
“呼…呦”蚩言看完大河中死装极惨的血毛毯后,打了口哨,飞回到了刘菱耳朵洞里去了。
刘菱当然看到蚩言从自己的耳朵洞飞出来了,可是他一直关注河面动静,也就忽略了蚩言打口哨飞回到耳朵洞中的行为,到底有什么企图的念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