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啊啊啊啊,下雨啦,下雨啦!
往事如烟:天吶,这是雨,这真的是雨,一年多了,都快忘了下雨是什么样子了,真的爆哭。
抠脚大汉:这场雨比依萍跟她爸要钱那天的雨都大(抠鼻)。
风吹屁屁凉:兄弟们,还在等什么,说好的一起雨中狂奔呢,冲啊!!!
送送送你离开:别忘了带上洗发水和搓澡巾,好好洗个澡。
渴死大爷了:楼上说得对,兄弟们冲,我先洗为敬。
……
小区里的人高兴得都快疯了,男人们跟说好的一样,穿着拖鞋就下来了,光着膀子在雨里奔跑,边跑边喊,发泄着压抑已久的情绪。
让这雨水冲刷掉这一年的高温和艰苦。
“娘啊,你在天上看见了吗,下雨了,下雨了啊,你说你咋就没撑过来呢。”有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伤心不已。
“哈哈哈,有水了,我们打水仗吧。”一群小男孩跑过去。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有人激动不已,有人抱头痛哭,有人仰头喝水,还有人专心搓灰。
有的男人在雨里只穿一条内裤,使劲地搓啊,攒了一年的灰,搓一下能搓出来好几条黑泥,搓过的地方都白了不少。
看见有人脱个精光,只剩一条内裤,其他人纷纷效仿,把自己也脱个精光,也不管是不是有伤风化了。
赤条条的男人们在雨里又蹦又跳,互相搓澡,借个洗发水什么的,开心地像小孩。
女人们可不好意思,也没那么厚的脸皮,但是她们会用盆接水,雨很大,一会儿就接满了一盆。
原本紧闭的窗户,现在都打开了不少,一个个脑袋探出来,欣喜而激动地看着这场大雨,忍不住伸手去接,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脑袋和衣服。
勤劳的家庭妇女/男们用雨水涮拖把,接水洗抹布,给家里来个彻底的大扫除,地板都快一年没拖了,上面积攒了一层厚厚的污垢,得费老大劲呢。
各家各户都忙活地很,干啥的都有。
苏主任也发了通知,说从今天开始送水车就停了,以后不再送水,而且还友情提醒大家,雨水一定要烧开了喝,不然会拉肚子。
正巧这段时间各家各户的门窗都差不多完工了,有的没坏,坏的也已经修好,没有漏雨的情况,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萧明月在自家门口的屋檐下站了会儿,静静地看着这场倾泻而下的瓢泼大雨。
空气中满是灰尘和水汽的味道。
其实现在去雨里接水洗澡是不太明智的,因为太长时间不下雨了,空气中包括高空积攒了太多脏东西,雨水有清洗的作用,所以势必会把脏东西带下来。
今天的雨很脏,水的颜色发黄,带了很多杂质。
过那么十天半个月之后,雨水才会干净很多。
可是没有人会在乎这一点,这可是水哎,高温一年多了,个个都渴成啥样了,谁还在乎这水干净不干净,有就谢天谢地谢祖宗了。
萧明月在外头站了会儿,转身进家门。
雨水拍打着阳光房顶,辟里啪啦的,却没有一滴水渗进来,站在院子里充满了安全感。
姥姥可高兴坏了,“真好,以后不用去排队领水了,咱家的菜地也不愁浇水了。”
萧妈站在姥姥旁边,在院子里听着头顶上辟里啪啦的声音,感慨道:
“是啊,可算下雨了,下雨真好啊,看见这水就高兴。”
萧明月欲言又止,想说再过段时间,你看见水就不高兴了,咋看咋烦。
因为这雨一旦开始下,就停不下来了,要下好几个月呢。
阴雨天势必潮湿,屋里整天湿漉漉的,衣服被褥也晒不干,墙壁发霉,被子又酸又臭,难熬的很。
这时,萧妈的电话突然响起,是二舅打来的,虽然是二舅的号码,可是一接通,确是大舅的声音。
“喂,四妹,家里下雨了,雨可大了,你们那下雨了没有?”
“当然下了,我们这也下的可大了,咱们都在彭京,难道还能有两种天气不成?”萧妈笑道。
大舅这是想关心几句,却又不好意思,没话找话呢。
因为萧妈开了扩音,姥姥也听见了,对着手机说:
“老大,你们在老家过得咋样,可别又欺负老二啊,你们是兄弟,得互相帮着,知道吗?”
“知道了娘,我们在老家挺好的,那你们呢,在四妹家肯定过得好吧?”
姥姥笑瞇瞇的,“我跟你爹好得很,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啥都不用担心,对了,老屋都多少年没住人了,漏雨吗?”
“我们早就补上了,不漏!娘,四妹,我跟你们说个事儿,这不是下雨了吗,也没以前那么热了,我想着在东屋种点蘑菇,反正那两间房闲着也是闲着。”
萧明月在旁边默默听着,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大舅居然能想到种蘑菇,看来是真的想在老家好好过日子了。
现在暴雨连绵,太阳不知道跑哪去了,仙人掌显然是不能再种,种植司也在研究新东西,就是蘑菇和木耳,
蘑菇和木耳都是在潮湿阴暗的地方也能长出来的东西。
而且这蘑菇和木耳都是用特殊的药水灌溉着长大的,洒一点点种下去,就能长出几十斤,又大又多,
当然了,既然是用科技手段培育出来的膨胀大蘑菇和膨胀大木耳,对味道的要求就不能太高,能果腹就行,好吃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至于难吃到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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