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是你那喜欢好多年那初恋吗?”
“你们什么时候遇着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长得怎么样?是不是特漂亮啊。”
“等会儿,你介不介意,多一个人和你们一起吃饭。”
周宴河回了他两个字:“闭嘴。”
“啧。”祝兴回了他一个字,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这一下午,江汀也过得挺混乱的。
想到最近周宴河奇怪的表现,她又想起了emily那句话“他就差把我在钓你写在脸上了。”
周宴河真的在钓她吗。
江汀想了半天,脑子一片混乱。
她不想用脑子了,干脆拿出塔罗牌,准备给自己占一卦。
将牌从盒子里抽出来时,手机突然响起了。
又是个陌生号码。
江汀接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季恬的声音传了过来,“江汀,是我。”
“季小姐。”江汀几乎跳了起来。
“是我。”季恬笑了声。
“你现在在哪儿,你知道顾亦清找你多久了吗。”
季恬沉默了会儿,才开口说:“江汀,你先答应我,我联系你的事,不要告诉亦清。”
江汀:“……”
季恬叹气:“如果你不答应就算了,那我挂电话了。”
“好好,我不说。”江汀叫住她,“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
“俄亥俄州。”
江汀愣住了。
又确定了一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蹙紧了眉头。
旧金山地处西太平洋海岸,而俄亥俄州位于美国中部偏东,两个地域将近四千公里的距离。
难怪不得顾亦清找不到季恬。
“你去那儿干什么?”江汀追问,季恬笑了声,“做个小手术。”她顿了下,又说:“江汀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其实就是想找你帮个忙,帮我在手术单上签字,你知道的我认识的人不多,只能找你了。”
“什么手术,需要去那边做?”江汀拧紧了眉头。
旧金山怎么也比俄亥俄州繁荣发达,什么手术需要她跑那么远去做。
突然一个念头,猝不及防钻了出来。
江汀惊愕地瞪大眼,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颤抖,“季小姐,你是不是……怀孕了。”
美国有律法,只有特定的州市允许引产。
而俄亥俄州就是其中一个。
季恬低笑了声:“是。”
“江汀,这件事真的不要告诉亦清。”季恬的声音那一刻听起来有些孱弱,“我真的不想再见他了。”
结束与季恬的通话后,江汀忙定飞往俄亥俄州的机票。
今天的机票都售罄。
只有深夜的红眼航班。
江汀定好那一班,就开始简单收拾行李——这一趟,不管是劝说季恬放弃那个念头,还是去看看季恬,还是真的签字,她都必须要去。
直到周宴河电话打来,她才恍然想起,晚上和他还有约。
而且时间已经过了七点了。
江汀深吸了口气,将胸腔中的郁气压了下去,怀着一点他也有事,来通知她一声的微末希望,接起了电话:“周宴河,你到餐厅了吗。”
“嗯,到了。”
江汀闭着眼,拍了下额头,“抱歉啊,周宴河,我有点事,下次再找时间请你吃饭好不好。”
“什么事?”周宴河问,语气依然波澜不惊。
江汀:“没什么。”
周宴河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江汀,不要瞒我。”
江汀沉默了一瞬,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不能干脆地拒绝周宴河。
“我一个朋友在俄亥俄州那边遇到点事,我准备过去看看,晚点的红眼航班。”
周宴河:“你现在是还在家里?”
江汀:“在。”
“你等着,我过来接你去机场。”
江汀愣住,“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江汀,我让人订机票。”周宴河又抬手看了眼腕表,“半个小时后,我过来接你。”
扔下这句不容置喙的话,周宴河就挂了电话。
江汀怔怔地看着黑屏的手机。
半小时后,周宴河到了公寓楼下面。
江汀拉开副驾,坐上了车,熟悉地扣好安全带,后座忽然传来一声促狭的轻笑。
江汀一怔,回头,才发现后座坐着个男人,抱着胸,看着她,边笑边摇头。
江汀满眼莫名。
周宴河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简短介绍:“我合伙人。”
“我叫祝信。”
祝信敛住校,朝着江汀伸出手,“你好,江小姐。”
“你好。”江汀正要伸手,周宴河不冷不热地对祝信说:“把安全带扣上。”
祝信啧了声,缩回了手,勾起了安全带,阴阳怪气地说:“认识这么久了,我还第一次知道你会关心人,感动。”
周宴河从后视镜淡淡瞥了祝信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说“再多说一句,就把你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