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之前的心平如平滑的湖面一般,被欧阳光宗这句看似简简单单的话,掀起了阵阵涟漪,久久难以平静。
瞬间打乱了他运功疗伤的节奏,然后脸色发白,一口浓浓的黑色血便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
他说道:“欧阳光宗……你……”
陈星河立马上前搀扶着了凡,说道:“了凡大师您不要激动,这样容易加快血液流动的速度,毒素会趁机攻克您的内脏的!”
了凡皱了皱眉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世间有因就有果,任何事情都不会是平白无故的产生,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的。今日,黎明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全部都是因为我没有遵循师傅的话,才会酿成了如此大祸。我了凡死不足惜啊!”
了凡说完,一口浓浓的鲜血便又吐了出来,脸上居然露出了一种释然的喜悦,说道:“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没到啊!看来佛祖今日惩罚我了!”
陈星河说道:“了凡大师,您也是听信谣言了,才会助纣为虐的,您千万不要过于自责,真正要千刀万剐的其实应该是欧阳光宗,他就是一只彻头彻尾披着羊皮的狼!”
“哈哈……哈哈!好一个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如果我励志做一个好人,我都不知道自己被明刀暗枪杀害了多少次啊!所以我坚决不做好人,因为我要活下去!”欧阳光宗有些丧心病狂般说道。
他说的时候,疼痛几乎已经让他失去了知觉,他是咬着牙,强忍着说道。他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这个肉弱强食的不满,眼睛里面也没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带有一丝丝的悔恨之意。
说着,欧阳光宗突然跪在了地上,“扑通”的一声,膝盖直接硬生生地砸在了地面。
一股疼痛之感,涌入欧阳光宗的大脑皮层,他使劲地咬了咬牙齿,从嘴缝里吐出了几句话,说道:“少侠,敢问您尊姓大名?为何会来到贵地!”
“在下陈星河!家父陈汉庭。”陈星河说道。
欧阳光宗惊讶地说道:“你是陈汉庭的儿子,你居然是陈汉庭的儿子………哈哈……”
陈星河说道:“欧阳光宗,难道你认识家父?”
欧阳光宗说道:“陈汉庭大名远扬,自然认识。”
转念,欧阳光宗又心想道:“你父亲陈汉庭多次像狗一样地祈求我帮忙,我根本就没有正要瞧他,因为他不够格,谁曾想他居然有你这样一个让人竖起大拇指头的儿子,悔不当初啊!”
陈星河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你将我大哥诸葛野打得生死未卜,还有你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都要一一地与你清算,就算你与家父深交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了凡心想道:“当年我要不是感情用事就好了!这年轻人真是一条铮铮铁骨啊!”
欧阳光宗瞧出了陈星河杀心四起,连忙说道:“少侠……少侠且慢啊……”
“怎么?如此作恶多端,难道还不想死吗?”陈星河疑惑地问道。
欧阳光宗一脸哀求的模样,说道:“不是的……不是的!陈少侠,前些日子,您的父亲陈汉庭,请求我帮他运送自私货物,我当时没有立马答应了他,现在我向你保证一定无条件地帮助您的父亲,也会一把将你送上太子的位子!”
了凡听得那是云里雾里,一时间也搞不清楚欧阳光宗到底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搞什么名堂。
陈星河冷哼了一声,因为他十分地清楚欧阳光宗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欧阳光宗见陈星河不为所动,两个膝盖便开始向前不停地挪动着,一点一点地向陈星河靠近。
陈星河瞧见一个头发包材,已经是花甲之年的老人跪在地上,有些于心不忍了,很快便不由自主地生出恻隐之心。
他举起的“杀手锏”,一时半会也没有向欧阳光宗打出去。
等到欧阳光宗跪爬到陈星河身边的时候,他的膝盖处的布料已经磨破,都有些渗出鲜红的鲜血。
陈星河说道:“你也是一把年纪了,为何表演这个苦情戏来请求我的手下留情呢?难道你一点点都不害臊嘛!”
欧阳光宗此时早已经泣不成声了,说道:“陈少侠,此刻我对你们父子的真心,日月可鉴,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请给我一次,报恩的机会。”
陈星河用一只手端着下巴,左右为难地想道:“这个老不死的欧阳光宗,说来说去就是想要让我放他一条命。”
就在此时陈星河听到“碰”的一声,他的腹部便感觉到用针刺一般的疼痛。
陈星河低头一瞧,欧阳光宗正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插进了陈星河的腹部位置。
欧阳光宗彻底傻眼了,惊呼道:“臭小子,难到你练就了铁木山!刀枪不入了吗?”
陈星河摇了摇头,然后解开了长衫的一个纽扣,露出了那件乌蚕衣,说道:“哈哈……欧阳光宗你说错了,你这一招声东击西的偷袭很成功,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如果不是这间乌蚕衣,估计我此刻已经是你的刀之鬼了!”
“难怪你一点点防范意识都没有……”欧阳光宗说道。
“是的啊,只是完全可惜了你的精湛的演技。”陈星河冷笑了一下,说道。
欧阳光宗此刻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但是自己又没有十足的胆量了结了自己的生命,所以只能做出这样一副在陈星河看来十分让人厌恶的,束手就擒的可怜模样。
了凡大师,此刻已经毒气攻心了,他的脑子居然浮现出来,自己年轻时候,自己的师傅临终时候,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的模样,不禁,两行滚烫的便流了下来。
他用了自己最后嗯一口气,拿起地上有毒的匕首,迅速地飞奔向欧阳光宗,然后手中的匕首直接插进了欧阳光宗的心脏。
瞬间,欧阳光宗变彻底地没有了故意,脸上却一副十分安详、解脱、舒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