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对于我对她的冷笑,似乎根本不在意一样,曾经一直以来,奎她在我面前保持沉默的时候,我总认为她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看上去那么的可爱,而现在对于奎这种不言的沉默,我感觉她就像故意的一样,至此我讨厌了她。
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中,我会当着奎她的面,有时候也会和杜娟在qq上聊一会,我也知道奎目前的心情肯定是万念俱灰,毕竟她自己在我家,竟然还要上班,她原本已经拥有足够的能力拿着她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就此离开礼泉的,但是她竟然如此做了留下的决定,而我对她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坏,所以我完全想不通,最近的奎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我更多的时候,其实是一个人在家研究新书,现在的我和之前不一样了,我写的东西不会再被别人说成毫无意义的烂文字,至少其他网站也会要我的稿子,但天知道,在写书的这几个月里,我的身边或者说我自己,到底经历了些什么鬼事情。
……
可是时间这东西在我的概念中,一直以来都是飞快到令我发颤的,而事实情况也正是如此的,故此晃眼又是一个月多过后,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月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礼泉呆了多久了,反正突然之间礼泉就进入了连绵的雨季,瓢泼的大雨总是滴滴答答的下着,完全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所以很多个晚上,我都是与奎抱在一起,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那瓢泼的雨声,就此入睡,当然,奎更多的时候也会问我,到底有什么打算,而我只是敷衍着回答着奎她所提出的问题。
而且我也知道,最近因为我这个人实在是太过烂了,奶奶我是不知道的,但其他所有的邻居们,虽然是不和我说半句话的,但会一直在和奎说话,劝导奎赶紧离开我这个疯子身边,让奎她去寻找她自己的幸福,至于我母亲那个疯子,完全就是不理会我的,或许母亲认为,我在所谓分地的事情上,那是无情的伤害了她,所以我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做她的孩子了吧?但我也从没有认为我是她的孩子,至少从我六岁那年差点被饿死,又被她扔了一次开始,这种可怕的思想,就早已在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
而奶奶也会偶尔找我谈话,也问我到底有什么打算,我也只是敷衍着回答,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的,我想把书写成,真的就只此一个梦想,然后就是奎能一声不吭的失踪,她回到了她老家,然后给我qq发条消息,说她自己到老家了就行了,我想,我的人生也就如此吧?
可是很多事情,那根本不是我所想的这样的,因为这个世界中的任何事情,那都是存在瞬息万变的规律,我所租住的房间,因为是土墙,再加上最近阴雨连天,故此墙皮塌了,这真的很是可怕的,根据房东朱家印说,他自己这些房子盖起来以后,这也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朱家印也是马上让人来处理的。
至于我和奎因为房间里太过危险,所以我将所有的东西全部先搬到了奶奶家,对此奶奶也是无话可说,难道奶奶她要让我住在快塌的房间里面?而且雨季这还未过去呢。
不过这天,我表哥突然回来了,他说他自己是在西安上班了一段时间,我听后只是问他不管理他的煤矿周转站了?表哥告诉我说,最近是二伯父在管理着,其实我对表哥的家事也有一些耳闻,其实二伯父这个人对我来说的话,确实有些变态,从我表哥小时候开始,那就是把我两位表哥殴打到长大的,我一直以来都怀疑,我二表哥是被我二伯父殴打成脑子不太好用的,就像我父亲打我,导致我脑子一直以来都有问题,像针扎一样的疼,再一个就是,二伯父可不会给我表哥们零花钱,这一点和我那过世的父亲还是有些不同的。
所以我现在认为,闫路表哥是为了有些零花钱,所以才去西安上班的,但是闫路表哥这次找我是有其他的事情,让我和他一起去躺西安,说他想买一台电脑,所以让我去看看,毕竟我是那么懂电脑的人,对于闫路表哥的邀请,我也并没有拒绝,所以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奎,我告诉奎说,我只是白天去一下,晚上就会回来了。
但是,我和闫路表哥到了西安以后,却出了意外,原来表哥的工资还没有领到,需要再等一天,所以我就和闫路表哥在西安过了夜,第二天中午的十二点多,闫路表哥拿到工资之后,我和他一起去电子商城买了电脑主机,就是这样,然后回到了礼泉。
我一直认为奎对于这件事情根本不会说什么的,但事实情况却不是这样的,我回到家以后,奎对于我夜不归宿的做法非常生气,这真的是我见到奎第一次竟然对我说重话,说是她一个人和奶奶睡觉,她觉得很是害怕。
我完全不知道奎她到底在害怕什么,难道是奶奶这个人很可怕吗?可惜这件事情也就在我脑海里划过了一瞬间而已,因为出现了更大的事情,我的电脑坏了,完全无法启动,我打开电脑摸索了很久,我认为是主板烧掉了,我问奎到底怎么回事,奎说我不在家的时候,有停电,然后电脑就无法启动了。
我根本不相信奎的这套说辞,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种东西根本无法修理,只有换新主板,可惜我口袋里只有奶奶给我的烟钱,也就是几十块钱而已,一块新主板起码都得四百多块钱以上吧?我是如此猜想的。
而我表哥闫路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竟然自告奋勇的说着,他给我买一块主板,我是不知道路哥怎么想的,至少前一段时间,我为了他借我的那三百块钱,和他差点都吵架了呢,而现在表哥为何对我如此好呢?我思考了很久很久,最终把自己的思维停留在了,军头给我买的液晶显示器上,我其实之前有告诉过表哥说,如果我要离开礼泉的话,那么这个显示器肯定是带不走的,而且军头已经早就不在礼泉了,所以这台显示器到底将要有何用途,其实只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想到这里我只是笑笑,毕竟我也告诉过表哥说,其实我早就想离开礼泉了。
所以想通了这些事情之后,我也就没有拒绝表哥的盛情,表哥确实花了五百块钱,给我买了一块主板,我的电脑确实好了,而且在过了几天之后,这天奎是去上班了,奶奶突然问我:“你准备啥时候离开礼泉?”
虽然奶奶好像是无意中的一句问话,但我知道,奶奶其实把这个问题在脑海里已经不知道想了多少遍,甚至这肯定都是我姑姑教她如此问的,所以我只是麻木的笑着开口:“我想现在就走,但是我过去之后要钱的,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我现在还是两个人,起码得三千块钱吧?”
奶奶听后没有说话,我或许以为奶奶会考虑很久吧?甚至会说着让我回我母亲那里去要这三千块钱,但事实情况却是,奶奶第二天突然就给我数了三千块钱,说她是从我姑姑那里借的,我姑姑也没有钱,说是网吧开张的时候,那都是从银行贷款什么的,而且又把钱借给我表姐去买了房子,所以这三千块钱也是我姑姑借别人的。
我听后,知道奶奶现在是在胡说八道,但我也没有揭穿奶奶和姑姑之间的这种小把戏,我只是拿过了这三千块钱,因为我现在需要这三千块。
至此晚上的时候,我就向奎说了这件事情,我告诉奎说,就这几天,我们就走,奎说她必须把月饼厂的工资结清,但是第二天奎回来和我说,月饼厂不给她工资,所以我带着奎去了月饼厂,去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家月饼厂的人我还认识,竟然是我郭安爸爸老婆的娘家人开的,而我郭安爸爸在坐监狱,因为卖地的时候他贪污,我知道这月饼厂就是贪污的钱开的,所以我和月饼厂的人吵架了,我要求那狗日的给我钱,最后确实给我了,但他们有钱人一直看不起我们没钱人,可惜我也看不起他们,因为他们现在的风光,那全是我郭安爸爸贪污得到的,现在我郭安爸爸还在坐监狱呢,呵呵,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有钱的人都是恶人吧?是真正的恶魔吧?比如我亲身经历的姑姑和姑父,还有郭安爸爸,呵呵,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因为当时他们竟然辱骂了我,其实我对月饼厂的老板有杀意了,当然这种事情,我觉得我以后会告诉我郭安爸爸的。
反正奎的工资结了六百多块钱,一个多月呢,然后我就和奎回家收拾东西,开始回忆我在礼泉的这近大半年时间,唯一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奶奶和母亲乃至我姑姑,甚至是邻居们的冷嘲热讽,还有我自身对待这个世界的态度大转变,当然最为最为让我在意的一件事情是,除了奎以外的一件事情。
我有一段时间一直不怎么出门,当我有天出门之后,突然发现我对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一切都感到害怕,甚至是看到根本与我毫无关系的人,那都让我感到害怕,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害怕到想回家呆着,永远都不出门一样,只是最后我克服了这种可怕的心理障碍,因为我必须出门,我要理发,头发实在是太长了,现在我想到这些事情,然后看着自己面前的行李箱,我知道明天这里所有的一切就结束了,我要离开这里了,而且还是和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