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都洗换好衣服,走到一起时,每个人都惊呆了,刁路惊异地发现原来自己的“小弟弟、小妹妹”却是一对金童玉女!
叶生不再是人们一看就会联想到叫花的脏小孩,除了肤色有些黑,身子有些瘦弱外,真是黑得俊俏。而小雨蓬乱的头发一经梳理自然散落于两肩,脸颊上污垢洗去后露出雪白的肌肤,配上一身淡绿色的衣衫令人不自觉眼睛发亮,虽说不是绝顶美人胚子,却也清丽脱俗,亭亭玉立。
刁路啧啧有声:“看走眼了,真奶奶的看走眼了,都这么俊俏漂亮,我不是立马被比下去了?”
叶生,小雨颇觉不好意思,小雨脸红红地说道:“哪有,刁路哥哥你才好看呢。”刁路眯起眼:“嘿嘿,这句话中听,你大哥我自然是很好看的。”叶生笑道:“好了,咱们还是去看看房间吧。”
等进入刁路和叶生住的房间里,刁路还没觉得什么,叶生和小雨却傻了眼,这上等房还真是漂亮啊!九两的价格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四处珠光宝气,却被店主搭配得一点不显庸俗之感,反尽显富丽堂皇的豪华气势,再加上位置摆得恰好的盆景,让人不禁自觉身价陡增。
“奇怪,奇怪!”刁路喃喃自语道,却听叶生也轻声说道:“是啊,好奇怪!”小雨呆呆地看着房里的一切,“我们九两钱够住这店吗?他们不怕这里的东西被偷了吗?”
刁路冷笑道:“有老虎和那神秘青衣人在,谁敢起这样的胆!”“那老虎很厉害吗?他不一拳就被你打倒了?我瞧也没什么了不起呀?”刁路大笑一声,忽转过头对叶生说道:“你先去关一下门。”叶生随口答应,转身走去。
突然小雨只觉眼睛一花,再睁眼时,只见刁路对着叶生的背影无奈地摇头苦笑,正感疑惑之时,刁路已经说道:“叶生,快过来。”
然后他随手拉过一张椅子,“来,你们都坐。今晚咱们遇到的事可奇怪地紧!咱们好好想想。你们以为那老虎很差劲吗?错,错,大错特错!”叶生接口道:“大哥,从老虎鼻里出来的白色粉末是什么?难道你是用了那东西吗?”
刁路楞楞地瞧了他一会,“兄弟,不是大哥说,你脑袋瓜当真聪明得紧,今天也多亏你及时挡住我的视线,否则真不知后果如何!”叶生不好意思道:“那没什么,我只是瞧着不对劲,所以上去把你们隔开。而且我也得多谢大哥给我身上的伤口上药呢,我现在全身都很舒服。”
刁路大笑,却又马上止住,四处环视一下,回头笑道:“还好我福大命大,交了你这个小弟。好,咱们继续说,你看到的那粉末是我师父特制的迷魂散,不是一般迷药可比得的,无色无味,触人皮肤或被服食,立即散于无形之中,不留痕迹,不过对人倒没什么伤害,半个时辰即能醒转。那老虎一拳打来时,你们以为那只是单单的一拳吗?且不说我全身上下立马被拳风笼罩,就拿那股气势来讲,简直就像地狱中钻出来的,冷,冷得我直竖寒毛,只不过他似乎受过伤,不能达到神完气足之境,而且过于轻敌,才被我觑个机会,用直对他的一拳晃他视线,趁机用机关发出迷魂散,打发了他。如果真打,虽说他是不会赢的,但也不会让我赢得这么漂亮!”说完得意地笑笑。
“耍滑头,不要脸!”小雨冲他直做鬼脸,刁路笑道:“小丫头,别不懂乱说话,这叫斗智不斗力,这叫聪明,懂不?不过,”刁路神情瞬间变得凝重,“那青衣人可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竟然能把散于无形的迷魂散凝聚成形,从鼻中吸出。这份功力当真可怕得紧!”
“还有摄魂术。”刁路冷笑一声:“摄魂术?嘿嘿,小小摄魂术能奈我何!那只是我引导关大哥他们这样想的。他可真是厉害,竟然用眼光带我去了另外一个心界,编出无数凶禽怪兽来测我的功力,现在我的底细恐怕他已知晓得一清二楚了。”
“古老的传说,来自各地来由不清的江湖客,神秘的客栈,老虎和青衣高手。恐怕真有大事发生了!”刁路揉揉太阳穴,皱眉道。
叶生迟疑一阵,终于说道:“大哥,我们真的得搅这趟浑水吗?”刁路闻言望向叶生,眼光灼灼:“兄弟,你告诉我,你流浪江湖可是为了什么事吗?”
叶生表情复杂,叹一口气:“不瞒大哥说,我只为了找到我的父亲。”“你与父亲失散了?”叶生苦笑一声:“我从小就没见过父亲。”
说着缓缓走到窗前,凝目望向黑夜中的穹苍,那里雾蒙蒙一片,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那里又是否有着一份和他一样的孤寂?
叶生笑笑,眼神中却不禁流露出无奈和痛苦,两年了,自己忍了两年的心酸,每次都是自己独自承受,此时好像遇着了亲人,再也忍不住,低声道:“两年前母亲染病,我们没钱医治,母亲,母亲就离开了我。”空气放佛凝结住了,没有人说话,只剩下那个两手撑在窗台上微微抽搐的背影。
小雨怔怔地看着他,小脸上全是凄楚之色,那个救过自己的人原来也是满心伤痛。
刁路轻叹一声,叶生已经对自己和小雨敞开了心扉,他是个寻找父亲的流浪儿,可笑自己竟还曾疑心试探过他。而他和母亲受到的苦恐怕远比他说的来的多,寡妇门前是非多,仅叶生受到的歧视就不容忽视,更别说他们的经济来源了,何况他母亲去世后他还流浪过两年。
刁路走向窗前,也靠在窗台上:“兄弟,你可有什么信物吗?我是说,你用什么来和你父亲相认?还有,你知道你父亲名字吗?”叶生抬起头,迅速用衣袖揩掉泪水:“母亲曾说,父亲叫叶皓轩,在一家镖局做事。母亲去世前给了我一块佩玉,那是父亲给她的。”
说着便自口袋中拿出,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很奇怪的佩玉。一般男子送给自己心爱女子的佩玉多雕刻鸳鸯,凤凰或可爱美好事物来寄寓爱意,而叶生手拿的中间却雕刻一把血红小剑,周遭碧玉围拱,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剑左书“佛”,右写“道”,剑身中部小块还密密麻麻的有些裂痕。这个佩玉做得实在是招摇之极,估计任何人一看到都会牢牢记住。
“还好,信物有了,只是茫茫人海,偌大世界,你要从何找起,难不成你要靠自己的双腿找遍中州大地!”叶生低垂下头,他也知这样找机会实在过于渺茫,即使擦身而过,只怕自己也只得认了。
小雨匆匆跑过来,急道:“刁路哥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刁路正色道:“要找到你的父亲,你必须认识很多的人,让他们帮你散布消息,留意寻找。而要能使这么多人帮你,你要么有权,能够支配调用自己的手下;要么有钱,重金买眼线,重金奖赏有消息或找到你父亲的人;要么有名,大家敬重你的为人,都能自发帮你。你说,现在你能有几样?”
叶生无奈地摇摇头,“我现在除了这块玉和一把匕首外一无所有。”小雨气道:“我们这么小,哪能有这些东西?哼,你就有吗?”
刁路苦笑道:“我差不多也是一无所有,就连付饭钱的一百两大元宝都是假的。”“假的?”小雨睁大了眼,几乎不敢置信,她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那黄金元宝的啊,叶生也一脸惊异。
刁路随手拿出那块元宝,努嘴道:“你们看的这一百两黄金其实是……”嘿笑一声,刁路手往那黄金身上一抹,瞬间一个金灿灿的元宝变成了棱角粗糙的石头。
叶生、小雨看得目瞪口呆,眼睛不禁睁得更大了些,小雨讷讷道:“刁路哥哥,你是神仙吗?”刁路呵呵笑道:“这只是一些粗浅把式,在行家眼里屁也不是!”
小雨脸涨红道:“你怎么老是讲粗话,就不能正经点吗?”刁路笑道:“小妮子,我一直在讲粗话,怎么你就独独对这‘屁’一字特别在意呢,奇哉怪哉。”“你……”
“好好好,咱们讲正事,兄弟,你现在权、钱、名没有,以后可以争取,但是天灾人祸,你如何避免?就下午那些家丁随随便便便能侮辱你,甚至制你于死地,你如何在找到你父亲前保证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