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云儿急急找人去宫中报与伍三知道。连找几个人去宫中,回来都说。
“拖马刀伍三随驾去王宫内苑了,外面都有禁军把守,谁也进不去,只有等到他回来。”
拖马刀伍三娘子和两个丫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走投无路,茶饭不思了,早已慌住一团。
拖马刀伍三一直到了黄昏时分,方才脱下随驾服饰,让当值的替换随驾,手提长枪,这才回家来。
还在大街上走动,就要到家门口了,邻里人说。
“哎呀,官人五更出门,到现在才回来,你家都遭贼偷了。什么都不偷,偏将官人心爱之物,不肯给人看的那宝贝柳叶铠甲给偷了。”
拖马刀伍三听了,脑子里翁的一下。
“啊呀——”
夫人说。
“这贼盗不知啥时候进入我们家里了?”
拖马刀伍三说。
“别的金银财物丢了都不要紧,只是这副柳叶铠甲,那是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到我这里,都传了四代,从来没有丢失过?曾经人家太尉出高价三万两银子给我买,我也不曾卖给他。”
“就怕今后有战事需要得用,只是担心出了差错给丢了,因此放在暗阁保险。很多人要看,我都不让人家看,如今好了,遭贼偷了,如果传了出去,岂不让人家笑话了。这下,可是如何才好啊?”
拖马刀伍三一夜睡不着觉,只是想着。
“不知是什么贼盗将我的宝贝偷了去?可能曾经是知道我有这副柳叶铠甲的人!”
伍三娘子想了想说。
“可能是夜来灯熄了,那贼就躲到家里来了?必然是知道你那宝贝,就是喜欢,用钱给你买呢?你又不卖。只好请一个高手来偷了。”
“夫君,我看,你可差人慢慢、悄悄去调查一下,再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了。”
拖马刀伍三听了,也只能这么办了。于是,就只等天亮了。只是坐在家中纳闷。
正当早饭之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仆人去问,进来报说。
“老爷,外面有个边关小镇雄关来的,是尹堡主的儿子,名叫尹阳,特来拜望。”
拖马刀伍三听后,吩咐请他进来相见。
尹阳见到伍三,拱手就拜。说。
“哥哥一向可好?”
拖马刀伍三说。
“唉,听得舅舅归天后,我在王宫当差,到边关小镇,那雄关,路途又十分遥远,不能前去悼念。我又不知道兄弟的消息,到底在哪里?今天前来,不知有何事啊?”
尹阳叹了一口气说。
“唉,真是一言难尽啊!自从我爹去世之后,时运多蹇,只能流落江湖。特地从元州过来探望哥哥的。”
拖马刀伍三说。
“哎,兄弟,稍坐一会儿,我去安排一些酒肉饭款待兄弟。”
尹阳就去包裹里拿出一些银两,有六千两,送给伍三。说。
“我爹临终的时候,留下这些东西,特别交代,叫寄给哥哥做遗念。只是没有心腹之人,不曾捎来。今天兄弟特来京都阳城,就此交给哥哥。”
拖马刀伍三说。
“感念舅舅还如此牵挂着侄儿。舅舅生前,侄儿没有半分孝顺他的,这怎么报答呢?”
尹阳说。
“哥哥,休要这样说,我爹生前时,常常相信哥哥修炼内力功力强劲,只恨山高路远,不能够相见。因此才将这些东西留给哥哥做遗念的。”
拖马刀伍三谢了尹阳,收了银两。安排一些酒肉饭款待。
尹阳和伍三喝酒之间,只见伍三的眉头紧锁,面带忧色。
尹阳起身问着。
“哥哥,为何尊颜有些不高兴呢?是不是心中有什么忧虑不决的事情?能告诉兄弟,兄弟为你分担一下呢?”
拖马刀伍三叹了一口气说。
“唉——”
“兄弟有所不知,真是一言难尽啊!昨天晚上家中突然被盗了?”
尹阳说。
“那哥哥家中丢失了什么?能让哥哥如此愁苦?”
拖马刀伍三说。
“丢失一些财物倒没有什么?偏偏那盗贼只偷了我祖宗传下的那副柳叶铠甲。只是那件甲胄丢失,我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呢?”
“我将这副柳叶铠甲做了一个大木箱子,用红漆漆了,装到里面,保存他的完好无损,还放到卧室暗阁之中。怎不知那贼怎么知道,就此偷了去。”
尹阳失惊说。
“啊呀——”
“原来是一个大红木箱子所装啊!”
惊叹之余,尹阳又问。
“那哥哥在大木箱子上还有白线绣着的玉如意,中间还有龙戏珠啊?”
拖马刀伍三也惊诧说。
“兄弟,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看到过啊?”
尹阳说。
“嗨,哥哥,就在小弟昨晚离城四十里地的时候,在一家乡村酒店里吃酒,分明看见一个黑黑瘦瘦的男子背着,起初我就有所疑心。只是想,这个大木箱子,好象就是哥哥的一样。不过,小弟又不敢上前去问,怕招来是非。”
“当时,我吃完酒,随便就问了一下那个黑瘦男子。他说:里面装的衣服。只是,那厮见我问他,眼光有些闪烁,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不知去哪里了?当时,我就想,这厮那大木箱子,必定在哪里偷来的。可是,我当时就要去追赶,只是一出酒店,竟不知他走的是哪条路?”
拖马刀伍三听了,急急尽心换上鞋袜,带着长枪,拉着尹阳就出东门,拽开大步,迤逦赶来。
尹阳就在路边看着一家酒店,就说。
“哎,哥哥,我们到里面去喝碗酒再去追,随便问一下酒店老板,或者是小二哥哥,他看见没有?”
尹阳二人到酒店里坐下,就问。
“老板,随便问一下,曾见过一个黑瘦男子背着一个大红木箱子从这里过去啊?”
酒店老板说。
“是有这么一个人,就在昨天晚上,背着一个大木箱子从这里过去。一条腿好象是摔跟头扭了,一步一颠的走路。”
尹阳说。
“如何?哥哥,兄弟没骗你吧!”
拖马刀伍三听后,只是不说话。
二人赶忙算还了酒钱,出门就追。
追了十多里地,见墙壁上又画了一座山。尹阳就说。
“哥哥,兄弟走不动了,要这客栈中休息一下,明天再去追。”
拖马刀伍三说。
“兄弟,你有所不知,我是公门中人,又在五宫随驾国王跟班,如果点名不到,恐怕会问责的。这怎么办呢?”
尹阳说。
“管他喽!如今,那大红箱子都有了眉目,我赶快去追,一定能够追上的。”
当时,二人歇店,第二天四更就起了床,离开客店,一路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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