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郞且成和众英雄都见了。
银老伯说。
“众英雄一路,连夜劳顿,都去客房中歇息吧!”
于是,众英雄都去房中暂歇,整顿衣服兵器。
当天,银昌吩咐庄稼汉宰杀一头黄牛,杀了十多头猪羊,鸡鸭鹅鱼,珍稀美味,摆下酒宴,款待众英雄。
饮酒之间,众英雄说起许多细节。
云仙岛岛主林阳鹤说。
“如果不是何彦兄弟带众兄弟划船相救,恐怕,我们早被清水河城中军兵杀了。”
银老伯说。
“众英雄是如何从城中逃出来的?”
非洲异人郝龙说。
“嗨,我自拣个人多的地方杀去,他们就跟来了。我又没有喊过他们。”
众英雄大笑。
“哈哈哈哈——”
黑郞且成起身向众英雄说。
“小的且成,如果没有众英雄鼎力相救,恐怕我和梁宝皆死于非命了。今日之恩,深如沧海,如何报答众英雄豪杰啊!我只恨那监察文书牙当,几番唆使,让我俩蒙受这不白之冤。这个仇不能不报!”
“小的有个不情之请,就算欠得众英雄天大的人情,还得邀请,去打监察文书牙当。他手下有一些乡勇,纯属地方民团。”
“消灭这些乡勇,地方民团,正是将监察文书牙当杀了,方能消除我且成胸中之恨?那样,我才同兄弟伙们,上得云仙岛。不知众英雄,意下如何?”
云仙岛岛主林阳鹤说。
“好,我们这些兄弟伙们,偷营劫寨,那可是一些好手,如何敢去攻打他们?只是,他们这些强悍乡勇,地方民团,应该早有提防。”
“不如这样,我们再上云仙岛,聚集岛上众多兄弟伙们。岛上还有军师杨华、云清道人杨冬、统军扬凡、华令。让他们都来聚齐,为且成哥哥报仇,也不晚!”
黑郞且成说。
“如果众英雄再次回去云仙岛,一个往返,来去山高路远不说,还要惊动清水河地界。各处关口隘道,报仇就会将时间错过,拿些那些乡勇、地方民团,清水河城内城外军兵全部联合,恐怕报仇,那也是痴心妄想。”
“我们只有趁这个机会,让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之时,来个突然下手,定可一举成功!”
西堡主秦华说。
“哥哥说的是。虽然如此,只是无人认识路?不知道监察文书牙当和那些乡勇、地方民团的位置。我们还得派人去打探个究竟,探知那些乡勇、地方民团的布置、驻守,知道牙当住的地方,我们才好下手。”
中云说。
“不瞒众位哥哥,小弟多在江湖上走动,对清水河郊外江边地方民团及乡勇,最为熟悉。就由我去打探一下。如何?”
黑郞且成说。
“好,如果得贤弟去走一遭的话,最好不过。”
中云当天拜别众位哥哥,去了。
黑郞且成自从和众英雄、兄弟伙们在银老伯庄院,商量攻打乡勇及地方民团一事,整顿好刀枪兵器,安排了弓弩箭矢,还有大小船只,要在清水河上使用。
众人商量以后,方见中云去了两天时间,还带来一个人,就在银老伯庄院,拜见黑郞且成。
黑郞且成问。
“这位兄弟是谁呀?”
中云说。
“这个兄弟叫彩啬,家居燕州,有一手好裁缝之称,真的会穿针引线,又会些内力功力,约在三四成。曾拜我为师,是我的徒儿。现就在清水河江岸,那监察文书牙当家中当长工。小弟见到他时,将他请到这里来的。”
黑郞三成大喜。叫来同时商量。
黑郞且成问。
“有关清水河城里城外消息,特别是乡勇、地方民团布防?你们是最清楚的了?”
中云说。
“如今姚阎侄子,那知府姚德皇清点军兵、百姓,被杀死的不下五百人,受伤、中箭的不计其数。已经差人星夜赶往京都阳城,禀告六部司衙门。”
“清水河城门口已经设置关卡,凡是进出清水河城区,都要严加盘问。”
“只是哥哥被害一事,全不关姚阎侄子,那知府姚德皇的事情,都是监察文书牙当三番五次的怂恿知府,加害且成哥哥,加害梁宝哥哥。如今又劫获刑场,造成清水河城一片混乱,百姓恐慌。有军兵把守,晓夜戒严封城。”
“小弟又去打听乡勇、地方民团之事,所以,这才撞见了徒儿彩啬。要知道详情,他比我还要清楚。”
黑郞且成见中云如此说,只好问彩啬。
“彩啬兄弟,你可知道清水河一带,特别是乡勇、地方民团,那监察文书牙当的消息了?”
彩啬说。
“哥哥,小的自小就给师父中云修炼内力功力,因此不敢忘怀师父的大恩大德。近来,监察文书牙当,常差人请小的去他家做衣服,几乎成为他家的长工了。今天出来遇见师父,提起哥哥名字,如雷贯耳。说到哥哥你呀,小的要和哥哥结拜,所以,特来报知此事。”
“监察文书牙当,有个嫡亲哥哥,名叫牙善。虽和牙当为一母所生。牙善却不负此名,平生多积德行善,常做好事,修桥铺路,塑佛斋僧,扶危济困,乐善好施,都说他是一面佛像。”
“监察文书牙当,心中只是害人,例行惯例,常做恶事,都说他是恶魔。”
“弟兄二人分开做,一个庄院分成两半,一边做哥哥,一边做兄弟。他家历来富裕,庄院就如一个集镇那么大,就一条小巷进出。靠江是牙当家,背江是牙善家。”
“小的在监察文书牙当家做衣服,听到牙当回来说:这件事情,竟然连知府大人都瞒过了,不是我提醒他,让知府姚德皇先斩后奏,恐怕这清水河将会闹得天翻地覆了。”
“哥哥牙善听他说,就在背后里骂:这个短命的,啥事都干,总是去害人,给你有冤仇吗?倘若有违天理,这天理昭昭,恶事做尽,总会报应当头,祸事不远了!”
“这两天,他听到劫了刑场,吃惊不小,连夜就去清水河城中探望知府姚德皇,与他商量,至今还不见回来。”
黑郞且成说。
“那监察文书牙当庄院有多少人,做多少房子?”
彩啬说。
“男的、女的加起来,有五十多口。”
黑郞且成说。
“唉,天要让我报仇,特差兄弟来告知此事。虽然如此,这件报仇之事,全靠兄弟伙们出力了。”
众英雄齐声应着。
“哥哥不必说了,我们兄弟伙,定当以死拚命,正好驱除这等恶贼奸佞之徒,给哥哥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