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堡主严卿看了大怒,一把将书扯了。大吗着说。
“秦华这人无礼,你是公门中人,位置军官,如何与盗贼匪寇私通,如今又来瞒我。本来这厮是云湖县辛阳,你却如何写成是元州燕洪涛,还是你的亲戚呢?你这样糊弄我,我岂肯饶你,而放了他!”
喝令左右将下书人打将出去。
亲随无奈被赶出东堡,只好急急赶了回来,如被禀报了西堡主秦华。
西堡主秦听了,只得叫喊说。
“啊呀,我这书信怎么是那样写呢?如今苦了哥哥了。快,快备我马来!”
西堡主秦华全副披挂,拿了弓箭,绰上马,带着数十名军兵,拿枪执棒的,就奔东堡主严卿处来。
东堡守门军兵看那阵仗之大,那里敢拦阻。那是西堡主秦华,本来有百步穿杨之功,神箭手的势头,弄不好就是丧命。
从军兵见势头不好,尽皆大惊,四散而走。
西堡主秦华无人阻挡,直接进入东堡大堂。下了马,手中拿着弓箭。几十名军兵就曾在大堂外,虎视眈眈。
秦华就大堂喊着。
“请严堡主出来说话!“
东堡主严卿见西堡主秦华带着军兵几十人,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早已惊得魂飞魄散,十分害怕他。
他本来就是一个武官,发起脾气来,性情粗暴,弄不好就是当场见血杀人,东堡主严卿那里敢出来相见。
西堡主秦华见东堡主严卿不敢出来,就在大堂上站了一会儿,喝叫那些军兵就在东堡中搜查黑郞且成的下落。
几十名军兵奋勇当先,一齐都去搜寻,在廊下偏房中寻到且成,被一根麻绳吊在房梁上,还用铁链锁着手脚,两腿得得肉烂。
几名军兵,割了绳索,打开铁链,救出且成。
西堡主秦华吩咐军兵先将黑郞且成送回西堡。
西堡主秦华上马,绰弓箭在手,口中喊着。
“严堡主,你虽然是官衙封印的正堡主,那又怎么样?你能奈何得了秦华吗?”
“哼,那个没有家眷亲戚的,你这是啥子意思,就我这个表兄,来荣华堡看望我这个表弟,也让你抓来,强作是盗贼匪寇是么?你身为东莱国国中官员,你也太欺负人了。我先去了,明天再和你说话。”
西堡主就这样,带着众军兵回到西堡,看望黑郞且成。
东堡主严卿无力阻挡秦华,见他在自己手中救走了人,急忙点起二百军兵,也来西堡夺人。
二百军兵中,有两个副牌统军。虽然有些内力功力,惯使刀枪,也敌不秦华,只是上司的命令,又不敢不从。只得引着军兵直奔西堡而来。
西堡守门军兵报知秦华。
虽然已经天亮,二百军兵都拥在堡中门口,头头儿统军都不敢进去,谁敢擅入,没有一个军兵不怕秦华那百步穿杨的神箭。
天已大明。早见西堡大门从来不关,那西堡主秦华就坐在大堂上,左手拿弓,右手执箭。众军兵就在西堡门口上站着,不敢近前。
西堡主秦华拿起弓箭,大喝一声。
“呔,你们这些东堡的统军和军兵们听着,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严卿差你们来,休要替他卖命。如果有哪个统军、还是哪一个军汉不怕死的,可以来领教领教秦华的箭矢的,大胆上前一试,我不射杀他的性命,只射他的心窝。”
“哦,那两个统军,可以进来看看秦华的神弓神箭如何?”
西堡主秦华的话音一落,却不见统军、还有那些东堡的军兵上前的。
西堡主秦华早已拉满弓。
“飕——”
箭支一响,正好射中西堡大门的垛头。
统军还有二百军兵大惊,脸色皆变。这时,秦华早已搭上第二支箭,大叫着。
“统军、那些军兵们都看了,看看谁的头缨着箭?”
话音一落。
“飕——”
又是一声箭支响过。
“砰——”
一名统军的头盔红缨正好中箭,插在中心,吓那这名统军跌倒在地,险些尿裤子,只是身子直打哆嗦。
西堡主秦华第三支箭上弓,喝着说。
“统军、东堡的军兵们看了,看我再射那一位统军的头缨如何?”
另一名统军早见那个统军已经中箭,这次轮到他了。吓得在叫一声。
“我的娘呀!”
拖枪丢刀的就走。众军兵见统军先走,大喊着也走。就连那名倒在地上,头缨中箭的统军爬将起来,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西堡主秦华大笑。
“哈哈哈哈——”
吓走东堡二百军兵,给东堡两名统军来了个下马威。西堡主秦华高兴。
西堡主秦华叫关上西堡大门,到后堂来看望黑郞且成。
西堡主秦华说。
“小弟误害了哥哥,让哥哥受此大苦。”
黑郞且成说。
“小弟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我有所担心,那严卿不会善罢干休。我们先商量个对付的办法才行。”
西堡主秦华说。
“小弟是想,大不了这公差不要了,丢了这堡主之位,也和他干到底!”
黑郞且成说。
“唉,贤弟因为且成,不必如此。只是想到,那女子如此恩将仇报,将恩报怨,让他的男人打了我这一顿,实在是心中难平。本想说出真名真姓来的,又怕那元羞官司还没有了结,容易东窗事发,连累贤弟,只以云湖县客人辛阳来说。”
“那知严卿无礼,要将我押解去州衙问罪,还以囚车囚禁了我。以荣华山上的盗贼匪寇之名,岂不是有违东莱国法度,难免一刀一祸了。如果不是贤弟相救,就是有十八张嘴,也难以说清楚了。”
西堡主秦华说。
“哥哥,小弟是想,那严卿本来就是一个读书人,只以亲戚相瞒,可以免过此灾的。就说你是燕洪涛,不想和哥哥说的对不上号,加之严卿又不买我这个人情,因此害了哥哥。只是,有幸将哥哥救了回来。我还怕他作甚。”
黑郞且成说。
“贤弟这话差了。既然贤弟凭着内力功力救了人,只是,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有言道:这人嘛,吃饭都怕噎着,走路还怕跌倒。既然贤弟公然在堡中夺人,实际上是在抢人,这个时候,你又把人家吓了回去。”
“我想,那个严卿肯定和你没完没了。他必然会动用文书,上报州衙,生出事端来。依哥哥来看,我只能一走了之,免得给贤弟带来灾祸。今晚我就去荣华山,再到王郞他们那里去住算了。”
“你明天就和他死赖,最终只落个文官、武官不和的纠纷,州衙府尹拿着只能给你们调和,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我留在荣华堡中,被他们抓住,贤弟再有嘴,那也是说不清楚的。这个勾结匪盗贼寇的罪名,东莱国法度,那是要置你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