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虹说。
“哥哥恐怕心中不是这样想的,是要带兄弟去荣华堡吧!只是炎虹做下的孽债太深了,深犯重罪,就是新任国王登基,大赦天下,也不会释放象兄弟这样的重犯的。”
“因此,兄弟只能去威虎山烧箕寺避难。炎虹还做我的头陀行者僧,就算一路相伴同行,也会在半途分手,不能和哥哥同往荣华堡的,如果路上遇见歹人设疑暴露了身份,这样不好,还会连累了哥哥。”
“就算哥哥和兄弟间有同生共死的命运,那还要连累人家荣华堡中的秦华兄弟,这样不好。”
“我看,兄弟还是威虎山的好。如果天可见怜,能为东莱国效劳,释放我欠这些囚犯,也不枉一世英雄名,就此陨落了。那时,归顺了东莱国,为国建功之时,再来寻见哥哥!”
黑郞且成说。
“听兄弟如此说,看来,兄弟有心归顺东莱国,为国建功立业。皇天必佑,终会保全我们这些英雄兄弟的。好,既然如此,哥哥苦劝不得,兄弟只能这样,相陪哥哥住了几天,也是幸事!”
自此,黑郞且成又留炎虹在艮老伯庄院,一住就是十多天。
黑郞且成和炎虹要走,艮老伯父子三人那里肯放,又留住了二天,且成执意要走,炎虹也要前去。艮老伯只能安排酒宴为他们饯行,款待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用过早饭,取出新做的一套头陀行者僧服饰,让炎虹穿戴了,那些包裹行李,腰刀,还有皈依簿,一并交与炎虹,另外送与银两和他们兄弟,黑郞且成坚决不受,炎虹也是推辞不要。艮老伯父子三人只得将这些东西悄悄拴缚在他们的包裹行李中。
黑郞且成准备了行李包裹,整顿兵器在手。炎虹依前穿着头陀行者僧的服饰,带上头箍,挂了人头骨串珠,跨着两柄腰刀,收拾了行李包裹。
黑郞且成依旧手提大刀,悬柄腰刀,带上毡笠儿,辞别艮老伯。
艮龙、长庚二位公子一直相送二十多里地,拜辞且成,炎虹。
黑郞且成和炎虹自背了包裹行李,且成说。
“二位公子和众庄稼兄弟们,不必相送了,送得再远,还得相别,我和炎虹兄弟去了。”
艮龙、长庚和众庄稼汉们相别,一众都回艮庄。
黑郞且成和炎虹,正在路上走着,闲聊一些常话,一直走到晚上,在客栈中歇息一宿。第二天早起,打尖又行。走不过四五十里地,前面有一个集市,还是一个乡镇。叫做升华镇。却有三条路口。
黑郞且成就问。
“借问一下老伯,这里就是林州地界吧?小的要去威虎山、荣华堡,该走那条路?”
老伯笑了笑,回答说。
“呵呵,这里是林州地界。只是去威虎山、荣华堡,不是同一条路,往西,只能去威虎山烧箕寺。往东,就是去往荣华堡的地方了。但要翻越荣华山。”
黑郞且成听得仔细,就说。
“兄弟,你和我,只能在这里分手了,我们兄弟就到升华镇临近的酒店中,喝上三杯,就算给兄弟辞别了。”
炎虹说。
“那好,喝了酒后,我送哥哥一程,再往西去如何?”
黑郞且成。
“兄弟不要如此,多费周折。有道是:送君手里,终须一别。兄弟,你的前程远大,还望珍重。到了威虎山烧箕寺,汇聚毛慧悟、向华兄弟,安身之后,就给哥哥寄封书信到荣华堡来。”
“如果新王登基,大赦天下,有幸投诚东莱国,你可说服毛慧悟、向华兄弟,为国效劳,一刀一枪,也博功名封妻荫子,英雄之名留在史册,也不枉人生一世。”
“我就如白面书生一个,自无用处,就算忠心,也不能报效东莱国。兄弟英雄,决定是大展宏图之时,将来会干一番大事业的。你要记在心上,要听愚兄之言,不可常醉酒间,只图清闲安逸!”
炎虹听了,就在升华镇街上那酒店中,和黑郞且成多喝了几杯,算还了酒肉钱。
二人出了酒店,走出升华镇,又在那三岔路口。炎虹倒地就拜。黑郞且成洒泪,不忍分手,拉着炎虹的手说。
“兄弟,休要忘了哥哥的嘱托,你不是池中之物,将有大发展的,你要少饮酒。保重,保重!”
炎虹也是洒泪而别,自往西面去了。
自此,炎虹上了威虎山,在烧箕寺和毛慧悟、向华相会,安身在那里了。
黑郞且成别了炎虹,转身自往东面而来,往荣华山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只想着炎虹种种。
走了几天,远远望见一座大山,那就是荣华山了。
黑郞且成看那山势,山高林密,树木参天,有些怪异,就如原始森林一般。只是想着过得此山,就是荣华堡了,就要与秦华兄弟相见,甚是高兴。于是,只顾贪行,不问这稠密的原始森林中,有无乡村酒店,或者投宿的乡野人家。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黑郞且成还在林中打转。心中有些慌乱,只是寻思想着。
“如果这是夏天还好,就在林中可心歇息一晚,只是这风霜正冽,夜间更冷,难以维持,怎么熬得了一个晚上。如果突然来了一头凶猛的豺狼虎豹等野兽,我如何避得此灾?在这里丢了性命,岂不冤枉?”
正在思虑之间,越是心慌意乱。只顾往东走那僻静小路。
约莫走到一更时分,心中越发慌张,森林中,黑漆漆一片,瞧不见什么东西,只顾一路乱走,东高西低的,又看不见地下。一条绊脚索横着一绊,那树林里一阵铜铃响动。
“丁丁当当——”
走出十多个拦路打劫的蒙面人,领头一个,就此大喊。
“把他捉住了,到哥哥那里去说,我们抓住了一头肥猪,就此邀功请赏了。”
“哈哈哈哈——”
蒙面一声吆喝,将黑郞且成拖翻在地,就此一条麻索绑缚了,夺了他的大刀、腰刀,还有包裹行李,点起炎把来。吆喝着将且成押解到一个地方。
黑郞且成只能叫苦,那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黑郞且成就那火光下一看,四周全是草房,大约有十多间,当中一个草堂,堂上放着三个虎皮椅子。
这些蒙面人,早已解开蒙布,黑郞且成这才发现,他们全是英俊的青年,大约在二十多岁的年龄,也有小的十多岁,还有三十多岁,都是不务正业,拦路抢劫的盗匪贼寇。
兄弟伙齐心,将黑郞且成绑得就象一块粽子一般,拉过来就绑在了一根木桩上了。
其中,有几个兄弟伙在草堂上说。
“大哥刚刚才睡,你们暂时不要通报,你们拉到了肥猪啊!要等到大哥酒醒时,再来定夺,如果没有油水,剖开肚膛,牛刀剥出心肝下酒,做汤喝,那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