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虹说。
“呸,东斗泰山,我要将他打得落山!”
“我来问你,现今,你师父施力贵在何处?”
那人说。
“小的来的时候,师父和他哥哥在府上后院的杏花香楼阁中喝酒,等候小的回去报告。”
炎虹大怒。
“原来是这样的。只是,我饶你不得!”
说完,炎虹手起刀落,将他杀了。选中大刀,提了一把,将两个尸身都踹到险滩河中。又怕险滩中那两个不死,每个人身上多砍两刀,立在断魂滩桥面上,仔细的看了一回。
自个思量。
“我虽然镣了这几个狗贼,却不曾杀得施炎,施力贵,还有那个胡升,难消我心头之恨!”
“唉——”
提着大刀,想了一会儿,只有一个念头,再次奔回参州城,去那施炎府中,就杏花香楼阁,杀死那几个鸟人,方消我心中怨气。
统军施炎听信牢头胡升的话,替施力贵报仇,加害炎虹。只是差遣的四个人中没有一个生还的,被炎虹杀死在断魂滩。
炎虹提着大刀又回参州城。进得城里,已近黄昏。
炎虹径直去统军施炎府中后院墙边埋伏,那知这里却是马槽,墙外面正好是衙门。
炎虹不敢出声,只是埋伏在这里,观看杏花香阁楼动静。
正查看之间。
“吱呀——”
一道侧门开了,马槽后面,有一个人,打着灯笼出来,然后反转将侧门关了。
炎虹躲在黑暗处,听到更鼓声,已是一更天气。
那人就马槽加了草料,挂上灯笼。原来那人是养马的,上完草料,铺开被卧,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炎虹来到侧门,一时将门撞响。
养马人喝着。
“你这偷马贼,我刚脱衣服睡觉,还没有睡着哩!”
炎虹将大刀靠在门边,取出一把尖刀在手中,就去敲那侧门门栓。
“吱呀呀——”
养马人听见,那里忍耐得住,就从床上赤啦啦的跳将起来,拿根棍棒,拨那门栓,却要开门。炎虹趁势将门推开,抢入进门。一把将养马人劈头揪住。
养马却待要叫,灯影下,只见刀光闪闪,寒风凛冽,正好一把尖刀靠在脖子上,先是惊得身体发软,口中只得叫着。
“英雄饶命!”
炎虹说。
“你可认得我么?”
养马听见声音,早知是炎虹。就说。
“认得,认得。你是炎虹,英雄饶命,加害你的,我没有参与,不关我的事,你去找施炎。”
炎虹说。
“你要给我说实话,那施炎现今在何处?”
养马人说。
“施炎正和牢头胡升,还有施力贵三个人在杏花香阁楼喝洒,只等那四个人在断魂滩提着英雄人头来回报。”
炎虹说。
“你说这话属实么?”
养马人说。
“属实,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果你认为我说的话是假的,英雄就杀了我就是!”
炎虹说。
“那好,就是你对我说了实话,一旦我离开,你喊将起来,我岂不是要多废手脚。就此,也是饶你不得。”
炎虹说完,手起刀落,将养马人杀,一脚踢开尸身。将尖刀插入刀鞘。灯影下取出副管营临行时送的棉衣,脱去旧衣服,将棉衣穿在身上,还将两件新衣一并穿了。
裹得严实,将尖刀和刀鞘跨在腰间,将养马床铺上床单包了身上银两,藏在墙边。并将一扇门立在墙边,吹灭灯火,闪身进入院中,提着大刀,一步一步前行。
这个时候,正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炎虹从墙头上跳入墙内,开了侧门,进入里面,复转身将侧门虚掩,门栓提在一边。
炎虹一看,这里,却是厨房。只有两个丫环正在那里泡茶。有一个丫环说。
“唉,都侍候一天,累得我是精疲力竭,腰酸背痛的,都是下半夜了,老爷还不叫客人去睡,只是要茶喝。那两个客人真不知道羞耻!”
另一个丫环说。
“大概他们是喝酒醉了,只要这茶来醒酒吧!老爷和那两个客人不肯去睡,好象是要等什么消息?”
炎虹就在厨房一边,听那两个丫环唠唠叨叨,只是有些怨气,这也是今天事情特殊,工作时间,成为了加班制,有些吃不消,才生起怨气来。
炎虹将大刀靠在墙上,抽出那把带血的尖刀,将门一推。
“吱呀——”
一声门响,早已抢先进入,先将一个丫环的鬓角揪住,一刀杀了。另一个丫环受到惊吓,要走,两只脚就象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只待要叫。那口没有发出声音,就象哑巴一样。大概是吓傻了。
厨房中只有两个丫环,别说黑暗处抢出一个人,杀了那一个,另一个丫环,早已吓得口中结舌,那里说得出话来。
只是,炎虹此时的心情,那股愤慨,终究难消这股怨气,见谁都不会手下留情。
手起刀落,可怜见青春年少的丫环,就此倒入血泊之中。
炎虹将两具女尸拖到厨灶后面,熄灭厨房的灯火,趁着窗个的月光,一步一步进入后院。
炎虹原先在施炎府中做了一些时日,竟将府中路径熟悉,自然趁着黑夜,沿着路径,径直来到杏花香楼阁处,一步一步扶着楼梯边上,然后摸了上去。
此时,奴仆们侍候一整天,都累了,只能躲得远远的,没有在杏花香楼阁中侍候。
只听得统军施炎、牢头胡升,还有那东斗泰山施力贵三个人在楼上说话。
炎虹还在楼梯上,一步步逼近阁楼。就听见东斗泰山施力贵说。
“唉,这次多亏统军哥哥为兄弟报仇雪恨了。如今,嘉年华生意庄,重新又回到我东斗泰山的手中。就算我们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此事,我一定会重重的报答哥哥!”
统军施炎说。
“哎,这事这么顺利,还是多亏了牢头胡兄心生妙计。不是胡兄出此妙计,我一个统军,怎能想出如此好办法。这次,那厮在断魂滩上,难逃那一劫,等到四人将他的人头带回来了,我将会给胡兄一笔大大惊喜的财物。”
牢头胡升说。
“大人,这四个人对付他一个人,就算那厮英雄,戴着枷锁,还用铁链拴了手脚,他就有八九成的内力功力又如何?还不是一样魂断断魂滩吗?断魂滩英魂之多,也不差他一个。”
炎虹听了,那心中的愤慨与怒气,一时大爆发。那炬无名之炎,高达三千丈,冲击着青天。
右手提着尖刀,左手伸开五指,上了楼梯,抢入楼阁中。
那阁楼,三五支灯烛辉煌,一两处月光从窗间照入,阁楼格外明亮。只是那阁楼的桌面上,酒器菜肴,果品肉食,不计其数,堆得满满一桌。
东斗泰山施力贵坐在椅子上,第一个看见炎虹站在面前,手中提着那把尖刀,此刻还在滴血。大吃一惊,自己那心肝五脏,早已抛去九霄云外。“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