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老板指着云湖县正街上说。
“今天正是文书当值,那不是文书来了吗?”
捕头山风看时,只见那云湖县正街上,走过来一个公人。
原来那人叫且成。祖居云湖县且埂子村。
且成人矮面黑,绰号黑郎,因闻名大孝,积善布施,最爱做功德。为黑郎且成。
有爹在世,人称且公,亲娘早逝。只因几代单传,没有兄弟姐妹。且公就收了一个义子,因为人矮老实,取名地龙,也就是且成的兄弟了。地龙没有事做,就和义父且公一起务农为生。安守田园过日子。
且成私塾读完,长到成年,就在县衙做了文书。因为,他刀笔精练,官道熟悉。闲时也爱练武功,只是武艺不精,才学得三四成内力和功力。
平时积善布施,孝敬亲爹,爱抚义弟地龙。结识一些江湖上的英雄豪杰。凡是有人投奔他,不论贫富贵贱,都能收留,每天管酒吃肉相待,钱财物质尽力资助。
黑郎且成真可谓挥金如土!因而,家中虽有他这么一个在县衙任职的文书,却不容易沾上一点光。有人向他借钱,他不会推托,都给人方便。为人排忧解难,救人与危难之中。常说:与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这就是江湖道义。
时常散施棺材药费钱财,周济贫困之人。
他说:人之急,抚之救困。因此,整个元州,都十分闻名,唤作黑郎且成,善人善事善举。救人如救万物生灵。
当天,正好,黑郎且成已至县衙门口,还带着一个公人相伴。
捕头山风迎住,叫了一声。
“文书,就在这里,请喝杯茶。”
黑郎且成见他是个捕头,一副公差打扮,慌忙答礼说。
“尊兄是何处衙门公差?”
捕头山风说。
“哦,我们就到茶铺子喝茶说话。好吗?”
黑郎且成说。
“好,请!”
两个人就到茶铺子里面坐了。
一同而来的公人,就在县衙门口等待。
黑郎且成说。
“哦,不敢拜问尊兄高姓大名?”
捕头山风回答说。
“在下是元州官衙捕头,名叫山风。不敢问文书高姓大名?”
黑郎且成说。
“哎呀,我乃一副贱眼,不识州衙捕头,得罪,得罪。小吏正是云湖县衙文书,名叫且成。”
捕头山风听了,一时倒地就拜,说。
“哎呀,久闻大名,只是无缘拜识文书。”
黑郎且成说。
“惶恐,捕头请上坐。”
捕头山风说。
“我一个小小捕头,岂能占居上位。”
黑郎且成说。
“哎呀,捕头可是州衙公差,是远来客人,又是我的上司,小的不敢高居上位,只能上差可居上位。”
二人互相谦让一回。黑郎且成吩咐说。
“茶老板,来两碗茶!”
没有多少时间,茶就端来了。
两个人就在茶铺子喝茶。
黑郎且成说。
“捕头来到敝县,不知上司州衙有何公干呀?”
捕头山风说。
“且文书,实不相瞒,来到贵县,有件紧要公事要办。”
黑郎且成说。
“捕头来到本县,莫非是有缉捕重犯公事啊?”
捕头山风说。
“是有个重犯正需缉捕,只是有些公事还需麻烦文书促成才行。”
黑郎且成说。
“捕头是在州衙公干,有差事到本县,小的怎敢怠慢。不知是什么紧要重犯拘捕啊?”
捕头山风说。
“文书是记载案宗案卷的人,我就说给你听也无妨。云湖县管辖的云岗村地界,那云顶寺山上一伙盗贼匪寇,一共八个行客,扮作贩卖板栗、脆李的行客过路人,挑着一担凉茶在庙基原始森林卖的勾当,打劫了罕州留守敬献给国师华荫的寿礼,有六担金银珠宝。”
“这八个贼人,用迷药麻翻了罕州留守杨立差遣镖押国师华荫的寿礼,共有一十六人。劫走六担金银珠宝。我们已经捕获卖凉茶的从贼白云。据他交代,七名正犯就在贵县。这里有国师府的文书下发到元州,府尹特遣缉捕公差八名,已经来到贵县。”
“既然元州已经立案缉捕那七名贼盗,望文书当堂记载文案,贵县知县早早了结此案,维护一方安定才是!”
黑郎且成说。
“捕头,这件公案,休要说有国师文书在案,就是捕头从州衙下发公文,一样是本县需要维持的公事。只是不知,那已经捕获的白云。他供认的七个重犯是谁?”
捕头山风说。
“哎,不瞒文书说,就是贵县那云中湖的村长,名叫林阳鹤,他是真正的主犯,其他六名从犯,不知姓名,还望贵县查探究竟才是。”
黑郎且成一听,大吃一惊。
“啊呀,不好!”
只是自个儿想来。
“云中湖林阳鹤,虽然村长,可是我的倾心置腹的拜把子兄弟。如今他犯下了弥天大罪,我岂能袖手旁观,怎的就不救他了。如果将他捕获,他还能活命吗?”
想到这里,黑郞且成心中慌乱,只好答应说。
“云中湖的村长林阳鹤,这个人虽是公门中人,只是这个人奸滑顽劣,不学无术,本县内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管得住他的。今番惹出这些事端,一定教他好受!”
捕头山风说。
“哦,那就麻烦文书,便宜行事了!”
黑郞且成说。
“好说,好说!”
“不妨事,这件事情好办的很。我们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只是有一样,州衙下达的拘捕公文,还须捕头亲自到县衙堂上送交知县,由知县送交本文书。文书看了,方可执行公干,差县衙捕快抓捕。小吏不敢私下撤开!”
“再说,这件公案非同小可,不可大张旗鼓,还需谨慎小心,不要打草惊蛇才是。”
捕头山风说。
“文书高见,那就麻烦文书引进。”
黑郞且成说。
“本文书还要发放一些早堂的公事,倦怠少歇。捕头要等我一会儿,我们将这件公事办妥了,方可引进。捕头就在这里奉茶,文书对不住了,少坐片刻,本文书办完公事就来。”
捕头山风说。
“哎,还望文书千万促成这件公案啊!”
黑郞且成说。
“理应当然。捕头休要这等说。本文书将公事办了,捕头稍坐一坐。”
捕头山风说。
“文书自便,小弟就在此等候。”
黑郎且成随即起身,出了茶铺子,吩咐茶老板说。
“这位官人要用茶,尽管给他倒去,一应茶钱,都记在我的账上,我去去就来算还茶钱。”
黑郞且成离开茶铺子,飞也似的跑去县衙门口,吩咐先前在县衙门口等待的公人,到茶铺子侍候。
“如果知县升堂,就由你来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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