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们还以为是真有强盗贼匪出现了。原来是这样的。只不过,我们要说这位哥子,你也不看看。这个卖凉茶的哥子好生诚实,你说他下蒙汗药,岂不冤枉人家了。好了,他们既然有疑心这凉茶有问题。不如,这位哥子将凉茶卖给我们吃算了。”
卖凉茶的壮汉说。
“不卖,不卖了!我这凉茶下了药的。把你们这几个行客哥子麻翻了,我还不好说呢?”
“不卖了!”
七个行客说。
“哼,你这个哥子是怎么说话的,得罪人家卖凉茶的了。还有,你这个卖凉茶的哥子,好不晓事,我们又没有说你,他说他的。你只管卖给我们喝,我们解解暑就是。”
挑着凉茶的壮汉说。
“我只卖一桶给你们吃,你们不要争了。只是,我这里没有家伙。”
七个行客说。
“你这哥子太认真了,既然要卖凉茶给我们喝,没有家伙不打紧,我们这里有瓢可以舀来吃。”
于是,两个行烽就去车子上取来两个椰瓢来,一个捧着一大把李子来,另一个行客跑过去,也捧了一大捧栗子过来。
七个行客立在桶边,开了桶盖,轮换着舀那桶里面的凉茶喝,吃那些栗子、李子。
不多时,一桶凉茶全喝了。
七个行客说。
“哎呀,凉茶也喝完了,还不曾问你多少钱一桶的凉茶呢?”
壮汉说。
“我这买卖不还价,就一两银子一桶的凉茶,二两银子一担的凉茶全卖了。”
一个行客给了壮汉一两银子,另一个行客又去揭开另外一桶凉茶,将桶盖揭开,就将那椰瓢往里一兜,舀着就吃。
壮汉就去夺他的椰瓢。行客手拿半瓢凉茶,就往云顶寺庙基森林另一边去,那壮汉就去赶他。
只见这边,又一个行客从林里走将出来,手里也拿一个椰瓢,就去桶里舀了一瓢凉茶。
壮汉看见,抢过来劈手夺住,往那桶里一倾,就将桶盖盖上,将椰瓢往地上一丢,口中说。
“你这个行客,不象君子,却是小人,就这副嘴脸,真是哆嗦!”
从军兵看见了,心中也痒起来,也要吃那凉茶。
大多军兵就看老管家的意思了。
“老管家,给我们与向统军说说。那贩卖板栗、脆李的行客过路人都能买他一桶凉茶吃解渴,我们也买一桶凉茶吃,润一润喉咙也好,这么热的天,口渴难捱。没办法,这云岗村地界,云顶寺庙基森林没有水喝。老管家就行个方便吧,给向统军说一声!”
老管家见众军兵嘴唇干涩都快裂开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对向华说。
“统军,那贩卖板栗、脆李的行客过路人已经买了他一桶凉茶喝了,还有一桶,胡乱就教他们买着吃,避避暑气、解解渴也好。云顶寺没有水喝。”
向华寻思。
“唉,我在远远看着这些行客过路人买那一桶凉茶都吃了,没有蒙汗药,这一桶也吃了半瓢,看来,应该没有啥问题。都半天了,胡乱让他们买来吃算了。”
想到这里,向华说。
“既然老管家都这么说了,就教他们买来吃吧!”
众军兵听了这话,早已凑足一两银子,就来买凉茶喝。
卖凉茶的壮汉说。
“哎哎哎,我不卖了!我不卖了!这凉茶里有蒙汗药在里面,把你们麻倒了,又说我图财害命。不卖了!”
众军兵只能赔笑说。
“这位哥子,值得这么说吗?他只是戏言,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的,误会,误会!”
壮汉说。
“我就是不卖,休要来纠缠我!”
那些贩卖板栗、脆李的行客就来劝说。
“你这个卖凉茶的哥子,这你就不对了,人家都给你赔不是了。你就把凉茶卖给他们喝吧!这大热的天气,真是口渴难捱。有道是;出门在外,四海之内皆兄弟,你就行行好,买些茶给他们喝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不要那么认真嘛!”
壮汉说。
“哼,我只管卖我的凉茶,没事还讨别人犯疑心做啥子嘛?”
这些贩卖板栗、脆李的行客,就将那卖凉茶的壮汉推到一边,只顾将这桶凉茶提到众军兵那里。
壮汉没有反驳了,从军兵就开了桶盖,没有立即舀来喝,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就向贩卖板栗、脆李的行客过路人借用椰瓢。
那些行客爽快。
“拿去吧,来来来,随便吃几颗板栗、脆李,喝凉茶吧!”
众军兵谢了。
“好,多谢了!”
行客说。
“休要说谢,都是一般的过路行客。何必在这些栗子、脆李上计较?”
众军兵还是谢了。
先舀了两瓢,叫老管家喝一瓢,向华统军喝一瓢。
向华那里肯喝。
老管家自己先喝了一瓢。
两个虞候喝一瓢。
众军兵一齐抢上来。
那桶凉茶一会儿喝没了。
向华见众军后、老管家还有两个虞候喝了凉茶无事。本不想吃,只是这天气已经是六月天气,实在太热了,口渴难捱。端起来,一口喝了一半,吃了些板栗、脆李。
卖凉茶的壮汉说。
“这桶凉茶被那些行客喝了一瓢,少算些茶钱,我今便宜卖给你们,半两银子吧!”
众军兵凑出钱来给他。
壮汉收了钱,挑了空桶,依然唱着那道山歌,自已下云顶寺去了。
七个过路行客,立在云顶寺庙基原始森林另一边,指着一十六人,笑了。
“哈哈哈哈——”
“倒——”
“倒倒倒倒——”
“倒喽!”
就见向华押镖一十六人,头重脚轻,一个个面面相觑,瘫软倒下。
七个行客,那些贩卖板栗、脆李的,从树林里赶出七辆马车,将车上的板栗、脆李都丢了,将六担金银珠宝都装上车子,遮盖好,叫了一声。
“爽——”
“真爽快——”
赶着马车,一直下得云顶寺,往那云岗村方向,下去了。
向华口中只管叫苦,那身体软得就象棉花,一时挣扎不起,十六对眼睛,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七个贩卖板栗、脆李的行客,将金银珠宝全部装上马车赶走,站不起来,挣扎又难动,口中不能言,喊话都喊不出来。
本来向华押送这趟镖,处处小心谨慎,喝的凉茶很少,醒来也快。
他爬将起来,只是脚步踉跄,看那一十五人,军兵、老管家、两个虞候,口角流涎,都动弹不得。
向华一时愤慨。
“唉,不要你们喝那凉茶,你们偏喝,中了人家的圈套不说,还教我在留守杨立面前保证。如今,我又如何回去见得杨立啊!这纸书信已是没有用了!”
思量着毁了书信,将它撕毁。
“这一趟镖,真害得我有家难归,有国难投,我要又能去哪里?还不如就在云顶寺寻个死处!”
于是,向华撩衣破步,往那云顶寺山下就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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