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连哄带蒙的知道了那靓仔是田家的,兄弟三人,只有老大娶妻生子了,老二老三都眼光甚高,还没许亲。
打听完毕后,王宝珠抢着付钱,并打赏那小二。
朱三离开陶坊后,朱三问要不要立刻去铁坊去。
江容白眼示之,“先买好东西再去,你体贴女孩子过头了吧。”
朱三尴尬的说,“唔,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怕王小姐着急……”
王宝珠轻笑,“我不着急,先忙完你们的事先。”
几人匆匆的定购了要买的东西,让朱猛月姑银子和陈老大把买的东西全送到船上去,朱三则带着江容两人去田家铁坊。
老远就听到叮叮当当声音,江容不禁取笑王宝珠,“你在家也是这样数钱的声音,这个声音只是大一点,倒是很登对。”
王宝珠大大方方的笑,“只怕人家看不上我,到时你和朱公子要多帮我。”
江容觉得无趣。
朱三公子乐了,“你以为个个都是象我这么老实被你欺负的么?王小姐,举手之劳的事,我同小卫都愿意帮你的。”
王宝珠就势说,“那以后大家不要叫我王小姐了,直接叫我宝珠吧,卫小姐我也直接喊你小卫吧。”
江容觉得这王宝珠说话做事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惹麻烦上身的蠢货,就点头同意了。
朱三领着几人走进去田记铁坊。
这几人看着就是有钱人,立刻有伙计跑上来推荐自家的产品。
朱三故意挑东挑西的说不好。
那伙计认定挑货就是买家,于是请几位稍等下,喊自己家三少爷出来应付。
朱三得意的向江容一笑。
江容其实对于那陶坊小二讲的比朱三还要美貌的田三很有兴趣,那个冷冰冰的田二,江容没兴趣。
果然出来一个帅哥,帅哥边拿毛巾擦着脸上的汗,边满脸笑容的问朱三,“请问这位公子,究竟想要些什么样的货物呢?”
他肯定刚刚是在打铁,脸色还略带点绯红,雪白的牙齿,笑容灿烂,黑而明亮的眼睛简直能灼伤人。
王宝珠再次看呆。
江容用胳膊肘了一下王宝珠,低声说,“宝珠,我觉得还是朱三好看些。”
王宝珠回过神来,“春兰秋菊吧,朱三公子好看归好看,他太美了,象不食人间烟火一样,我喜欢看田三多点。”
江容不同意,“朱三天生就是看货,朱三好看多了。”
伙计端出几张竹椅请众人坐下,又端茶上来。
朱三同着田三问价问东问西,两个女孩子坐在旁边比较他们究竟谁美貌多些。
田二回来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田二一下子认出江容与王宝珠,刚才盯着他看着两眼发直的,现在还追到自己家里来,还不停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田二很生气的说,“你们要买什么就赶快挑,不买就不要阻我们做事。”
王宝珠火了,“你哪只眼看到我们不买了,我们买了满船的瓷器陶器竹器啥的,我们啥都买,可都是先挑好再讲价的。”
朱三也过来帮腔,“我们那几个下人没跟过来,就是去送货到船上去了,这位兄台,如果这里不是开门做生意的,那我们立刻就走好了。你又何必同女孩子斗气呢?这样可不是君子所为。”
田二气得浑身发抖,又无话可说。
田三忙解释,“这是家兄重楼,一直沉迷铸铁打铁,人情世故上不太懂的,各位包涵下。”
朱三顺势说,“我是要买东西,东西好就行,我才懒得同无相干的人多计较。”
于是朱三与田三两人又开始讨价还价了。
田二站在旁边无人理睬,颇为无趣。
江容看到田二田三兄弟两人站在一起,确实如芝兰玉树一般,兄弟二人长得很相似,外形身高不分上下,可能是田三的美貌更加生动温暖些,田二就是冷漠些,不过二人都可以当得上美人一称了。
当然,朱三美得更脱俗些,朱三根本不将这些世事放在心上,自然气质更出尘些。
田二见无人理睬他,又见江容两人在旁边指指点点,不禁恼火,“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王宝珠也很生气,不过依然冷静的回答,“难道你见不得人么?看一看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想被人看,就不要出门。再说了,我们也没看你,看的是你弟弟田三和这位朱三公子。”
江容乐得不行,没想到王宝珠也够毒舌。
朱三公子见到这边吵起来了,立刻中止了同田三的生意沟通,跑过来帮腔,“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田三也指责田重楼的不是,“二哥,你不管作坊的事也算了,又何必过来给我添乱呢?这说不准是长久的大生意呢。”
田重楼恼怒,“看这样子就不是大生意,就买几个锅的小生意,还这样人五人六的,以前真是没见过。”
江容这回真是生气了,“怎么说话的啊?谁把银子全摆在身上啊,这位小姐就是银铺的老板,她的银子把你们这个铁坊买下来也够了。”
田三忙不迭替他哥哥道歉。
江容很神气的把头转一边不理。
朱三公子在旁边暗笑。
田重楼也自知失言,但是他就是不肯低头道歉。
王宝珠缓缓的说,“我姓王,是宝珠银铺的老板,继承家业,总算没丢先父先母的人。田三少爷,你说下你家的铁锅如何?我看要不要与你合伙做做小生意,我保证一年时间,你就可以赚到你可以从田家分到的家产。”
田三看看田重楼,又看看王宝珠,内心挣扎了一会,“王小姐,我二哥虽然是不通人性世故,可是他打铁铸锅的本事,实在是一等一的好。若是我同王小姐合作,我怕亏了王小姐的银子……”
江容打断田三,“你倒是说一说你家的铁锅先,至于合作,迟点再谈也可以,又不是一两千两银子的小生意,肯定是要慢慢的坐下来谈的。”
田三让伙计把田重楼拉到屋子里去,田重楼不肯,田三讲了他一顿,他气乎乎的进屋去了。
田三才又致歉,“我二哥任性得很,不过他也是很有点料的,不然也不能这样不知天高与地厚,我们这里方圆几十里,铸锅熔炼的工匠没有人比我二哥更强的了。因着我二哥天天想新样出来,所以我家的锅品种多,加上质地坚实,销得都是很好的。当然,这同材料做工也有关系的,我家取料是在罗定大塘基铁炉,材料就胜过其他家许多,锅铸成后,还要用黄泥和猪油涂抹,我家的铁锅不生锈,并且光亮无比,别人家的没有比得上我们家的。”
江容觉得很有趣,就问田三,“你二哥怎么个厉害法,说来听听嘛。”然后江容又向王宝珠做个鬼脸。
田三说,“我二哥是很厉害的,我们家的那些溶法,还有做些什么新货,具体怎么弄,都是我二哥琢磨出来的。不然,我父母过世时,我们田记铁坊还没这么大呢。虽然说大哥大嫂持家有道,可是,没有我二哥的话,我们田记绝无可能这么大生意的。”
有伙计在旁边适时的插了一句话,“我们田记,在这里业内要是称第二,估计没人敢称第一了。”
朱三公子点头,“真的不错啊,业内第一,就是你们兄弟几人齐心协力做出来的。那是不是说,你们兄弟不能离开这里呢?我们可是要在广府开门做生意的。”
田三忙说,“当然可以离开这里了,我大哥大嫂在这里管着就行了,要是在广府城接到什么新货,要些新的手法,大不了让我二哥回来指教下开炉的师傅就行了,来回半天就够了。”
王宝珠笑了,“听你这样讲是可以了,你大哥大嫂同意么?”
田三也笑了,“自然是同意的,一开始作坊还小,就得大家都帮衬着做,现在大了,我们两个小的出去再赚点自己的家业,也是应该的了,总不好全窝在这里坐吃山空,还要同侄儿侄女们分家产吧。”
朱三公子使劲点头,“有志气,正是此理,我来广府,也是不想在家里同大哥二哥分家产,我宁可自己赚一份出来。”
江容觉得这田三也不错,有志气,拿得起放得下,于是拿出水烟斗的图来,问田三能不能用白铜打造出来。
田三看了一眼,“应该是可以的吧,不过这个我问下我二哥保险一点。”
见田三走进屋去,江容低声同王宝珠笑道,“田二也好,田三也好,都弄到广府去,你中意哪只,就好好对哪只吧。”
宝珠脸微微一红,“嗯,总得两情相悦吧。”
江容也不管宝珠喜欢哪一只了,因为心情好,坐着那里很高兴的想象做出那个水烟斗出来后,水烟与水烟斗可以行销海内外。
田三出来,笑着对众人说,“我二哥说可以,不知工钱多少呢?”
江容大笑,“我们要做好多个,行销海内外,当然不能按一个两个的价格那样算了,你们算好价了,带上做好的烟斗过去找我们吧。”
田三也是极为欢喜。
朱三留下了订金与地址,田三让伙计送货兼送朱三几人上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