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兰刚刚成亲,有大把新的亲戚要去拜访。济兰问江容能不能先推迟点办族学。
江容摇头,族学的事很简单,早开早好,一开始不会有很多人的,人是慢慢多的。房子有现成的,江容指出拖达几家人都是盖的新房子,肯定都有留空余的房子,腾间大点的房间就行了,先教着同族的子弟们。学堂的房子可以后盖。
学生们的吃饭就去江禄的乡间小饭馆去吃,每天从上学的地方跑到饭馆吃饭,也算是锻炼下身子骨了。
习武骑马射箭让几个退甲的老旗丁教着就成。
夫子可以慢慢挑选。
让高士瑞先教大家记些简单的账。
族里的子弟们过来习惯这边的日子先,实在没事做可以去看江容的庄子上种地。以后每年农忙时,可以让这些学子打点零工,赚点零花钱。知道赚钱难赚的话,就不会再游手好闲了。
济兰说,那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就可以开学了。
拖达们都有穷过,自然是很拥护济兰的决定,马上各自分工,有人负责整理收拾教学房间,其他人跑回城里去游说佐领和族长们批准同族的子弟们来城外上学。
四月二十六日,舒穆鲁家的小族学开张时,只有多尼和高家江家的孩子们,教习只有几个老旗丁教骑马射箭,就象老人带小孩子玩一样,可是好歹有学子有夫子了不是么。
四月二十七日,文颜捎了长长的信过来,要请江容过去她家玩,说小猫小狗们长大了一点,很有趣。自己非常想念江容。听讲舒穆鲁家开了间小族学,让江容过去讲给她听听。
江容这阵子很有成就感,教导了多尼,又弄了个小族学出来,心情大好,文颜的信又情深意切,江容就立刻同意了。
次日去到文颜家,文颜家高朋满座,大多是年轻的贵妇或是格格们。
也有男客。
就是格图肯。
没想到在此处又碰到格图肯,江容绷着一张脸,不露一丝笑容。
文颜笑着说格图肯不怎么同人讲话,让江容不要生他的气。
江容懒得理人,自顾自的去逗那些小猫小狗玩。
格图肯也跟着去逗猫猫狗狗,自得其乐的讲着笑话,江容只是不出声。
吃晚饭时,格图肯同江容讲话,江容还是不理不睬。
一时所有人等都很怜悯的看着格图肯。
其实江容更恶劣的对待格图肯都有过,格图肯早就习惯被江容折磨或是无视了。
可是被一堆善良的同情的眼光着着,格图肯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若是只有他同江容,再难吃的饭,他都吃得津津有味。可是面对众目睽睽之下的同情与怜悯,格图肯尴尬得简直要哭出来,吃完饭就匆匆告辞。
格图肯一走,忍耐很久沁梅再也按捺不住愤怒了,见义勇为的指责江容,“格图肯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理他?你不要觉得你自己长得有多美,你也就一般吧,格图肯已经是江容你能碰到的最好的人了。”
江容很恼火,自己如何关你什么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事人都没说啥,倒是有其他人很义愤填膺的跳出来。
江容白她一眼,懒得理她。
沁梅继续发作。
江容理也不理,拉着文颜出去质问文颜,“你不是说很想念我么,怎么我过来了,你都不理我呢。”
文颜歉然笑道,“我也想专门招呼你啊,可是你看看,我确实很忙啊,很多人要应酬啊。这些人我没下请贴的,他们自己来的。”
江容默,难道真是偶然,“那你有空了再找我玩吧。没空时不要找我啦,尤其一堆人时不要找我。”
文颜无奈的说,“我是想着单独招呼你的,我确实好想见到你啊。”
春香行了一个礼,“夫人,客人们都要告辞了。”
文颜歉意的说,“呆会再同你讲,你等我一会儿”让春香带江容去厢房坐下,
江容无聊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仔细的研究每一件椅子桌子窗格子的雕刻。
忽然听到沁梅的说话声,声音越来越近。
有人问,“为什么格图肯,还有贝勒夫人,这么迁就那个江容。不就是一个小马甲家时的女儿么?能娇贵到哪里,都不让我们说她。”
另一个声音讲,“那江容很粗俗,沁梅同她讲话,她居然不理,还翻白眼。真是太不文雅了。”
又有人说,“马甲的女儿就是马甲的女儿,再怎么样,也不是千金大小姐。”
沁梅分析,“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了,文颜一直是千金大小姐,从来没见过粗俗的女孩子,格图肯应该也是,所以,格图肯觉得新鲜,就很迷她。”
江容默。
等文颜春风满面的过来招呼江容时,江容淡淡的告辞。
文颜依依不舍的说,“今天好忙,都没顾得上招呼你,下次再过来吧吧。”
江容实在不知文颜说得真与假,可是心头还是感动,低头掩饰自己眼中的泪花,“以后你不要再喊我来玩了,如果不是只招呼我一个人的话。”
文颜解释,“今天真的是只打算招呼你一个人的,他们是临时过来了。对不起啦,你原谅我吧,我下次不要沁梅来了,喊你来就不喊她来。“
江容低着头不吱声。
文颜又说,“那以后我们去明慧大师那里玩吧。”
江容叹气,“到时再说吧。”
文颜笑着轻快的说,“那等我约了时间再去告诉你。”
江容笑笑,“到时再说吧。”江容心想,再喊也不去了,在哪里都不去了。
晚上回去,江容怎么都睡不好觉。
次日上午,江容正懒洋洋的坐着晒太阳时,愤怒的哈坦过来找江容。
江容觉得很惊奇,哈坦一向很是伶牙利齿,很少见他生气。忙问哈坦出什么事了。
哈坦怒气冲冲的说,冬尔达昨天成亲了,娶的是钮祜禄家的女孩子。问江容知道不知道。江容说不知道。
哈坦愤怒得不行,“这冬尔达从荆州回京城的路上一直说丽敏如何如何,随便一讲就是几个时辰,我寻思有人喜欢自己同族的姐妹也是好的,但现在丽敏义绝了,同没成过亲的女人有什么区别,两种区别有多大,我就不信他冬尔达还是童男,丽敏有什么配不上冬尔达的。”
江容提示哈坦,你口不择言了。先他喝点茶冷静下来再说。
冬尔达冷静后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这冬尔达倾慕丽敏,可是却另外娶了别人。
江容请他冷静,感谢他,“没什么。丽敏的孩子还小,过阵子再讲吧。丽敏是个小富婆,冬尔达娶的老婆肯定没有丽敏有钱。丽敏可以嫁更好的人,冬尔达也没啥大不了的啊,小差使而已。下一次挑的人,一定要全心全意爱丽敏。再万一有人说倾慕丽敏,请你一定先暴打一顿再说。”
哈坦笑了,“冬尔达当然不算什么了,格图肯你都没看在眼里。”
江容立刻板着脸赶哈坦出去。
哈坦求饶,“妹子,是我说错话了,我啥也没说,我错了。”
江容也就不计较了,两人又聊了一会闲话。
后来又讲了族学一事。哈坦说族学还教算账这点很好,族里好多人只能上私塾的说,学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还有好多人连私塾都上不起,很多大人都不认得字。上族学多学点东西,不当差也可以管自己家的产业,可以舒服过得下去。以前拖达家真是太惨了,现在拖达家带着拖图家都在卖煎饼,几家最穷的日子都好起来了。
江容倒是很佩服拖达,他家穷,日子有起色一点后,就带着几家也一样穷的穷旗丁家也卖烧饼,不过各自选的位置不同,都有一定的距离。估计他也觉得,只有一起穷过的人都富起来了,那自己才可以继续卖煎饼,不然,哪天自己被没收了,都没有一堆人去抗议示威了。
江容又问哈坦五秀是不是今年选秀。
哈坦说是的。
江容心情大好了,只要是同族有出色的女子参选,并且家世好过自己的,自己就会安全很多。
江容请哈坦以后时时过来族学玩,顺便把自己在旗学学到的东西教给族学的学子,说不准有同族的子弟想去走仕途,
哈坦答应了。
五月初是发俸禄的日子,又有端午节节礼。
江容往族学的几个老头子家中都送了酒与腊肉,想了想,又让江波去米铺领了酒与腊肉腊鸭往乌尔登家中也送了。
江容猜想济兰已经帮自己送过去了,不过多送一份也无所谓,万一济兰没想到这点呢,乌尔登毕竟是刚回来京城过的头一个五月节。
乌尔登领到了俸禄与节礼。
瓜尔佳氏很是高兴。
瓜尔佳氏问国尔敏在礼部有没有什么发下来。
国尔敏说没有。
乌尔登追问是只是国尔敏没有,还是大家全都没有。
国尔敏说自己刚去,资历轻,,其他人都有,就是自己没有。
乌尔登问,那俸禄呢?
国尔敏说还没发。
乌尔登觉得很是奇怪,节礼没有说不准被上头的人扣的,可是俸禄没有,就奇怪了。况且,国尔敏是旗人,又不是汉人,可以随便就扣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