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大家各自散了开去,金宝儿一回找借口说要去书房算帐,一会说要去看看流云最近怎么样了,可往往才开口,就在某人冷视的目光中泱泱地闭上口,拿起铁针轻轻地挑着烛火。
没想到流云会如此的坚强,除了放假一天,之后便是立马恢复了上课,据路儿所说,那精神比十头牛还要足,所以,安排了一大堆的作业。
“路儿,你要认真地一笔一笔地写。”她无语地劝道。
他正环着胸,看着笔在空中无人自动地写着作业,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水汪汪的大眼眨了眨,似乎有些困了。
眷“我是在写,而且还是一笔一划地写。”否则的话,他早就倒下睡觉了。
“可是你也不能用妖”术字还没说出来,她在其瞪视的眸光中艰难地吞出了即将说出口的字。
“好,是你让我写的。”他忽然低低一笑,伸出小手握住了笔杆,戏虐地看了眼点头的她,小手开始舞动。
结然而,她却是看得诧异不已,一向沉着的性格几乎要鼓起掌来,每笔犹如神韵,拿捏得恰到好处,然而,竟是惊人的速度,不到眨眼的功夫,他就翻到了下一页,纸张就在其轻呼的一口气中不断地翻页,而他的手不停地舞动,快得连动作都看不清晰,只能朦胧地看到无数小手的轮廓隐隐浮现。
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她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说那句话了。
“写完了。”将笔一丢,他拍拍小说,很是得意地说道。
不就是一本的作业,有什么难的,虽说流云受到打击将所有的精神都放到了教学上面,可全班能完成作业的,也只有自己的了,因为很多同学都是写着写着半夜睡着了,每次都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看着他们挨打,尤其是那个“尿床”眼泪鼻涕都粘满了衣袖,脏死了。
“可是,你的字写得这么好,不是让流云怀疑吗?”她看了盖上页面的作业本,倒是有些担心他太过优异而被人怀疑。
“怀疑?你看了也会怀疑?”将本子往她手上一丢,他孥了孥嘴。
什么意思?她疑惑地打开了本子,眉角一提,忽然之间明白了其话中的意思,没错,别说流云了,自己都觉得这是小孩子写的。
因为刚才整齐刚硬的字迹还未干,然而在阖上之后,几乎成了一团浆糊,不过还是能看得清是什么字,而且相对而言,比起五岁的娃娃写的要好得多了。
“你以前的作业都是这么交上去的?”阖上本子,她有些哭笑不得,难怪他志得满满,这家伙,原来又耍小聪明了。
“不然,你以为以我的天资,会如此默默无名了如此之久?”一手撑着下颚,在橙色的灯火之中,她的脸上,也泛起了点点的柔光,让人想咬上一口。
对其自信不免有些无语,但想了想,觉得此话并无不是,以他的资质,恐怕考上状元都没有问题,而且听流云说他每次都对答入流,虽是对的对子工整,但都有些让人头疼成语在里面,不消想,就知道他是故意在整流云。
“没错,凭你的资质的确会轰动整个落秋镇,不过也会败落了你的形迹,所以你才不会那么笨,但是,不能逗流云,即使她是女流,也是你的先生。”她敲了他的脑袋一记,估计身边的人都要被他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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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一个上千岁的蛇妖会如此的喜好整人呢?她不懂。
“我困了。”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他跳下椅子,往床的方向走去。
“哎,你要回房去睡,”着急地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他,她尴尬地胡乱找借口“你都搬到隔壁的房间,自然要睡到隔壁去了。”
墨色的眼眸深深地在她的脸上打量了一番,正看得金宝儿心里发毛,那深邃的眼眸宛若幽冷的冰窖,冻得她只想打哆嗦,眼一眨,他却是温和地点头咧嘴而笑。
“好,路儿回房,但是你要抱我回去,好累,走不动了。”继续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将小脑袋一歪,枕在了她的玉肩之上。
不想他会如此轻易地答应,她心底偷喜了一把,又不做声地抱着路儿往隔壁房迈去,但刚将其放在床上之际,她却是后悔了!
手甫要松开,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便是落到了柔软的床上,而特意敞开的木门居然“嘭”地一声关了个严实,连一点缝隙都没露出。
她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正想爬起,只见一条掀美的**正搁置在自己的腰间,长长的袍摆斜斜地垂落在某人大腿的上半部分,只能遮住重要部位而已。
“叮当!”某人脚上的铃铛清脆地响起,一只消瘦却匀美的手臂竟是抱住了她的腰身。
“你骗我?”她懊恼地对上了一双湛蓝的眼眸,悄然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竟然已是子时!
“骗你什么?我只是说要回我的房间睡觉,可没说不让你来一起凉被窝。”细长的眼眸微微一眯,他轻笑道,慵懒地附其耳边,吐着凉气。
凉被窝?她看了眼腰身之上赤。裸的大腿和手臂,也不敢乱动,虽他时常赖着自己,亦喜欢调戏自己,可若真让她去碰触男子的身体,还真有点下不了手。
“我说不过你,把你的手脚拿开,我要回去休息。”指了指腰身上的手脚,她尴尬地道。
“如果我说不呢?”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舔着唇瓣,他魔魅地问道,舌尖之上露出冰蓝色的舍环,闪着点点细光。
“你!”懊恼地用手指推搡着他靠过来的身躯,在瞧其用舌尖舔舐红唇的一刻,她全身僵硬。
不行,自己对美男会无法抗拒!
“不如这样吧,反正今晚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生宝宝吧?”吐字如魅地靠过去,根本就不将其微弱的抵抗当成一回事,眼眸一闪,他忽然扯动嘴角轻笑“不然,我们做件好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