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子与店小二都暗道:早就听闻沐大帅艳福齐天,在南京的时候,还一日之内娶了十二个夫人过门家里的夫人一个比一个漂亮,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却不知道这位是沐大帅的几夫人
待杨宛走了过来,掌柜子这才客客气气地走到她身边,低头哈腰道:夫人,您早说着递过沐临风留给杨宛的:这是大帅留给您的书信
杨宛闻言奇道:大帅什么大帅掌柜子闻言立刻道:哦,就是沐王爷,小的无知,只是王爷在扬州之时,还是大帅,小的也只是叫习惯了夫人务必见怪
杨宛见掌柜子一口一声地叫自己夫人,心中不知道为何如此欣喜,结果书信看了一下之后,这才微叹一声,缓步走出了客栈后,这才喃喃道:只怕你府中的那些夫人,容不下宛若杨宛,字宛叔,也叫宛若,就叫宛若,宛叔有点
沐临风离开了客栈后,回了一趟沐府老宅,与田川美子简单的用了早膳,田川美子也没有询问沐临风昨夜去了哪里,却听沐临风对她道:美子,一会你与为夫一起去一趟钟府吧,南屏估计是不能来了,你就代表一下南屏,去见见钟老爷子最后一面吧
田川美子只是轻声地嗯了一声,自从那夜之后,田川美子虽然还没有正式地成为沐临风的女人,但是对沐临风却变的温和了许多,而且脸上也能时常见到笑意了。
沐临风与田川美子到钟府后,接待两人的依然是潘国凡,潘国凡一路将两人引到后院,沐临风一路上在询问潘国凡钟万年的病情,潘国凡只是叹声道:老爷如今眼睛看不清人了,耳朵也听不清话了郑大夫正在府里呢说说老爷恐怕是过不了今日了
沐临风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暗道幸亏没跟着铁甲舰去攻打威海与登州,也算是赶上了见钟万年最后一面,这也算是为钟南屏尽了一点孝心了。
沐临风正想着,却见钟万年房间的房门打开,从中走出几个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郑保御,而跟在其后的则是钟天与钟斌,两人都神情低落,钟斌刚踏出房门,就立刻问郑保御道:郑大夫,不知道我爹他
郑保御连连摇头叹息道:方才我已经说了,老爷子只怕傲不过今日午时了,老夫也已经尽力了,老夫并无起死回生,逆天改命的能耐啊
钟天这时长叹一声,转头正好看到潘国凡正领着沐临风与田川美子向这里走来,连忙上前去拱手道:王爷,五夫人
沐临风这时拍了拍钟天的肩膀,微叹一声,随即道:大哥,这里不是外处,叫我临风即可
钟天微微点了点头,这才道:老爷子只怕不成了但是嘴里却一直在念叨南屏呢
沐临风闻言一声长叹,拍着钟天的肩膀,问道:大哥,我不让南屏回来,你们不会怪我吧
钟天闻言连忙摇头道:为兄也不是这个意思,临风不用介怀南屏此刻有身孕在身,即便临风你不说,我们也不会让她回来的只是这老爷子见不着南屏,只怕闭上眼哪
沐临风闻言心中这也是,毕竟是人伦常道,随即看了身边的田川美子一眼,对钟天道:我听潘管家说,老爷子如今已经认不清人,也听不清话了
钟天闻言点了点头,喉咙也有点哽咽了,却听沐临风这时对钟天道:不如让美子当南屏,去见老爷子最后一面吧,也好让老爷子走的安心不是
沐临风此言一出,钟天与田川美子都是一鄂,钟天沉吟了一会,这才道:这个法子不错,不知道五夫人说着看向了田川美子。
田川美子见沐临风与钟天都看着自己,沐临风更是对自己道:美子,这次只有你能
沐临风还没有说完,就见田川美子点了点头,道:美子一切听夫君的
沐临风闻言立刻感激地握住了田川美子的手,轻声道:美子,还好有你
这时郑保御上前来向沐临风拱手道:王爷随即看向田川美子,道:表小姐不五夫人你们也来了
田川美子这时上前握住郑保御的手,道:郑伯伯近来可好
郑保御微微一笑,还没有说话,房间内就传来钟夫人的声音,大叫道:老爷,南屏就回来了,你挺住啊
沐临风闻言立刻拉着田川美子的手,道:事不宜迟,美子,我们进去吧说着拉着田川美子的手走进了房间。
此时的钟万年正躺在床上,瘦的已经是皮包骨头了,眼睛微微闭着,嘴巴微微启齿道:南屏
钟夫人正坐在床边,握着钟万年的手,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沐临风这时道:岳父大人,小婿带南屏回来见您老人家了说着拉着田川美子一起走到钟万年的床边。
钟夫人本来还真以为是自己女儿钟南屏回来,刚一转身,却没有见到钟南屏的身影,刚与说话,就被钟天拉到一旁解释去了。
钟万年似乎是听到了钟南屏的名字了,微微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沐临风与田川美子,这时努力想要坐起身来,沐临风连忙坐到床边,扶着钟万年坐起,钟万年刚刚坐起,就一把抓住田川美子的手,轻声道:南屏啊爹爹是不成了你现在有了身孕了爹估计是看不到孙子出世了
沐临风这时在一旁对钟万年道:岳父大人,你不要这么说,你一定能等到那日的,我们还等着您老人家为孩子起个名字呢
田川美子这时也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触景伤情,想起了自己亡故的兄长了,眼角竟然也溢出了泪水,紧紧地握着钟万年的手,泣不成声。
一旁的钟夫人钟天与钟斌此时也是满脸泪水,钟天与钟斌搀扶着钟夫人,深怕老妇人也坚持不住。
钟万年此刻仍是握着田川美子的手,喃喃道:起名儿嗯孩子的名字很重要爹是一个跑江湖江湖的粗人,哪里会这些拽文弄墨的东西还是找个先生,好好起个名字吧
钟万年说到这里,咳嗽了几声,继续道:南屏啊你嫁了一户好人家如今也有身孕了爹就可以放心走了以后你相夫教子,莫要再任性了爹不在了你要常带着孩子回来看你娘爹见到你最后一面了爹可以走的安心了
钟万年说到这里,喉咙中只有沙沙地声音,随即不久,握着钟南屏的手,也已经垂了下来,脖子歪到了一边,不再动弹了房间内顿时传来了一阵哭泣之声
钟万年就这么走了,沐临风看着怀中的钟万年,突然想起了他的师傅沐刃,心中也不禁一阵伤感,顿时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而此时的军营中,洪承畴已经调派好了一切,就等沐临风的一声令下,便可以直取徐州了,但是迟迟不见沐临风归来,虽然他是主帅,但是沐临风亲临前线,这开战之前,还是有必要向沐临风请示一下的,洪承畴正着急的心火如焚的时候,接到了士兵送来的消息,才知道沐临风前两天去的是淮安,而如今已经在扬州了,同时也得知了钟万年去世的消息。
洪承畴并不认识钟万年,自然不会伤心,只是狠狠地拍着案台,沉声道:看来这场战事又要拖下去了
洪承畴正郁闷着,就见营帐外来了一个沐临风的亲随兵,进营帐后递给洪承畴一封书信,洪承畴接过来一看,脸色微微一变,一旁的参将连忙问道:元帅,王爷有何命令
洪承畴微叹一声道:王爷有令,让本帅自行调度兵马攻取徐州,王爷为钟老爷吊唁之后,会去徐州,那时王爷要看到徐州已经收复
参将闻言奇道:这吊唁也就数日时间,如何能数日拿下徐州王爷会不会是有意刁难大帅啊
洪承畴这时站起身来,在营帐中踱步了良久之后,这才对那参将道:王爷让我们用蒸汽大炮去攻徐州莫非这蒸汽大炮的威力果真如此厉害若是如此,还要调集这么多人马过来做什么王爷究竟在想什么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