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将军有何打算?”龙昊天问重点,他毫不怀疑褚靖忠带来的消息的真实性,周氏一族窥视皇位已久,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怕只怕,他们此举引狼入室,非但达不到目的,反而会陷龙轩与危难。
“阮将军一打探到这个消息,就立即让草民给殿下送信,一面也给谨清王去了一封密信,表示愿意辅佐谨清王……”褚靖忠说着偷睨了下太子的神色,并无异常,便又继续道:“将军此举是想稳住谨清王,想让他撤销与西胡的联盟,此乃缓兵之计。”
“谨清王根本就不可能放弃联盟。”龙昊天不急不缓的插了一句。
“的确,阮将军也料到谨清王不可能信任他,所以,阮将军还是做好了坚守的准备,阮将军让草民转告殿下,要小心京中局势的变化,京中一旦出事,西北两路兵马估计无法前来救援。”褚靖忠道。
龙昊天微微颔首,阮将军顾虑的及时,总不可能放弃抵抗外敌而来京中救援,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赶在对方动手之前行动,兵不血刃的把周崇简手里的十万大军解决掉,不过这事,难办啊!
“褚将军辛苦了,待本宫解决了京都的危机,定为你平冤昭雪,还将军一个清白。”龙昊天还是称他为将军。
“殿下若是有用到人的地方,只管下令,草民如今虽不在行伍,手下无一兵一卒,却有青城山千余弟子,誓死为殿下效命。”褚靖忠感激不已,下跪磕头,当年他在乱坟岗对一百三十七口褚家冤魂发过重誓,今生必定要拿下周崇简的人头来祭慰亡灵。
龙昊天动容,忙起身将他扶起:“将军忠义之举,本宫铭记于心。”他素知青城山弟子众多,个个武艺高强,若得他们鼎力相助,真是如虎添翼。
莫冲此刻才敢放下戒备,冲褚靖忠憨憨的笑。
流云已经黔驴技穷了,能找的地方她都翻过了,什么影也没有,这样下去,她如何叫得了差?流云坐在床上苦恼着,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想,还有什么地方遗漏。
床,对了,除了身下的这张床还没有检查过。
流云跳了起来,先把床沿细细观察了一遍,没有特别的地方,流云又把被子、褥子、枕头全搬到了椅子上,露出下面的紫檀木床板,平整而光滑,也无异常,难道,她又想错了?愣了一会儿神,流云决定掀开床板来看看,床板很沉,流云费了好大的劲才掀起一点,意外的下,下面并非是空的木档,而是还有一层木板,再往上一抬,就看见床板正中有一个小小的锁孔,流云狂喜,应该就是这里了。她总以为密旨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放在这么容易找到的地方,所以一直就忽略了,没想到,偏偏就是藏在最容易找到的地方。只是开这个锁的钥匙呢?
正在愣神,听到外边素凝高声道:“殿下回来了。”
流云吓的,心跳骤然提升到一百八,放下床板,以最快的速度将褥子铺了回去,正要叠被子,门吱呀被推开了。流云赶忙又捡起两个枕头扔回床上。
听见太子问:“你们怎么不在里面伺候着?”
“太子妃说头有些晕眩,想睡一下,让奴婢们不要打扰……”紫兰诺诺道。
“算了,你们下去吧!”龙昊天说着走进了内室。
流云就和衣很没形象的躺在床上,被子胡乱裹着,枕头也是歪的。龙昊天一见这情形,蓦地一惊,急忙上前关切道:“云儿,你怎么了?紫兰说你头晕。”
“没,没事了。”流云恹恹的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还说没事,你看你,脸色这么苍白,我让小允子去宣御医。”龙昊天说着就要走出去。
流云忙起身拉住他:“殿下,我真的没事,其实……其实,我不是头晕,是肚子痛。”
“吃坏了?”龙昊天疑狐。
流云倚进他怀里,自己的心跳还是那么快,快的像脱了缰的野马。羞怯道:“是,是我的小日子可能要来了。”
龙昊天恍然,抱住她,一手就去抚她的肚子:“现在好点了没有?”
流云轻轻点头:“已经不怎么疼了,之前痛的打滚,还好殿下不在。”
龙昊天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怎么说还好我不在呢?我在的话可以帮你揉揉。”
“这个又不是揉揉就会好的,殿下若是在的话,我那狼狈模样岂不都被你瞧见了。”流云赧颜道。
龙昊天哑然失笑:“你都痛的打滚了,还顾什么面子,再说我又不是外人,我瞧见了只会心疼,又怎么会笑话你?我看还是让御医来诊治诊治,你以前可没这毛病,说不定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吃出来的……”
听他给她找起理由,流云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怀疑。撒娇道:“我不要看,这种事找御医,难为情死了。”
龙昊天拗她不过,只好命紫兰去煮一碗红糖姜茶来,然后陪她在床上捂了小半个时辰。吃过晚饭,龙昊天又出了未名居。
这回流云不敢再造次,生怕他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今天多亏素凝机灵,不然就糟了。
晚上,紫兰和绿衣伺候太子沐浴,流云也跟了进去,她是想看看太子身上是不是藏有钥匙,以前都没有注意。
龙昊天就道:“你进来做什么?身体不适,就赶紧去躺着,这里有紫兰她们伺候就行了。”硬是将她赶了出去。
等太子沐浴完毕,神清气爽的出来,流云细细打量他,他身上除了一块玉佩,并有戴什么东西,按说他是不会把钥匙藏在别处的,肯定随身带着,这玉佩绝不可能是钥匙,那锁眼她看过,比一般的锁眼都要小。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龙昊天看她痴痴的望着他,打趣道。
流云回神道:“我看殿下今天心情很好啊!”
心情很好?不会吧?他表现出他很快乐了吗?她没看出他眼中的忧虑吗?龙昊天微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下,双臂轻轻的环住她:“现在还有没有不舒服?”
流云微微摇头:“喝过姜茶,好多了。”
“那就好,今天早点休息吧!我也乏了。”龙昊天淡然说道,松开了手,先上了床。
“殿下,你不把发簪取下来,怎么睡啊!”流云莞尔。
“哦,对,总是忘了这个。”龙昊天伸手取下发簪镂金嵌翡翠的簪子,放在了枕头底下。
流云脑中灵光一现,对啊!她怎么把发簪给忘了,除了玉佩,太子整日戴着的就是这根簪子了,看那簪子一端的大小,与那锁眼差不离,而且雕琢的花式繁复。难不成,这就是那把钥匙?
“快睡吧!明日一早,我还要去办点事。”龙昊天已经躺下,自觉的伸出一只手臂给她当枕头。
流云枕在他手臂上,怎么也睡不着,要如何才能把那簪子拿到手呢?
第二天一早,太子就出去了,没过多久,太子妃差人来唤她去蘅芷苑。流云问来人,太子妃找她何事,来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流云赶紧整理了仪容带着素凝去了蘅芷苑。
到了蘅芷苑,楚良娣和徐美人也在,太子妃说是姐妹很就没有叙话了,大家聚一起好好说说话。流云也没心思跟她们闲聊,她们问一句,她答一句,大多时候,就静静地听她们说笑,期间也淡到了王良媛。
“听说嫣儿妹妹近来病的没了人样,神智也不清楚了,以前骄傲的像只孔雀似的,现在只落得这般凄凉。”楚良娣长吁短叹,感慨着,还不时睃了流云一眼。
流云只做没看见。
杜秋蘅心底冷笑,谁让她自己这般没用,心够狠,手段却太拙劣了些,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面上也露出感慨的神情:“是啊!也不知嫣儿妹妹到底犯了什么错,让殿下生这么大的气,本宫在殿下跟前求了好几回情,差点把殿下惹恼了连本宫也一并处罚了……”
楚良娣这番话的意思太清楚不过了,还不是想让她在太子面前求情,好让王嫣儿出来,她们两个素来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她索性把话堵死了,叫楚良娣不好开口。
楚良娣听太子妃这么说,就知道太子妃是准备袖手旁观了,太子妃哪有这么好心帮王嫣儿去求情?既然太子妃已经表明了态度,她就不好再为王嫣儿说话,只能怨王嫣儿自己命苦了。不过 太子妃也别得意,一物自有一降,有傅流云在,你杜秋蘅的位置也不可能坐的稳,这好戏还在后头呢!
大家又继续东拉西扯,当然,主角只有太子妃和楚良娣,流云和徐美人只有听的份。
如此坐了一个多时辰,太子妃才说乏了,大家起身告退。流云一出蘅芷苑就开始神游,慢慢踱着,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根簪子,临时仿制,不可能,这工艺,没个七八天是做不出来的,早就过了期限了,偷出来,那更不可能,太子出门必戴,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取下来,又不能趁他睡觉的时候开锁,这个问题,相当棘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