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就是为了让柴瑞难堪,挫一挫柴瑞的锐气。柴瑞新斩窝无图,声望正隆,将士都很敬仰。为了重树紫荆的军威,洛熊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打击柴瑞的声望。
柴瑞冷冷一笑说:“我不会比武。”
众人哗然。
可是柴瑞突然走到洛熊身边,掏出匕首抵住洛熊的喉咙说:“我只会杀人。”说完才把匕首拿开。
洛熊被柴瑞如此举动吓的全身冷汗,酒也醒了。“你,你,你……”
柴瑞冷冷的说:“我说过我不会比试,而且也不会武功。你要想试试的话,完全可以自己来,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战。但我可以先告诉你,那样你死定了。我不会武功,但我会杀人。”
那是一种端倪天下的豪迈。
洛熊本来想着要挫柴瑞的锐气,岂料变成了柴瑞的立威。“我不会武功,但我会杀人。”深深的烙印在洛熊的心里。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突然有些怕了柴瑞。
不行。一定要赶走柴瑞。
洛熊心里暗暗下决心。在他的心里,已经隐约觉得柴瑞的到来对自己就是个威胁。这么多年的心血怕是要付诸东流。
所以,柴瑞不走,就必须死。
洛熊的杀心已起。
“谢谢你。”柴瑞突然对梦菲言道。
梦菲很纳闷,问柴瑞:“谢我什么?”
柴瑞笑道:“就是你那包绿色的粉末啊。那是什么东西。”
梦菲淡淡的说:“那只不过是防蚊虫叮咬的粉末,没什么用。谢我干什么。”
柴瑞把自己被窝无图追杀,最后用那包粉末迷住窝无图的眼睛,这才杀得了他。原本并没有多么惊险,可是柴瑞楞是添油加醋,说什么窝无图的刀离自己的脖子只有1分的距离,听的梦菲胆战心惊。
不一会,梦菲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说:“这是我族长老送给我防身之用的。”
“这戒指怎么防身?”柴瑞有点怀疑的问。
梦菲拿出戒指,放在灯光下,然后轻轻扭动上面的红宝石。一跟细细的针慢慢的从红宝石中间露出。然后梦菲很谨慎的说:“千万别小看这针,原本针上的毒是擦着见血封侯的毒药,可是原先的主人在于人争斗的时候也会不小心刮到自己,导致和人同归于尽。最关键的,那种毒药的解药越来越少,一旦万一伤到自己,自己的生命也会有危险。现在这里面的毒,不是什么烈性毒药,只是会让人全身麻痹。这瓶就是解药,闻一闻就可以解毒。”
柴瑞看了看这戒指:“这戒指上有针,可是总不能拿这戒指去和人搏斗吧。”
梦菲微微一笑说:“你可是小看了这戒指。这戒指上的针,最大的威力不在于毒。哪怕是没毒,也会要人性命。这针,其实是可以弹射出去。由于针又短,有细,一旦射到人身上,会随着人的血脉流向人的心脏。一般两天不到就会流进心脏,到时候中针者必死。如果人在中针的时候有过突然奔跑的举动,估计不需一天就会毙命。不过现在针已经数量不多了,我这也只有三十四枚。”
柴瑞仔细端详了下戒指感叹道:“古人的技艺真是精湛啊,竟然可以造出这样的东西。这简直就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必备的防身利器啊。不过这个戒指你给我,你怎么办?”
梦菲冷哼一声:“你认为一个毒师需要这个东西吗?我要杀人,有的是很多手段。”
一看到梦菲那张清纯的脸,柴瑞都忘了梦菲杀人的能力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大哥,你冷静点。”洛三川按住暴走中的洛熊。
洛熊道:“你是没看到啊,柴瑞那家伙多么嚣张,竟敢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让我下不来台。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洛三川拉住洛熊言道:“要报仇,也不能就这样拿着朴刀去啊。你这样是作乱。以下犯上,当斩的啊。你杀了柴瑞,你也是死。你没杀成柴瑞你还是死。”
洛熊道:“那该怎么办?”
洛三川在房间里跺了几步,忽然右手竖起,食指也伸出,在自己头部晃了晃,嘴里念道:“我有主意了……呃……等等……不好……”
“呃……有了……”
洛熊赶紧问:“二弟,你有什么好主意?”
洛三川说:“你说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
洛熊不明白,问洛三川:“那有什么关系吗?我们要对付的是柴瑞。”
洛三川嘿嘿一笑:“我们要对付柴瑞,回鹘人要打云中郡。我们可以把柴瑞推在前面,让他和回鹘人打。我们的人听宣不听调。只要等回鹘打过来。我们假装和回鹘决战,然后我们悄悄的把我们的人撤掉。这样柴瑞必定陷入回鹘人的包围当中。等柴瑞被杀或者被捉,我们再杀出去,样子一定要像为柴瑞报仇的样子,这样就没人怀疑我们。”
“好个借刀杀人之计。”洛熊大笑道。
洛三川又言:“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消除柴瑞对我们的戒心。”
“就依二弟之计。”
而洛三川想了又想,又说:“此计看上去虽秒,但真正实施起来还是非常的有难度。”
“为何?”洛熊问道。
洛三川言道:“柴瑞,机智过人,不是那种容易中计的人。一旦引起他的警觉,我们就前功尽弃。而且回鹘人的刀也不好借。万一我们自己不能脱身,被回鹘人缠上,那可是要拼光我们的老本啊。”
洛熊说:“不如我们私下里和回鹘人交易?”
“交易?我们拿什么和他们谈?回鹘人要的是云中郡这百里草地,这难道我们能给吗?”
洛熊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洛三川望了望大厅外面的黑夜说:“我们先要稳住柴瑞,他说什么,我们就照做。”
洛熊道:“不行,那不就是让我们向他妥协。”
洛三川嘿嘿一笑说:“我说大哥,你的眼光怎么那么短浅。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稳住柴瑞,不让他对我们起戒心。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我们只是阳奉阴违,暗地里我们一点都不合作,该拆台的还拆台,该陷害柴瑞的还继续陷害,该杀的还是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