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愣了愣,还要辩驳的时候吴桂萍摆了摆手看着政养道:“那你说的危险指的是哪种?”
“这个问题不好说。”政养点了点头,“不过你可以想想,这么多年来你的母亲势单力薄的一个人居住在这里,而伯爵可是有大帮的下人,不要忘记了当年莫名其妙死亡的还有他很多的下人。在这个势单力薄的情况之下会不会受到欺负?须知这世间万物,都有一个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无论是东方的阴间还是地方的冥界,和现实的社会都是一样的,强者为尊。这个法则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通用的。”
吴桂萍脸色大变,如果政养分析的是对的,那么这个可能是有的。
“那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吴桂萍脸色再变,“难道把我母亲的坟迁走?”
“这样当然不行,因为这违背了你母亲临终前的意愿?”政养摆了摆手,“再说了,这里也是你们出钱置下的房产,那么在这里做任何事情都是天经地义的,你们若是搬走之后,即便是你有再多的理由,也会显得你心虚,以后再次入住进来也就名不正言不顺了,这样的结果就是恐怕以后这里将再不属于你们了。”
政养这么分析完全基于现代人的思维来分析的,如果那位伯爵死后真的冤魂不散的留在这里,那么按照道理来说他的住宅被外来人占据之后他就应该会有强烈的反应才对。但是现在这种反应并不明显,这就证明了伯爵本人也不敢做的太出格。或者是说他自己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死后依然还留在这里。所以一直才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因为一旦动静太大,势必会引来一些他惹不起的势力将他们全部的轰走,这不是伯爵大人愿意看见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高人还是有很多的。
如果那位伯爵大人和他的下人们死后全部离开了这里,自然先前的那些推断就不存在了。
政养则是坚持自己的第一种猜测。
很简单,那就是吴桂萍家族的诅咒,尤其是吴桂萍此刻的症状,为什么以前她没有入住城堡的时候可以自由的出入到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偏偏进来之后反而是被限制在这里了呢?这个问题用科学的观点实在是无法解释。
当然,这个诅咒和死去的伯爵有没有关系还有待考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和这座城堡有关联。所以留在这里才是最理想的选择,再说了吴桂萍现在的状况也不允许他们离开。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吴桂萍眉头大皱,她的心开始乱了。
这不奇怪,换着任何人遇到了这种情况都会心乱如麻。不过另外一边的夏雪的想法则是比较有趣,她始终都认为,任何一个人但凡是遇到问题之后,只要和政养在一起都会不由自主的失去的自己的主见。无论你是一个多么强势的人。结果都是一样的。
“给我两天的时间。”政养自信的一笑,“两天之后的这个时候我保证如果这个城堡之中的确是存在另外一个主人,我一定会把揪出来,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离开这里。”
“听你的意思好像几十年前伯爵大人死后的魂魄真的冤魂不散的留在这里?”威廉忍不住开始质疑。
“这是很有可能。”政养耸了耸肩,“不要忘记了当时包括伯爵在内的几乎是整个城堡的人都死的不明不白,在中国这就叫冤屈,在冤屈没有得到解决之前,或者是他们的心愿没有得到合理的申诉之前,他们是不会离开的。”
“这里是加拿大,不是你门的中国。”威廉表情不悦,“不要把你在中国的那一套搬到这里来,这里是完全的两个世界,连信仰的神都不同。”
政养仔细的打量了威廉一眼,直到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回避之后才笑道:“威廉先生说的好,不过你忘记了一点,不管你是什么信仰,也不管是西方人还是东方人,只要具备了人的思维,就不可避免的具备了人的**。我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如果某一天突然有人恐吓勒索你,西方人会怎么办?”
“自然是报警了。”威廉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的回答是求助上帝,原来还是求助警察。”政养笑了笑,“东方人也会第一时间想到报警。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无论是西方人还是东方人,即便是信仰有差距,但是有很多时候想法还是很接近的。你怎么就能说我分析不对呢?”
“你根本就是投机取巧。”威廉大感无奈。
事实上政养的确是有这方面的嫌疑。不过这也是他一贯的风格。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需要整理一下花园,然后将夫人的墓地打理一下。”约瑟夫不失时机的看向威廉。
这意思也是提醒吴桂萍政养几人,他们该工作了。
吴桂萍扭头看向政养,一切自然是以他为主。
政养耸了耸肩,扭头深深的看了约瑟夫一眼,笑道:“管家先生尽职尽责的工作态度我个人很欣赏,难怪以前能在伯爵府中长期待下来。。。。。。”
约瑟夫脸色微微一变,他不明白政养这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听不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好了。我们就不打搅你们的工作了。”政养退后了几步,转身准备和吴桂萍离开。
此刻威廉则是和夏雪耳语了两句,两人走到了约瑟夫的身边。
“对了。。。。。。。”
政养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看向了并排站在一起的三人时,忍不住微微一愣。
“怎么了?”身边的吴桂萍立刻现了政养的表情变化,关切的追问道。
政养忍不住头皮一阵麻,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能相信的神情,居然呆了呆没有回答。
连另外一边和威廉站在一排的的夏雪也是敏感的现政养这一瞬间的失态。
“政养先生还有事情吗?”威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表情之中那种不耐已经很清楚的表现出来了。
“哦。。。。。。。”政养快的收起了心中的震撼,笑了笑:“我只是突然想起忘记提醒你们了,这个墓碑记得好好擦擦,我刚才现上面累积的一层厚厚的灰尘。”
吴桂萍和夏雪先现了政养刚才要说的并不是这句话,同时好奇为什么他突然改变了想法。
不过威廉和约瑟夫显然是没有他们想得这么多,点了点头:“多谢政养先生提醒,我会好好的擦拭的。”
政养笑了笑,转身过去时已经收起的笑容,同时快的冲着吴桂萍以低到不能再低的嗓音小声的吩咐道:“找个合理借口让夏雪离开这里,远离威廉和约瑟夫两人,快点。”
吴桂萍心中大讶,尽管不知道政养这句话是什么目的,但是还是扭头看向夏雪笑道:“对了,夏雪妹妹远来是客,怎么能让你做这种活?刚好我今天请来温哥华最顶级的华裔服装设计师,要不你帮我去参考一下他为我量身设计的衣服款式吧?”
夏雪愣了愣之后,急忙爽快的点头,这正是她所期望的。
快步的走到了吴桂萍的身边,两人手挽着手看着政养已经率先走了出去,便急忙跟了上去。
确定远离了花园之后,政养稍微放慢了脚步,一边等待夏雪和吴桂萍二人跟上来,另外一方面也是在思索刚才他很无意之间现的一个关于约瑟夫和威廉的很要命的问题。
之前因为他们三人都是单独站立在一起,所以政养没有现这个问题。可是当三人并排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清楚的现约瑟夫和威廉两人站在阳光之下居然没有影子。
如果不是夏雪和他们并排站立,政养差点就疏忽了这个一般人都很轻易就疏忽的问题。
关键就是夏雪的影子清晰可见,偏偏约瑟夫和威廉两人没有!!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但凡是有点尝试的人都清楚,人若是没有影子,那就证明了他们是没有躯体的。也就是说只是魂魄之身,只有这样才没有影子。
那就是说这两人其实。。。。。。是鬼魂。
是鬼魂倒也罢了,现在更关键的问题是这两人是鬼魂政养居然没有感应到他们身上的那种阴寒之气,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要知道他政养虽然不像杜烨那样是一个专业的捉鬼专家,但是经历鬼魂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即便不是专家级别的,至少也应该算是一个老手了。
试问刚才他和两个鬼魂谈论了半天居然一直都没有现这点,这如何不让他的身心倍受打击?尤其是在国内的时候连地府鬼王级别的都无法瞒过他的感应能力,偏偏此刻到了西方这两个小鬼却是轻易的瞒过了他的眼睛,甚至敢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出现。
这多少让他自信心大受打击了。如果再退一步联想一下,万一这个城堡还有其它的鬼魂存在,自己却不能去现,岂不是更加糟糕了?
这是一定的。
可以肯定一点的是,一定不是他们的隐藏能力有多高?也不是他政养的能力在下降?那他没有现的原因在哪里?
会不会是因为东西方的鬼魂性质有差异,导致了刚才的问题生。这个可能是有的,事实上之前在美国那个天使的问题就是一个典型。
当然东西方的差异这种解释也只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政养还在怀疑,自己之所以不能现他们是鬼魂另外一个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待在了这个城堡之中的原因。
也就是说,这个城堡的某种性质可能无意之中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强有力的保护伞,否则区区两个鬼魂怎么可能如此嚣张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要知道当初在纽约的时候连天使也是不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原因就是天使感应到了自己身上那种对她有着严重威慑的气息。
确定这点,政养很快做出了决定,这几天他有必要将重点的问题放在了这栋城堡之中。因为约瑟夫和威廉的出现,让他彻底的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推测——几十年前这个城堡的主人,那位伯爵大人死后的魂魄一定还留在这里没有离开。
至于他藏在哪里,以哪种身份藏身,这个问题约瑟夫一定能回答。约瑟夫既然是一个鬼魂,巧合的是这么多年来无论是这座城堡转手了多少次,他始终都在看守着这座城堡。
所以政养敢断定约瑟夫一定就是以前和伯爵大人一起莫名其妙的死亡的其中一个下人。有可能以前在伯爵府之中的地位还极其的高。甚至有可能是伯爵本人。
至于威廉反而是是次要的,他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肯定不是那位伯爵大人的核心成员。因为他是吴桂萍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后来托付给约瑟夫帮忙照顾的。也就是说他最多也就是死了几年不到的时间。只可惜吴桂萍的父亲所托非人,如果吴他知道他拜托照顾他儿子的约瑟夫不是人而是鬼,恐怕肠子都要悔青了。因为这样直接后果就是威廉早早的丧命。
最让政养觉得浑身汗毛直竖的是,堂堂一个鬼魂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出面做吴桂萍的管家。这样一个猖狂到了极点的举动简直就是一种疯狂到了极点的挑衅。
试想约瑟夫能出面做做管家,那是不是意味着整城堡之中还有其它的下人也和他一样是鬼魂的呢?会不会还有其它原本正常人的下人想威廉一样被他们害死之后成为他们的帮凶呢?
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
猛然之间,政养浑身打了一个机灵,他突然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他突然现自己有种看这个城堡之中所有的人都是鬼魂的感觉。
最要命的是他现在还不能揭破,因为他必须要尽快的找出这个城堡的问题,看看这个城堡之中到底有什么因素的存在保护着它们。
而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求吴桂萍将夏雪叫过来的主要原因。现在在他看来,整栋城堡之中唯一正常的,恐怕只有吴桂萍母女,然后才是夏雪孙道凌和他政养几人了。
“你刚才好像有点失态了,是不是现了什么?”吴桂萍和夏雪两人追到了政养身边,前者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