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也是很无奈,要是来找三清的不是人族就好了。()不管是骗还是来点人为蒸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对于这位,自己反倒是只能让他心甘情愿的离开了。
不然,即便是用阵法把他困上个一年半载,只要这小出来了,就还会继续上山,那样一来,两个徒弟一见面,岂不是就让自己露出了马脚?
张野这个“鬼打墙”虽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法术,或者说简直有些不入流,但不论什么样的法术也要看是什么人布置不是?就好像同样一招剑法使出来,在独孤求败的手里和在一般江湖把式的手里也会有极其巨大的差别。
所以,只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人就行色匆匆的又绕了回来。张野见了他是微微一笑,而那个人本来还只顾着埋头赶路,见了张野却是大吃一惊。
就见着那人当时呆呆的楞了半晌,然后颤微微的举起了一只手,指了指张野,又回头看了看来路,好半天,才又一跺脚,低了头,继续跑了。
张野这个气啊,本来他还指望着着小会开口和自己说些什么呢,但却没想到他会这样倔。于是越想越气之下,张野就把本来一里地大小的阵法缩减到了半里地左右。
做完了,他嘴里还念叨:“我让你跑,难道你还能跑出了我的五指山?”
这次果然更快,那人就觉得一转眼的功夫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原处。他也纳闷啊,好歹自己也是一个过了天劫,是位地仙下阶的仙人了,怎么会老是原地打转呢?也不知道是谁修的这条山路,怎么这样缺德,简直就是一个圈么?
他到了张野身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紧锁了眉头看了又看,大概还是觉得张野变得老头不像是个好人,又一次强行把话憋在了嘴里,还是走了。
张野连续三次笑脸贴上了冷屁股。因此看着那人的背影脸上就有些抽抽了。他也是来了气,索性直接就板了个死人脸,气呼呼的就再也不看来路了。
“老人家!”当那人又一次来到张野面前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请问上玉虚峰的山路怎么走啊?”
张野是看都没看那人。只是盯着自己地手掌。眯了个小眼反复看了又看。好半天。才慢吞吞地道:“你找玉虚峰做什么?”
那人一听张野话里地意思似乎很是和玉虚峰有些关系。不由得有些吃惊。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张野。就又暗自摇了摇头:三清圣人地雕像我也是在族里地祭坛上见过。模样好像不对啊。难道这位是圣人家地门房?
但好歹有了这样地念头。那人也就不敢怠慢。又给张野鞠躬行礼。道:“我乃是人族之人。一心求道。因此特来这昆仑山玉虚峰上求个机缘。”
张野也是个属驴地脾气。见那人知道客气了也就心气顺了许多。抬眼瞄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你叫什么?”
“晚辈玄都!”
张野闻言点了点头。心道果然是不出所料。自己地“历史”没有白学。就又问他道:“你既然是人族之人。一心求道。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去拜你们地女娲圣母和无忧道人呢?”
玄都一听。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看着张野就好像见了党一样。看那神情就好似恨不得拉了他的手,直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对张野诉苦道:“我如何不知道应该先行拜见圣母和圣师?洪荒之中论起亲近二字还有谁能胜过母亲和呢?但我们人族倒是想找他们二位。可那也要有本事找的到啊?玉京山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天地间的第一座灵山,整个儿漂浮不定,不说我现在只不过是区区地仙的修为,就算是有准圣修为的那些个巫族族长也算不到啊!”
玄都是越说越苦,张野却是越来越觉得有些脸红了。他这些年也就一直都在奇怪,既然老那边都已经天机显示会有人族的弟了,为何自己和女娲却不能看见一丝一毫有人想找自己拜师的痕迹?
张野趁着玄都低头倾诉地空儿,忍不住就挠了挠头,好半天才强忍了心中地异样,却是又问他道:“即便是这样,那你就敢直接来找三清圣人么?”
玄都不解,抬头看了一眼张野,反问道:“为何不可?老圣人乃是圣师亲认的人族教主,既然如此,我也就是人教之人,前来拜师还不应当的吗?”
张野忍不住就有些恨自己当初多事了,弄的现在想和这玄都抬杠都很是艰难。不论怎么讲,玄都那边也都占了道理不是?但好在张野正理说不过还有歪理,大路走不通还有捷径,所以他也算和玄都卯上了。
玄都就听张野叹了一口气,然后很是“语重心长”对自己道:“你要知道,虽然老是你们人教教主,可他还是一个圣人!你知道什么是圣人么?圣人者,超脱天地,无生无死,乃是尊贵之极的人物。不说你如今才是一个小小的地仙,就算是当年那么多的洪荒准圣又有谁不想拜在鸿钧圣人的门下呢?”
玄都见张野说地郑重,果然就脸色一变,有些觉得自己鲁莽了。而张野察言观色之后心下更是暗暗欢喜,连忙趁热打铁地道:“你所求之道其实不用说我也清楚。而能够教你那些东西的大有人在,何必非要做圣人地徒弟呢?我听说过以前你们的圣师让你们自强不息,可一旦成了圣人地弟就好似被圣人的名头所笼罩,自身就已经落了下乘,得了圣人的庇佑了……”
听了别的还好,可一听张野说起“自强不息”四个字来玄都就不由得动容了。是啊,想我人族一直以来就靠着圣师教导的这四个字才能在洪荒中生存至今,我怎么能把这个给忘了呢?既然是“自强”,那就是要靠着自己变强,求别人,站在别人的树荫底下乘凉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玄都算是被张野的诡辩彻底弄的混了,一个人就站在那里脸色变化个不停,到了最后更是一副羞愧的模样,然后又给张野施了一礼,就极是沮丧的往回就走,再也不提拜师二字。
张野脸皮再厚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这位此时居然还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我也不知道他这么好骗啊?我只是想试试他拜师的诚意而已,实在没想到这家伙这样不能接受打击,可见现在的年轻人心里承受能力果然很弱啊!
但是张野却不想想,玄都就这样黯然而返还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虽然说玄都现在过于质朴,但要不是人族之中都把他圣师的话时刻牢记,就和走火入魔一般的崇拜,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见玄都走的远了,张野才收起了有些复杂的心情,摇身一变就变成玄都的样。然后撤了阵法,迈开步就向着玉虚峰走去。张野是越走就越激动,觉得自己距离得手越来越近,而玉虚峰上的三清却是越来越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危险正一步一步的逼近。
不过,等到张野变的玄都来到了门外的时候,三清却顿时就高兴起来,也就把所有的事情给丢在了脑后。这可是他们第一个徒弟啊!也是玄门正宗二代的徒啊!
因为三清在此之前都是潜心修炼,身边连一个童都没有,再加上高兴的有些忘形,当下,老带头就领着原始二人亲自迎了出去。
两帮人马一见面,张野本打算立刻参拜,但一想起玄都见到自己的反应,也就觉得要学就要学个全套。而且现在的老也变化太大了,所以一见之下的惊奇那也不是装的。
因此老才一出门,和张野四目一对,就听见从张野嘴里蹦出一句话来:“神仙?妖怪?”
老当时就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好像好像有些甜了。原始紧随老后面,刚过门的时候就听见了张野那惊世骇俗的四字问话,脚下一慢,差点让门槛给绊了一个跟头。而一向面无表情的通天,嘴角都不由得抖了几抖,连带着眼角也抽在了一起。
过了好一会,老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当时就老泪横流,大吼了一声:“老是老!”
张野也是一乐,心道:这话说的,你也不嫌拗口?再想了想玄都那个榆木疙瘩,也就琢磨了一下,模拟了想象中的玄都本人,瞪大了眼睛,和刚才的玄都一摸一样的颤微微的抬起了手臂,一指老,用比他还大的声音就反吼了回去:“不能!”
老的血到底是上来了。不但跃过了口腔,还一下就冲上了脑,刹那间,一张古月般的脸就涨的赛过了关云之长。而在他后面的原始和通天也瞬间就觉得心跳过了八百……
就这样,张野还再接再厉继续打击道:“你当我没见过人教教主么?我们人族的祭坛上可是一直都供着三清圣人的雕像!”
说着,张野还挑衅似地看了气冲斗牛的老一眼,不屑的道:“所以就是你想冒充老圣人也好歹先化妆化妆,做骗也要专业一点不是?”
张野说完了,他自己终于感觉舒服了,却是把刚才自己受到的打击连本带利外带打劫都在老身上找了回来,甚至这位还觉得扮作老实人欺负一下大腕的感觉果然不错。时间长了,似乎都还能上瘾呢!
(ps:还是头痛,先码这么多,明天早上好一点了我会把剩下的补上。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