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江南
润福靠在软软的车马上,随着车子的晃悠而不住的摇摆着身子。
倒是弘历和满儿敏儿几个,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有的时候还调皮的掀开了帘子,看看外面的景色,一个个瞪大了圆圆的眼睛,对着窗外明显不同于京城的景色表示出极大的兴趣。
这个马车外表看着不显,可是里面却自有乾坤。刚开始坐上的那几天,润福倒是对这种工具有兴趣的很,毕竟以往在京城里,很少接触直接坐这种传说中的的“轿车”,多是几抬的轿子。但这次却是浩浩荡荡的一行“轿车”。当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的时候,让润福捂着嘴巴直笑,看的周围大大小小的都纳闷。
弘历本来爬上爬下的看着马车好玩,看着润福笑了,想了半天,转头对着满儿说“姐姐,额娘是不是被关坏了脑袋呢,这一出来太高兴了呢?这事儿我得和阿玛商量下”说完,煞有介事的摸了摸润福的脸,“额娘,别这么高兴,孩儿以后长大了,年年带额娘出去哦,别难过了哦”说完,自己还煞有介事的举了举小拳头,一脸的正经。
润福闻言,脸上的表情,登时不知道怎么收回来,还好,自己几个人都上了马车,不在乎旁边的人听到。但是听到车外貌似某种不雅声音的扑哧声,润福有点想风中凌乱的感觉。
而且,更过分的是,满儿和敏儿都蹲在了润福的面前,伸出小手摸了摸润福的额头,赞同了自己弟弟的话。
“宝哥儿,貌似是这样的哦”两个小萝莉齐刷刷的冲着弘历说,敏儿又加了句“唔,你是男孩子,要孝敬,这事儿就交给您了,咱姐妹放心”
听着轿子外面笑的更加大声,润福觉得脸火辣辣的直热。这几个破孩子,气急反笑,润福哼了声,回复了往常的淡定,慢条斯理的从柜子里抽出了一个果丹皮,慢条斯理的拨开了皮,塞进了自己的嘴巴,又慢条斯理的把柜子锁上了。几个流畅的动作看得这满车的孩子一阵呆楞,等反应过来,润福已经落了锁。
润福斜睨着这几个孩子的表情,心里一阵暗爽,琢磨着“小屁孩,额娘还治不了你们几个”。
几个小孩子,看着自己额娘的动作,而杏儿也无语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自己这个主子,怎么和这几个奶娃娃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如此童趣的表现呢?
润福刚才听到外面笑了,但是没当回事儿,以为是赶车的,也就没介意,不想外面几个刚从后面赶上的大小男人,不经意间听到了这番对话,直冲着前面那一直端着冷脸的男人笑。
胤禛有些无奈,怎么好巧不巧,就被听到这番话呢?
老九泛着他那招牌桃花笑,“这钮钴禄四嫂,真是个有趣儿的,这弘历侄子也是个好玩的呀”。
一句话说的几个人,都是不住的点头。
润福全然不知,就这么一会儿,自己以往的端良光辉的形象,就跌落谷底了,此时正拿着零食和儿子女儿较劲儿呢。以后回想起这一幕,润福就端着一张僵硬的脸,将自己的儿子女儿好顿折腾,这自是后话。
此刻润福都迷迷糊糊的,赶了几天的车了,今天终于进入了江南府的范围,这第一站,却是到了苏州。
原来这康熙是冲着大明寺来的。
马车停了下来,歇息的驿站扬州巡抚准备好的却是之前准备好,等听到这个巡抚的名儿,润福再次不淡定了。原来,这头发花白,已经六十岁的他,和之前听闻的不同,此刻正匍匐在地,给康熙请安。不过老四和老十三却避过不接受,因为这法海,却是他们两个人的老师,想到这儿,润福就想起了之前李氏带着弘时向那拉氏告状的事儿了,还真是物是人非。
康熙看着已经年老的法海,不禁想起了多少年前,自己这个表弟,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站在他面前慷慨激词,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成了耄耋老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年老了?想到这儿,康熙面上更加沉郁,上前亲手扶起了法海,有些语气的对着法海说“这么多年,让你守在这儿,也是辛苦你了”。
法海听着康熙的话,手轻轻的一抖,脸上却笑开了“老臣三十年前就和皇上您说过,效犬马之劳,三十年后还是这句话”。
康熙闻言,一时无语。
一行人也都不敢多说,任凭康熙这老人家和旧臣聊天。等康熙一抬头,看着仍旧跪了一地的人,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理得全忙不迭的宣读了他的旨意。
“这江南倒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的”看着茂林修竹,林荫蔽日,康熙对着随着他走的法海说着话。
润福跟着各府的女眷,进了被安置的房子,一路上她细细打量着这座府邸,心中暗暗称赞。这个时节,草木恰逢生机盎然之际。那石阶蔓延凝成了巷中的一抹绿,在那灰色的映衬下更显得静谧、典雅、庄重,恰似一股融入古典中的墨迹,洇晕出了江南沉淀下来的美丽与哀愁。而满园子的雕刻,石雕、木雕、砖雕,无一不栩栩如生。润福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各种线条流畅气韵生动的雕刻画卷,两坐砖雕门楼镌刻精细,静静的坐落在两旁。润福每看一处,都不由自主的慨叹。
而弘历和满儿惠儿等人,虽然也啧啧称奇,倒是守了规矩,不似在车里一般,胡乱言语,紧紧的攥着敏儿惠儿的手,跟着润福,也不多言。
润福自然是跟年氏在一个院子里,这个院落倒也宽敞,有独立的格局。院子中间有一处引用活水而成的水池,池中莲叶田田,莲蓬如同绿色的翡翠一般,鱼戏莲叶间,不禁让润福思起“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 ”。
等进了屋子,润福已经被一路以来的精致看花了眼,可看着垂下的苏幕,精美的苏绣,再次慨叹了江南的钟灵清秀。
宝哥儿几个孩子,分别住在主屋旁边的耳房,这一路舟车乏困,等见了床榻,几个孩子纷纷睡着了。
杏儿收拾好行李,润福就打量着自己住的这个房子,心里却是想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余。
这时,不想喜公公却通了门房,进了院子。
“咿,喜公公怎么来了呢?有什么事儿,打发小厮过来就好,怎么让你亲自过来,爷那面都安顿好了么?”胤禛倒是按照规矩,这段时间,大多数是要跟着康熙办差的,索性几个阿哥就都住在了一起。所以润福故此有这么一问。
喜公公满面笑容的对着润福行礼“给福晋请安,福晋这话可是折杀奴才了,这一趟倒是四爷心疼主子,单独吩咐让奴才禀了主子,这晚上还有一个接风的洗尘宴,要主子早些先休息下,晚上还有些辛苦”。
“那真是劳烦喜公公这一趟了”润福笑着对喜公公说,杏儿很有眼色的递了一个荷包过去。喜公公更是笑开了花。
“那福晋先歇息着,这奴婢再去这年侧福晋那儿去趟”喜公公见状,传好了话,就要出去。
润福闻言,也没多说,让杏儿取了之前准备的东西,用桉树油和薄荷脑、丁香粉、樟脑、香油精等做成的简单的风油精以及花露水,用一个个小瓷瓶装好,分成了两份儿,递给了喜公公。
“喜公公,这些东西你带着,是防蚊虫和中暑的,江南闷热,你去年福晋那儿,顺便也给她一份儿,不过她身子弱,嘱了她别多用,”边说润福边把东西递给了喜公公。“这一会儿还麻烦你再回来拿一次,这个给爷那面”。
喜公公应下不提。
“主子,你怎么不让奴婢送过去阿?”杏儿一遍帮润福打理着头发,一遍有点纳闷刚才怎么不让她送过去,独独让喜公公带过去了。
“呵呵,这些东西,我们送过去,她怕多心,这让喜公公带过去了,知道爷也是知道这个事儿,她也多少放心的用。”润福闭上眼睛任由杏儿折腾。
“主子,她如果不信你,你干吗还要对她那么好”杏儿不满的说着,嘴上这样,不过手上还是轻轻的动作。
“与人方便,于己方便,这她要出来再落了身子,受累的还是主子我”润福知道杏儿的想法,倒也不介意的解释了下,不是她圣母,而是两个人是一条船上的。
打理好之后,润福沐浴了个热水澡,好好的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余晖盈满窗棂了。
杏儿调开帘子,就见润福抱着辈子,看着外面发呆。
而弘历他们也早早睡饱了,来找了润福,见到润福在休息,知道额娘这一路也是很辛苦的照顾他们,满儿就悄悄的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玩耍。这段时间,这一路上润福天天陪着他们,他们也习惯了天天和润福睡在一起,这样冷不丁的又单独睡着,几个人都不习惯,一醒来就噔噔噔的泡来了。现在见润福醒来了,也就跑来和润福腻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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