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是我开的,此树是我栽的,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钱!”一个听起来特别猥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喊着。
“滚边上去”,润福在车里就听着“嘭”的一声,似乎能闻到尘土飞扬的味儿。
“我说老三,你每次都要在大哥前面说这句话,还非得被大哥踢了才罢了,你不嫌折腾累,还不嫌被踢的疼?”一个慵慵懒懒的声音痞痞的打趣着。
“关,关你什么事,老子,愿意”那个猥琐的生意愤慨的说。
润福呆在车里,听到外面的闹哄哄的,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有些紧张压抑的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出于直觉,这些人不会伤害她们。
“绿袖,把那袋米给他们了”润福轻轻的说,声音不大,却出奇的将整个气氛压了下来。
“哦,看来这次真的碰到了一条大鱼啊,大哥”半响那个慵懒的声音又是第一个出声的。“不知道这里面坐的是哪家的贵人?这么的有魄力?”话里带着调侃,也有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和厌恶。
“行了,老二”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淡淡的开着口,“既然你们这么识相,我们也不多说什么了,把你们车里能吃的东西都搬下来吧,也省得我们动手了”
王管事在外面已经强自镇定,走官道就这一段路比较危险,四周的山比较多,林子也复杂,适合土匪强盗们埋伏。但想着这灾荒大家都顾着逃命,抱着侥幸的心理,不想,果然遇到了。
润福在车内,蓝色的布挡着,看不清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清她,只听见一个女声,说不上好听和难听,淡淡的说着“只拿一袋米,够你们支撑一些时日了,何况你们靠着山林,有野味可以取食,余下的还有更多的人等着用”
“大哥,和她废话什么了啊,就这么几个人,不老实我们就做了她们”那个猥琐的声音,看似爬起来了,大声嚷嚷着。
“3,2,1”润福心里默念着。
“嘣——”果然,又一声。
“闭嘴,天天让你别老想着这些事,我们是打劫的,不是抢劫的,这是有差别的”男人似乎忍无可忍,用牙缝挤出这几个字。
不过听了他的话,润福也挺无语“打劫和抢劫,是两码事么?”
看着润福他们远去的马车,刚才那个猥琐的声音不满的问着“大哥,怎么放过他们了,这灾荒闹的,好不容易有个冤大头…..”
“啪,”狐狸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敲了下猥琐男“说你笨你还真白痴,这样的明知封城了,还往里面赶的人,不是官差就是赶去救人的,能打劫一袋米就不错了,你还想着杀人越货?”
猥琐男听见了,也不说什么了,小声嘀咕着“我不就想想么”
男人一声令下“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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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处不相逢,当润福一身风尘仆仆出现在胤禛面前,胤禛心里涌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向冷硬的表情,有瞬间化解,却又绷紧,他生气了,对着润福那不甚美艳,微微的笑容,对上十三十六诧异的表情,胤禛生气了。
应惜艳华年,一丝一线结成弦,转调化作清平曲,乍暖还寒总是缘。
润福悠然的笑着,心里想着这句不着调的话,见着胤禛,突然有一种安稳,心里还有着余怨,却也无视那涌上来的安定。
绿袖和王管事都是一副灰头垢面的,绿袖的脸上还有一抹黄泥灰,润福倒还好,只是褂子上都是泥点子,但,那也比胤禛几人好。胤禛不用说,黑了点,瘦了些,头发略略有些花白,十三和十六却都变成了泥猴子一般。
“见过你们四皇嫂,这是老十三和老十六,以后就这么喊着就行”胤禛按捺下心思,指着十三和十六对着润福介绍着。
“十三爷,十六爷吉祥”润福也不答话,做了个礼,自己也清楚不是正经的嫂子,而两个可是正经的皇子。
胤禛见润福行礼,眉头不悦的一皱,突然间想起,年氏从来不给老十三和老十四行礼,于是又开了口“不用给他们两个行礼,你是正经皇阿玛封的福晋,上了祖宗玉蝶,做他们两个的四嫂还是够份的”
润福也不应声,就这么笑着,她倒不在乎这些。
胤祥和胤禄两人对看了一眼,从刚才初见面的吃惊中清醒过来,听着胤禛这么一说又一愣,这四嫂和四皇嫂这一字之差,可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那很得宠的年四嫂,也不过是四嫂而已,两人心里有话,面上却没露出来,忙说“胤祥、胤禄见过四嫂,四嫂吉祥”,两人利索的请了安,反而把润福弄了个不好意思。
“两位阿哥如此大礼润福当不起,出门在外,要不然也不要拘这个礼,就当我是你们的嫂子好吧?”润福对着胤禛,轻轻的说。
“行,按照你们四嫂的话吧”胤禛对润福的推辞,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那四哥,我们俩就先出去安排下了,其余的事儿一会再商量?”胤祥看着屋子里的几人,略带的尴尬的对着胤禛说。
随着胤祥两人出去了,绿袖和王管事也被人带了下去,屋子里只剩下润福和胤禛。
润福还是在笑着,胤禛盯着她看了良久,叹了口气,把润福拉进怀里,低声说“怎么来了?”
润福笑容有些淡了,觉得有些别扭,挣扎了下,胤禛却搂的很紧。
他们现在借住在河南道的府邸,胤禛他们居在了左边,润福四下打量着这里的装扮,没有接胤禛的话,却冷笑了下“这里的装潢,都不输贝勒府了,看来你这个贝勒爷连个巡抚都比不上呢”
胤禛松了手,对润福不高明的转话本领不置可否。
“你给的那个方子确实好用,不过一些药材还是缺,已经让各省急征调了,但愿遏制的住灾疫,这儿还好,只是禁闭而已,漯河临颍,已经封城了”胤禛坐在椅子上,润福站在他旁边,他声音里含着悲切,如果不细听,却是听不出来。
“我已经修书给法宏大师还有祈逸,一是让法宏大师联系嵩山少林寺开寺布施,又让祈逸联系全国各商号,全力收购粮食,这味大青龙汤,倒是比那个方子简单些。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却是要疏散民众,不能囤积,烧开白醋,将瘟疫之人隔离,有瘟疫的家,注意消毒通风,另外,要注意民心安定”润福见胤禛松开了手,去了不自在,低低对胤禛说。
胤禛听着润福的话,眼睛一亮,“忘记你也认识法宏大师了,爷已经修书过去了,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儿了,那安定民心,这个却是这个灾疫中最麻烦的,十三这几日带着官兵不知道处理了多少次这样的事儿了”胤禛喝了口茶,很涩,但这个已经是烧了好几个开了的水了。
“启禀贝勒爷,城东那面有难民暴动,十三爷被人打伤了,十六爷让奴才回来禀告”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一口气的说着。
“什么?!”胤禛惊怒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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