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庭玉柱下的其余宝物倒不怎么紧要,唯有那天一金母遗下的天书,深关紫云三女的仙业成就,足堪重要。
由初凤行法封闭金庭后,几人刚一回到黄金殿,就听宫内弟子来报,说是峨嵋派人送来书信一封。
初凤一听,果如绿袍所言,峨嵋真个有人前来,虽然先前把话说得志气满满,但如今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慌错的。见在座几位都看着,等待自己回话,定定心神,命弟子将峨嵋来人,传入宫来。
绿袍见初凤要召集峨嵋弟子,笑言道:“我与峨嵋弟子有隙,此番公主召见他们。我还是回避的好,免得到时候节外生枝。”
初凤此人最是受不得激,一闻绿袍所言,冷笑道:“如今乃是在本宫的紫云宫,可不是他峨嵋驻地,来者皆是客,本宫怎可厚此薄彼。老祖但座无妨,且看他峨嵋之人,又敢如何放肆。”
绿袍一副感动颇深的模样,“我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初凤点点头,“老祖请讲。”
“我闻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又曾听人说过祸起萧墙之言,不知公主可曾听闻。”
初凤还以为绿袍会有何惊人之言,没想到突然说出这么一句牛头不搭马嘴的话来,似乎意有所指,心中不禁一动,忙问道:“老祖此言何解,莫非这紫云宫内还有叛逆不成。”
绿袍呵呵一笑,“叛逆我可不知道,只是听说三公主曾经将一位本要飞升的散仙元婴收回宫内,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初凤自然记得此事,自己为防那散仙遁去,还特地制作了一面元命牌将其禁制住了,生死已然握于己手,又怎么可能反叛呢。一念想定,异常肯定的说道:“此女定然不可能反叛本宫。”
“因为公主握有一面可制她生死的元命牌,哈哈……”绿袍接到初凤话头,故意大笑一番。
看着绿袍如此肆无忌惮的大笑不止,初凤脸上略微有些不悦之色,“老祖既然知道此事,想必是听我那三妹说过吧。”
绿袍突然敛住笑声,一脸严肃的说道:“此事宫内从未有人对我提过,至于我怎么知晓,却也无关紧要。只是想告诉大公主的是,那位散仙育有一子,想必大公主马上就可以见到了。”其实绿袍本也不能如此肯定,前来紫云宫的乃是何人。只是刚刚有人来报之后,绿袍默运法力,追踪了出去,正巧见到来者乃是两位粉雕玉琢的童子,其中一位正是齐金蝉。另外一位长得比齐金蝉还要俊美一些,而且所用剑光恍如一天银雨,这才认出乃是散仙陆蓉波之子石生。
初凤陡然听闻这个消息又是一惊,正在思虑中,已然有弟子前来禀报,说是峨嵋来人业已到达殿外。此番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宣来人进殿。
一见进来的所谓峨嵋弟子,也就是两位天真活泼的孩子,俱都才十一二岁左右。左边一个面白如玉,头上梳了两个丫髻,穿了一件粉红色对襟短衫,胸前微敞,戴着一个金项圈,穿了一条白色的短裤,赤脚穿一双多耳蒲鞋。长得齿白唇红,眉清目秀,浑身上下好似粉装玉琢一般。
右边一个也是生得面如凝玉,目若朗星,发际上也束着一个玉环,长发披拂两肩,玉耳滴珠,双眉插鬓,虽然是个幼童,却带着一身仙气。
紫云三女素来喜欢幼童,初凤自然也不例外,故此一见面,不禁便对来人有了几分好感。原先对峨嵋诸多恶感,不禁也自消散几分。
两人此刻见了初凤,忙自行礼道:“峨嵋弟子,见过紫云宫公主。”
初凤双手微抬,并开口说道:“毋须多礼。”
此时左边那位童子取出一封书信,“弟子齐金蝉,峨嵋开府在即,今特奉家父之命,前来送此请柬。”
请柬?不仅初凤闻言一惊,便是绿袍也是一惊。
初凤脸上虽然不动生色,心中此刻却是起了波澜,峨嵋所行,竟然与绿袍所言有所出入。先自命人将请柬拿了上来,一观之后,里面完全没有提及什么天一真水的事情,只是说峨嵋开府在即,久闻紫云宫三位公主的大名,故此特命门下弟子前来送柬相邀,言辞恳切,声声动人。初凤再看看面前两位峨嵋弟子,心下里不禁却是对峨嵋有了几分好感。
“你且回去禀报妙一真人,就说我三姐妹得此相邀,不胜荣幸,不日必将前往。并代我姐妹向妙一真人致谢。”
初凤此言一出,殿下两位峨嵋弟子,不禁喜笑颜开,“弟子定然转达家父公主盛情,只是弟子还有别事,这就先行告辞了。”
初凤笑笑:“既然有事,那本宫也不便挽留,日后峨嵋开府,再行相见吧。”
“弟子告辞。”说着,齐金蝉一拉身旁之人,就自告退。
待到峨嵋弟子走后,慧珠自然是一脸掩不住的喜色,初凤则沉吟不语,就连许飞娘也是一脸愕然之色,只有绿袍还是依旧,笑意融融。
慧珠见了,忍不住讥讽道:“老祖此次却是料错了吧。”
绿袍嘿嘿一笑,“公主请看。”伸手一指,就见殿内中央陡然腾起一团绿光,碧焰森森。
初凤闻言,抬头一看,就见绿袍又连指两下,那团碧光已有一人高下,四周依旧绿光憧憧,中央却是寒光闪烁,照耀四方,宛若一面宝镜一般。
在座几人皆已认出这定是魔道中留影摄形之类的法术,只是不知绿袍如此这般却是想要表述些什么。慧珠刚想开口,先前那镜内原是显出一片茫茫无际的大海,此时突然有了两道剑光由远及近,瞬间停滞下来,好似让人的感觉,是镜中之人,生怕冲破镜面出来一般。
实则大家都知晓,乃是镜中二人剑光停顿,被绿袍法力就此收摄住了。只是剑光如此神速,绿袍竟然能够丝毫不拉的,追踪剑光,直摄真形,法力之强,可见一斑
此时二人剑光止住,在座诸人顿是一愣,镜中两人正是刚刚离去的齐金蝉和石生。
这样一来,不禁更加有些迷糊了,人家都已走远,绿袍此番行法,却又是何道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