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曾言,雪魂珠自被邓八姑得到以后,就以心血点化,练得与元神相合,日后更是籍此成就了第二元神。
绿袍原先也拿不准,故此给毒龙尊者的信中便说,此珠已被练成第二元神。
可是即便如此,绿袍还是想要看情况能不能将这颗宝珠弄到手,等到赶至邓八姑隐居的山谷时,绿袍看看那邓八姑,法力虽说也是高强,但还不是自己的敌手,于是心思大定。
绿袍知道,因为雪魂珠宝光映天,邓八姑一般是将其用温玉匣子装好,藏在座下的地穴之内,不会带在身上。
于是绿袍一面分化元神,潜至地穴之内,盗取雪魂珠,一面故意现出身形,吸引邓八姑的注意力。
不过邓八姑好似早已料到今日定会有人前来生事一般,居然地穴之内还暗藏一人。可惜的是那人法力不高,被绿袍一个照面就已经放到在地,不过绿袍顾忌邓八姑有所感应,只将那人敲昏便罢。
找到雪魂珠,绿袍当然就是当着邓八姑的面扬长而去了,因为他发现,这雪魂珠此刻跟邓八姑仅仅只是心血相连而已,还未能与元神相合,看来绿袍早先的估计高了点。
不过这样一来,绿袍却是省事多了,只要将这雪魂珠稍加禁制即可,不虞邓八姑能够收回的。
等他赶到青螺之时已是日头偏西。
刚一到青螺宫,就见司徒平跪在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身前,那叫花子一手抬起一道金光,绿袍一见,生怕司徒平遭了毒手,大喝一声:“凌浑你敢!”话音落处,就见一道长虹般的绿光,经天而过,直向凌浑飞去。
凌浑一见来人如此情急拼命,虽不知是何人,却也不惧,哈哈大笑一声:“来得好。”顿足飞起,也自化作一道数十丈的金光迎身上去。
一时间漫天就见绿金两道光华,恍似龙蛇争斗,盘卷纠结不休,所过之处,风卷怒号,柱塌石崩,轰隆之声不绝于耳。金光和绿光,每次碰撞,都会激起漫天流萤,如焰火四射,更似银河天星坠凡尘,绚烂奇迹。
两人此番看去好似只是两道光华互相撞击,散起漫天荧光,就跟斗剑几无二样,只是更显华丽而已。实则乃是鼓动毕生元气,性命相搏,稍有不慎,即会身死神消,最是凶险不过。
向来修炼之人,除非血海深仇,生死关头,轻易不用此法相搏。盖因,此法不仅凶险,更是大伤元气,你看那激起迸散开的漫天流萤,其实都是两人苦修多年凝练的元气。
鸠盘婆看着天空两人争斗,不禁赞道:“不知是我邪派哪位道友,居然如此气魄,一上来就跟凌花子比拼元气,不过看着有些眼熟。”
毒龙尊者闻言笑道:“鸠盘婆,你又眼生了吧,来人乃是百蛮山一脉的。想那百蛮山能够有如此功力的,自然只有绿袍那厮了。”
许飞娘点头附和道:“定是绿袍老祖无疑,只是如此这般耗费元气,未免有些不值了。”
“这怕什么,那花子不也是再耗费元气嘛。”尚和阳此时好似非常高兴一般。
师文恭本无意说话,只是见尚和阳开口,便反驳道:“怕就怕绿袍老祖,不是凌浑的对手吧。”
此话一出,周围几人脸色都不禁变了变。这话倒也不是虚言,此时那道绿光已然没有金光强盛,在人看来,也只是作垂死挣扎而已。不过这话,毕竟说出来还是很不好听的,不管怎么样,绿袍老祖总归还是份属同道,邪道中人总不能去说正道好吧。
不过顾忌师文恭的师傅藏灵子的脸面,诸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那尚和阳的脸上似乎别有笑意。
齐金蝉看着天空金光大盛,忍不住开口向旁边那位白发素服,面容宛如少女的妇人问道:“崔师姑,凌师伯应该快胜了吧。”
那妇人笑道:“恩,应该没有大碍。”站在齐金蝉身边的正是怪叫花凌浑的妻子白发龙女崔五姑,原本她并未随同凌浑一起赶来青螺。还是后来,凌浑看出邪道阵势,恐自己一人不能降伏,便命李英琼骑着神雕,前去给崔五姑送信。
幸好毒龙尊者和尚和阳自持身份不曾对小辈出手,等到崔五姑得信赶来,自又是一番争斗,
先是俞德,原本应付青索剑已然甚是困难,不料,等李英琼赶来,紫青双剑合璧,差点丢了性命,还好尚和阳及时出手,方才逃得生天。
然后是崔五姑大战毒龙尊者,结果毒龙尊者的软红砂差点都被崔五姑的七宝紫晶瓶收去,只得收起不用,这样一来便是愈发的畏首畏尾,如何能是崔五姑的对手。
不料凌浑等人破阵之后,却是不再动手,反而指名要司徒平出来说话。
原来,崔五姑来前得了玄真子飞剑传信,说是宝相夫人天劫将至,需要有一个王寅年王寅月王寅日王寅时生的根行深厚之人,才能救她脱难。玄真子苦寻多年,才知道,此人便是司徒平,原本想时机一到,将其引归本门,不料中途却被绿袍老祖强去收作弟子。此番,青螺宫内定然能够遇见,还望崔五姑能够将其劝归峨嵋。
崔五姑将此言与凌浑一说,凌浑便将司徒平叫出说话,本意听闻此子素来仰慕正道,定然一说便成,即便其他邪派之人阻止,自己却也不惧。
不想,一问之下,司徒平居然不愿改邪归正拜入峨嵋门下,凌浑素来性子孤僻怪异,也不问清由来,知道此事重大,便想先将司徒平带回峨嵋再说,刚想动手,就见一人大喝而来,于是便与来人交起手来。
司徒平心下仰慕正道已久,但是父母之仇不能不报,而且又听信上次绿袍之言,以为乃是自己族亲,更是不忍离弃。忽然听见绿袍的声音大声呵斥而来,知道师傅定是以为凌浑想要对自己出手,见到此番性命相搏,心下里更是对师傅感念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