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龙尊者此行听着绿袍所言,带着尚和阳直奔青螺宫正子午方向飞去。
飞行未有多久便见一座孤峰,在子午方位正对青螺魔宫,峰顶被一片云雾遮盖。要是一般人定是以为高峰云雾而已,无甚玄机,便被瞒过,偏偏毒龙尊者来时已得绿袍说破,此时自己稍一辨别,已然认出厉害。
现下也不心急,毒龙尊者停罢身形,指着那座孤峰,对尚和阳笑道:“绿袍神机,此番不由得我不服,你看那座山顶可有何异样。”
尚和阳见毒龙尊者突然停下身形也不知何事,更是未曾留意什么山峰,此时见他一指,定然必是内有玄机。尚和阳不愧是东方魔教祖师,博闻强记非比寻常,此番心有计较之下,还真的被他看出些许头绪来,只是还有些不太能够确定:“莫非便是魔教失传已久的天魔解体大法。”
毒龙尊者笑道:“不错,就是天魔解体大法。此事说来你恐怕又是不信,若非绿袍在信中早先与我讲明,我即使走过此处也未必就能发现此法奥秘。”
尚和阳闻言又是一惊:“道兄先前与我说的难道便是此事,莫非绿袍那厮只是来信,自身并未前来。”
“嗯,不错,绿袍在信中与我讲明四件事,一件就是先前天书之事,一件便是峨嵋派二代弟子手中有好些威力巨大的法宝,甚难对付,第三便是此出有人在练天魔解体大法。”毒龙尊者说完三件顿然而止。
尚和阳闻言,固然第一第三件都已成真,但心中还是对峨嵋弟子之事颇不以为然,只是有些好奇剩下一件事情,便自开口问道:“不是说有四件的吗?那还有一件,将得是什么,道兄为何停住不讲。”
“哈哈….说来第四件还是与你有关。”毒龙尊者故作大笑道。
尚和阳更是奇怪,莫非绿袍连自己要来也都计算好了:“与我有关,乃为何事?”
毒龙尊者神秘的说道:“你可知你那魔火有一克星。”
“你可是说那万载冰雪精英凝聚的至宝----雪魂珠。”尚和阳闻言甚惊,自己也是新近方才听人说起,自己所练魔火固然厉害,却是有一克星,便是此物。只是不知毒龙尊者又是从何知晓,莫非…..急急忙忙又自问道:“道兄如何知晓,难道也是绿袍所言。”
“正是。”毒龙尊者点头应道。
尚和阳疑惑道:“但是那颗珠子藏在千百雪山中间的盘古冰层之下,须要有通天彻地的本领。先寻着真实所在,住上几年,每日用真火暖化玄冰,最后测准地方,由千百余丈冰层中穿通地窍,用三昧真火护着全身,冒险下去,须要与那藏珠的所在黍粒不差,才能到手。我也是前日才听一个朋友说起此珠厉害,能破去我的魔火。但缺少两样法宝,准备炼成后,定将此珠得到,以除后患。只是绿袍又是从何而知。”说完又是晃了晃脑袋,神情之间甚是不解。
毒龙尊者笑道:“所以我才说绿袍现在善于前知,此事我本也是闻所未闻,直至看了信后,方才明了。”
“那绿袍所言具体又是如何,此珠并未出世,不足大患。”尚和阳信心满满的说到。
毒龙尊者摇摇头,笑答道:“你又错了,此珠据绿袍所言,不仅业已出世,而且就在左近一位改邪归正的异教能人手中。只是此人虽然走火僵坐多年,却借此将宝珠练成第二元神,颇不好对付呢。”
“雪魂珠业已出世?”尚和阳又是一惊,听说乃在附近,恨不得现在就将此宝夺至手中,以绝后患,“那人是谁,藏身何处,不知绿袍说了没有。”
毒龙尊者摇摇手道:“绿袍信中并未多讲,只是说一切等他来后自有分晓,如若现在动手,只是徒劳无功,敌人定然乐得借你的魔火,用来暖活周身血气,万不可轻举妄动。”
尚和阳厉声叫骂道:“那老贼,偏爱鼓弄什么劳子玄虚。”
“稍安勿躁,大家份属同道,你看我现在这般,就该知道绿袍所言非虚,更加不会有什么害你之心的。”毒龙尊者连声宽慰道。
尚和阳叫骂一番后,知道也是徒劳,知道毒龙所言甚是明理,只是此珠关系自己甚为重要,现在却在人家手里,心中颇多顾忌:“绿袍那老贼何时能到。”
毒龙尊者见尚和阳已然听从自己劝说,便笑道:“莫要心急,绿袍现今诸多算计,说不定事一提前反而不美。至于绿袍本人,据他弟子所言,估计要在端午之后才能赶来。”
“端午之后,那么说绿袍不能前来助阵。”尚和阳又问。
“此番绿袍人虽未前来,已是帮我除却好些大患,就说此处的天魔大法好了。如若没有他事先知会于我,等到端午大战之时,此法发动,你我虽然不惧,却又不知要死伤多少门下弟子了,就连那青螺宫说不定也就此毁去。”毒龙尊者说话间又指了指对面那座孤峰。
“也罢。”尚和阳一顿足:“那我们就先将此法破去吧。只是不知此法乃是何人所设,却也要一齐找出来,以防后患。”
毒龙尊者点头应道:“你所言不差,据绿袍信中所说,此法乃是青螺宫下院清远寺的两个方丈梵拿加音二与喀音沙布所设。绿袍说此二人法力虽不高强,却是得了魔教中祭练真传,故此知晓这天魔解体大法。炼这魔法,须要一个有好根基,元神稳固,心志坚强的童儿,在一个僻静的山顶上,朝着西方炼上两个四九三十六天,才能成就。只是不知他们业已练了多久。”
尚和阳哈哈…笑道:“道兄担这劳子心做什么,破去便自罢了。你若不愿先动手,且让我试上一试如何。”举起左手,举起白骨锤迎风一晃,发出一团愁烟惨雾,鬼哭啾啾,一齐变活,各伸大口,露出满嘴白牙,往外直喷黑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