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梦溪想咬舌自尽,燕王一惊,对上那双决绝的眼,他相信,他再动一动,她真的就会咬了舌,他的后院,可说是美女如云,但却没有一个如她一样美艳绝伦,让他挪不开眼的,他还真舍不得让她这么死了。
更何况,他还要用她来打击太子呢。
眯着眼和梦溪对视了良久,燕王不觉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溪儿说不想这样无名无份地与本王苟合,是想向本王讨要一个名分吗?”
见梦溪无语,燕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说道:
“好!本王答应你,等回平阳本王就奏明父皇,封你为侧妃,满意了吗,嗯?”
燕王说完,手又动作起来。
“王爷!”
“怎么,你不相信本王的承诺?”
“是因为梦溪是萧家的下堂妇,王爷不敢给梦溪一个体面的婚礼?只能秘密奏明万岁?”
燕王一怔,随即怒道:
“不敢!萧家算什么东西……孙子才怕!”
燕王说完,伸手抚上了梦溪的双眉,鼻子,最后划过了那双性感的嘴唇,喉咙微动,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好,本王明日就和你拜堂。”
王爷说完,猛一转身,向外走去。
“王爷留步!”
王爷停住脚,转过身来,见梦溪正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不觉心情大好,笑吟吟的说道:
“怎么,溪儿又改变主意,等不急想和本王洞房,又想本王留下了……”
王爷边说边折回身来,梦溪见了,忙开口说道:
“王爷,明日太匆忙了,三日后如何?”
三天,她总能想出办法逃走吧,又或许太子的人也该到了,她不相信太子会扔下她不管。
见燕王迟疑,梦溪又解释道:
“梦溪被送到这来,一路颠簸,车马劳顿,总得休息两日,适应些才好”
燕王沉思了片刻,点头说道:
“三日就三日,美味总要慢慢的品尝才有滋味,溪儿还有什么要求?”
“请王爷为梦溪解开穴道”
见燕王不语,梦溪接着说道:
“梦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已答应嫁给王爷,难道王爷还怕梦溪逃走不曾?”
燕王一拍额头,恍然间才想起般,说道:
“溪儿不说本王还真忘了”
燕王边说边在梦溪身上点了两下,但觉身上一轻,梦溪试着抬了抬手,果然能动了,忙迫不及待的活动起来。
正揉着双腿,只听燕王说道:
“溪儿这两天没事儿可以熟悉一下这个院儿,记住了,只准在这后院活动,不许出这个院儿,更不准到前面去,否则休怪本王无情!”
见梦溪边晃手腕边点头,燕王转身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梦溪便迫不及待的向怀里摸去,还好,藏在衣服夹层的药方和药都在,将东西取出,环视了一圈,最后藏到了床底。
这才查看袖笼里的其他东西,恍然间有被翻过的痕迹,不见了太子送的那枚小巧的玉佩和腰牌,梦溪不觉惊出一身冷汗,好在药方和药藏在胸前,否则一旦被搜出,那她可是在劫难逃了!
她被抓时,只来的及用簪子将香囊戳了一个小洞,挂在腰间,摸摸腰间,竟然不见了,猛的惊住了,难道……好半晌才回忆过来,后来自己第一次被唤醒,下车方便时趁香萍不注意挂在了马车外面,马车这么颠簸,不知能不能丢失。
这香是为他留下的,他会来吗?梦溪苦涩地摇摇头,毕竟她深深地伤害了他。
为什么要那么做,她自己都不清楚,危机的瞬间,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下意识的就那么做了。
她知道他也南下了,但比她们晚走了几天,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被劫持了……
伸手摸向平滑的小腹,那天,如果不是被秀儿突然打断了,或许他会要了她吧?尽管那时心里矛盾重重,但她想,那天,如果他要,她就会给。
说不定这里就有了他的宝宝。
不知为什么,这些日子想起颐春堂的承续问题,她很想有一个他的孩子,自己一个人带着,还让他姓萧,但一辈子也不让他认祖归宗,让他继承自己的颐春堂,亲手创建一个没有祖训的萧氏家族,她自己做老祖宗,把她的颐春堂发扬光大。
可惜了,有些事情,错过了就不会再来。
一个人很孤独,有一个孩子在身边,一定会有很多乐趣,此生如果有机会能再见他一面,她一定要想法骗一个孩子回来,怎么骗呢?
用迷药把他迷昏了怎么样,摇摇头,貌似不行吧?
春药怎么样,自己也会配些,是不是太那个了,红晕不觉爬满了两腮……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梦溪正yy地想着,见门一开,香萍和柳儿拿着一摞换洗的衣服走了进来,边走边向她道贺。
听了祝贺声,梦溪立马起了层鸡皮,眼里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又平复下来,终是人在屋檐下,要脱困,她必须和这两人搞好关系。
两人见小姐脸红仆仆的,看着她们不语,想是害羞了,开口说道:
“小姐,王爷吩咐奴婢伺候您洗漱用饭,一会儿裁缝店的刘妈过来,给您量尺寸,做大婚的吉服,教礼仪的钱嬷嬷已经等在外面了,奉命教您宫廷礼仪……”
看见丫鬟手里的衣物,梦溪顿觉全身发痒,四天来,一直赶路,身上的衣服竟没离过身,忙说了声:
“好,先准备热水。”
“小姐别急,热水已经备好了,马上就送过来”
两个丫鬟边说边伺候梦溪忙碌起来。
……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北国的秋来得快,来的萧条,也来得异常的悲凉,瑟瑟的秋风吹落片片枯黄,给庭院着上了一层凋敝的颜色,扶着香萍,梦溪走在庭院中水池边的回廊上,看着园中花木凋零,一片荒凉寂寞,想象着她们昨日的盛况,此时的梦溪异常的颓废,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也不过如此。
已经两天了,她用尽了办法,也没能走去这个院子,打听到一点有用的信息,更别说传递消息了。
香萍和柳儿一定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任她怎么引导诱惑,这两个丫头都不肯多说半句,她被彻底的软禁了,活动的范围只有这个小庭院和那间华丽丽的卧室。
燕王来看过她几次,偶尔还兴致勃勃的和她一起用饭,于是梦溪想干脆毒死他算了,哪知这燕王精明的很,想他也是身在高位,生性多疑,用饭时,每上一道菜,都先用银针试了,再让丫鬟品尝了才用,至于酒水,梦溪根本沾不着边,更别说下毒了。
梦溪明白,下毒,她只有一次机会,必须一击必中,一旦失手,燕王立即就会发现她是药神,那就不是她一条命了,怕是整个颐春堂和萧家都要为她陪葬了,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与其那样,她宁愿死。
明天就是拜堂的日子了,再找不出机会,那她可真就要和燕王拜堂了……
不知不觉来到了回廊尽头的亭子里,梦溪停住了脚步,看着池水发呆。
“日头下山了,我们回屋吧,明个儿是小姐的好日子,千万别着了凉。”
见小姐倚在栏杆上,失神地望着池水,脸色苍白,香萍轻轻地劝道。梦溪没抬头,看着池水说道:
“不急,你回去给我取个披风来”
“这,小姐……”
香萍可不敢把梦溪一个人留在这,万一有个闪失,她几个脑袋也不够抵的。
正犹豫间,远远地看见一群丫鬟婆子花团簇锦地拥着秀王妃走了过来,香萍张着嘴怔了半晌,这个秀妃娘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回过神急忙拽着小姐想远远地躲开,只见秀王妃已经走了过来。
香萍硬着头皮上前一福,请安道:
“王妃娘娘安好”
王妃!来抓她这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听到香萍的声音,梦溪身子一震,下意识转过身来,正对上秀儿那张盛气凌人的脸,一见是秀儿,梦溪暗出一口气,索性气定神闲地立在那儿和秀儿对视起来。
“大胆,见了王妃,还不见礼!”
见梦溪淡然的立在那儿,看着王妃不语,冰心张嘴怒斥道,打小随在主子身边,她也跟主子一样,恨死了这个曾经的萧府二奶奶。
看着眼前的秀儿,想起她在萧府时的嚣张,就那么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视她这个正室如无物,每天和二爷在厅里棋琴书画的,好不快乐。
不是后来被老太君禁了足,大概私生子都有了吧?
看看人家那小三当的,再看看咱家,被软禁了不说,才两天就被个奴才呼来喝去的,听了冰心呵斥,梦溪生出一股怒意。
不对,貌似她也是个小三,不知这王爷的侧妃有没有大小之分,到底自己和她哪个大?瞥见秀儿身上那件橘红色的吉服,梦溪心一动。
正想着,香萍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给王妃见礼,终是人在屋檐下,梦溪暗叹一口气,上前轻轻一福说道:
“王妃娘娘安好”
看着眼前这个阴魂不散的小女人,秀儿的牙咬了又咬,真恨不能把她食肉寝皮,挫骨扬灰了,在萧府夺走了自己此生的最爱也就罢了,现在又来和自己抢男人。
见梦溪问安,强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堂,出了口气,秀儿缓缓地说道: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萧府下堂的二奶奶?”
生怕别人听不清楚般,最后几个字,秀儿是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吐出来的,说完,见梦溪没说话的意思,扫了一圈众人,接着说道:
“听说王爷明日要纳侧妃,我当是谁,巴巴的跑来祝贺,原来是表嫂,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一点不假,表嫂当初和表哥爱的死去活来,表哥还曾为表嫂发誓永不纳妾,不想这萧家才一衰败,表嫂就迫不及待的要另攀高枝了,表嫂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的功夫真是令秀儿望尘莫及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